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执意占有(73)
作者:雪花是个球 阅读记录
周浔衍看着她,她张口,:“阿衍,我和张姐交代过了,我上班的话会她每天中午十一点会把餐放到茶几上,十一点半回来收。”她又说:“我让张姐把客卧给我整理出来了,这几天我睡那儿。”
“好。”
周浔衍没留她。
这样的模式持续到第三天。
也就是周六。她上午带周浔衍去看过心理医生,中午出去参加个大会,晚上又是推不掉的聚餐,她弄到九点多才回来。
想着都晚了,就不打算去看周浔衍了,免得打扰他睡眠。哪知她推开客卧门,周浔衍正穿着睡衣坐在床沿上等她。
陈乐央朝他走,想到他不愿意自己靠他太近,只走了两步就停下,“阿衍,你怎麽还在等我?”
周浔衍墨镜下表情淡漠,但他拍了拍沙发,低低地叫她,“央央,过来坐。。”
陈乐央顺从地走上去,周浔衍伸手过来牵住她的右手,她便坐他身边。
他与她说,“医生说,除了父母,妻子也是最可以信任的人。央央,我们是夫妻。”他声线微哑,匿着一股淡淡的忧伤。
陈乐央侧转身过来附和他的话,“对我们是夫妻。”
他思考后说,“我想……我不该这麽对你。”
陈乐央不明白他是什麽意思。
“我应该百分百信任你,央央。”周浔衍双手轻环在她的腰身,拉她贴住自己的身体,不知道是想到了什麽,继而又沮丧道,“但我的眼睛……真的很……丑”
陈乐央轻轻拍他的背,“在医院不是已经看到过了?”
医生查房的时候。
他摇头,“那……不一样,如果你近距离看到,又或是每天清晨一醒来看到我这只眼,我怕你……连早饭都会吃不下。”
他竟把自己贬低成这样……
这还是她认识的那个周浔衍吗?
今天问诊结束,她让周浔衍在门外等她,她自己去向医生了解周浔衍目前的心理。
医生说:从前你丈夫虽然一样是眼睛看不见,但他心理会认为只是看不见,不方便而已。而他现在摘除了眼睛,他会觉得自己残缺了。而且这种残缺是暴露在人眼前的,可能会接受别人的指指点点,以至于他自己无法接受。从而心理开始各种抵抗、自我怀疑。
与医生说的如出一辙。
陈乐央心像被揪住一样疼,痛得颤栗。
她问医生该怎麽做?
医生回答她说:你目前做的很好,不要让他觉得你刻意在对他好,可以适当疏离,给他思考的空间。
等他自己决心走出第一步时,你再给把你所有的爱告诉他。
陈乐央将下巴放在他肩骨凹下去地方,他的左脸颊紧贴着她的右脸颊,她柔声问“阿衍,我给你讲个故事好不好?”尾音勾着笑意,
他颔首。
故事有点长,陈乐央向他娓娓道来,“我喜欢一个男孩。我们是领居,初见他时,是因为他的哭声诱导我从家里围墙上雕花窗望出去,我看到他被他爸爸揍,他很不服气,撕烂了所有的书。等他爸爸一走,他就躺在地上嗷嗷大哭。我看他好可怜啊,我就拿口袋里糖果给他吃,结果换来一句,“神经病”,我当时觉得他怎麽这麽兇啊。但他好像有魔力,我总想去偷偷看他在干什麽。哪曾想有一天,被他逮了个正着,他说我是偷窥狂……三年级我和他分到了一个班,他成绩不是很好,性格孤僻,但他长的好看,很会吸引女孩。有一次一个女生想和他做朋友,借他的橡皮,手伸进铅笔盒时,被他故意用铅笔盒夹住手,至此后啊,同学们都认为他是坏孩子,不喜欢和他玩。”
她的故事让听故事的人,不禁弯唇一笑,“这故事我似乎在哪里听过,后来呢?”
“某天我发现了他的一个秘密,原来他经常被一个五年级的男生敲竹杠,如果不给他们钱就会给他关劳动屋。他们人多势衆,他打不过也逃不掉。那是个下暴雨的一个傍晚,我在教学楼下等我爸爸来接我,只有我一个人,我百无聊赖,在廊下走来走去,忽然听到劳动屋里有拍门的声音,我走上去,门上有锁挂着但没锁起来,我打开门,他以为我是坏人,一脚把门踹开,我摔了个屁股蹲。好在他还算有点良心,把给我扶起来了。其实我那时候很奇怪,他为什麽不告诉家里人。”
周浔衍为她解答,“因为他告诉他爸爸了,但他爸爸认为—人家为什麽不欺负别人就欺负你,肯定你自身也有问题。”
陈乐央呆住,周浔衍对她的故事意犹未尽,催促道:“接下来呢?”
陈乐央眼神一晃,回归现实,“接下来我们成了还不错的朋友,我还经常去他们家串门。他有个弟弟,超级乖,像个小天使。而他慢慢变成了“大恶魔”,他学会了拉帮结派,学会了做老大,几年间,他把曾经欺负过他的那些人都打了个遍。正因为他变得这麽坏,我就不想和他做朋友了,哪知道他反而赖上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