久久的沉默，诡异的气氛。

姜玖忍不住回头看，宋一沉沉的表情落入她眼中。“你怎麽了？”

“我看到了。”宋一直接道，“傅易楠亲了你。”

姜玖一怔。醒来后，顾笙告诉过她，傅易楠救了她，当然，具体措施也告诉她了。

“那是人工呼吸……”她反驳。

“但是我难受。”宋一抿唇道，“我介意。”

若是他去的早一点，根本轮不到那人。

头发吹的差不多了，宋一关掉吹风机，拿起梳子轻轻梳了梳她的头发。

然后，他将姜玖抱着转了个身，让她面对自己。

手指按上她的嘴唇，宋一忽然开始揉搓，像擦掉髒东西一样，只不过力道有些大。

“唔。”姜玖想说话，可惜发不出声。

嘴皮都快被擦破，直到有些红肿，宋一总算满意地停手。他改为嘴唇，亲了上去，再次堵住姜玖想说话的机会。

吻的激烈和肆意，像是要把她拆吃入腹。

姜玖被他紧紧搂着，承受着他的愤怒和欲望。

宋一不爱说话，生气也是闷在心里，不动声色地发火，不骂人，不吵架，用其他方式让她感受到他的愤怒。

直到她快要喘不过气，宋一才放过她。

“宋一……”她喘着气喊。

“把他的好友删了。”面对面，咫尺之间，他说话时的热气洒在她脸上。

“不行……”姜玖不敢看他，小声，“我们平常还要见面，而且他救了我，我不能转头就删好友吧……”

“所以你把我删了？”宋一眼睛漆黑深邃。

“不是！不是我。”姜玖立马解释，“那是白嘉仪拿我的手机，把你给删了，不是我……”

“你还说我烦。”

姜玖面露茫然。

宋一提醒她，“一句话反複强调，说个没完。”

宋一盯着她的表情看，“想起来了？”

“你怎麽知道？”姜玖咬唇。

宋一为什麽会知道她在车上说的话？

当时宋一那条没头没尾的消息被姜玖想起，而发来的不久前，她刚被人调侃和傅易楠差点吻在一起……

所以，他也知道，特意发消息提醒她？

姜玖有些后背发凉，“你监听我？”

她想不到别的，只有这一个可能。

不然宋一为什麽会知道她今天发生的一切，为什麽会知道她落水，找过来，捡到被白嘉仪丢下的手机，看到被人工呼吸的一幕……

“不仅监听，你还定位了我的位置？”姜玖越说越感到可怕，眼睛瞪的大大的，语气惊恐。

不想听到她这般质问他，不想看到她用这种眼神看他……宋一掐住她的下巴，俯身，两人再次唇舌纠缠。

宋一的手从上衣进去，握住她纤细的腰肢，摩挲，姜玖身子一颤，他的手不安分地游走，逐渐往上……

“宝宝，你太让人不省心了。我没有安全感。”宋一边吻边说，声音里已经充满情欲，“你爱我吗？”

“嗯，当然……”被亲着，姜玖含糊不清地说。

“我也爱你……今天，让你完全属于我，好不好？”宋一声音蛊惑。

姜玖意识到他说的是什麽意思，恰好他的手用力捏了下，她身体被刺激的一抖，软了下去，无力靠在他怀里。

姜玖喘着气，让自己清醒，用手去推宋一。

“不行……宋一，你放开我……”

43

她反抗的可以用激烈来形容，像面对洪水猛兽一般，宋一愣神一瞬，便被她狠狠推开了。

旖旎的气氛瞬间褪去。

空气恢複寂静。

姜玖整理一下自己的衣服，调整好心情，因为这件事的打岔，她也忘记了追问宋一有没有监听她的事情。

她语气尽量平和，道：“我觉得太早了……还是相处一段时间再考虑吧。”

“对不起，刚刚是我过分了。”宋一有些懊恼。

傅易楠为救姜玖人工呼吸那一幕让他心跳骤停，仿佛自己也跟着溺水，喘不过气。

他想让她只属于他，旁人再无法觊觎……

但现在宋一清醒过来，意识到自己刚才做了什麽。

“我没控制好情绪。”宋一伸手想帮她抚平刚刚被弄乱的衣领，“对不起，吓到你了吗？”他再次道歉。

姜玖眼神里带着未完全消散的惊恐，他的手刚碰上去，她便下意识一抖，宋一手一顿，然后轻柔地帮她整理好领子。

“你下次不要再这样了。”姜玖平複心情，看着他，认真道，“我希望我们的第一次，是在愉快中度过的，而不是强迫。”

“对不起。”宋一低声道，“是我混蛋。”

安静坐了会，宋一去房间里拿出一个石膏娃娃。是当初他们两人一起涂色的那个。一半黄色，一半黑白的皮卡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