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执意占有(41)
作者:雪花是个球 阅读记录
周浔衍不干涉,“你自己做决定吧。”
“好。”
陈乐央咯咯笑的那几声,牵起了周浔衍一些回忆。重逢再到婚后这一年,他们之间的相处被不愉快填满。原因多种多样,多是鸡毛蒜皮的小事,挑起矛盾的人无一例外都是周浔衍。
周浔衍眼中的陈乐央是婉静温淡、与世无争的性子,自认对他有愧,对他没有道理的刁难更是逆来顺受。而周浔衍因轻松拿捏她,又因她的柔软可欺,常常咄咄逼人,恶语相向。
时间太久,久得周浔衍都淡忘了,经年前陈乐央也曾俏皮明媚,她会一边跑下楼一边“阿衍,阿衍”的连声喊他,声音脆若银铃,洋洋盈耳;会因考了好成绩而在他面前显摆,自信四射的眼眸里透着肆意的狡黠;偶尔惹得她生气了,她还会绷起脸,对他视而不见,这时他得去哄她,得哄好久才能哄好。
人总是会从幼稚到成熟,从沖动到理智,风雨磨平峰利的棱角。右眼重伤,身心饱受病痛折磨对无疑是狂风骤雨;家庭和睦、学业、事业顺顺利利的陈乐央本应是不受风雨,备受呵护的娇花。
或许……他该对她好一点。
*
又是一个周五。
这天早上,一个头扎布巾,满脸皱纹,瘦骨嶙峋,拄着拐杖的老人,闯进办公室,他们才知道刘子成已经失蹤一天一夜了。
徐老师帮报了警,尽力安抚,“奶奶,我通知了校方,也报警了,你不要着急,这孩子这麽大了,不会迷路的,说不定去哪里玩,玩的忘了回来。”
陈乐央端着装了八分满的一次性纸杯,从饮水机那儿走过来,轻轻放在老人手边。
六神无主得老人一下抓住她的手,像是抓到救命稻草一样,哀求,“老师你能帮我去把子成找回来吗?我就这一个孙子,他要是出事了我该怎麽活啊?我该怎麽活?!”
青春期的孩子气性大,自尊强,还易沖动。近几年新闻上不是没播报过这类新闻,什麽跳楼、跳河、割手腕……想到这层面,陈乐央坐不住了,她双手握着老人枯槁的手,扭头问徐老师,“徐老师,刘子成玩的比较好的几个朋友呢?把他们都叫来,跟他们打听下平时刘子成经常去的地方。”
徐老师拿起桌上的手机,起身,“有两个家里有电话,我去打电话,”
陈乐央跑到操场,背后跟近的脚步声让她停留。冀忱跑到她前面拦住她,“陈老师,你一个人怎麽去找他,这里四面环山,你知道他在哪坐山,哪个方向吗!”
她一个陌陌生生的外地人,山势地形得没弄清楚,到时候把自己弄的身陷险境。
“我去找一个人,他或许知道刘子成在哪儿。”
陈乐央要找得就是那个之前偷她手机的人。这个人偷东西,又快又準一看就是惯犯,说明经常偷,那一定会出没街上,人流密集的地方。
陈乐央在镇中心转了几圈,冀忱就跟着她转了几圈。站在桥上,她望见了那个穿卫衣的黄毛男人,正斜靠在菜馆旁边巷子口的黄砖墙上,贼眉鼠目地观察来往得行人。
是他没错了。
陈乐央麻烦冀忱去巷尾拦截这个人,自己则淡定从容地走过去想跟这个人交流交流,与她设想的一样,这个人看到她先是愣了足足十数秒随即像看到鬼一样,转身拔腿就跑。
黄毛被堵得无路可去,兇相毕露,冀忱担心他伤到陈乐央,先发制人,擡腿向着黄毛腹部就是一脚,黄毛痛呼,退出几步,撞上墙。冀忱上去,扣住他的手腕关节,反手一折,给他摁在墙上。
黄毛脸贴着墙,脸都被挤变形了,痛苦哀嚎道:“大姐、大哥,你的钱包不是还你……还你了吗?我知道错了……啊啊,我知道错了!。”
陈乐央没想到这个温文尔雅地男人,还有这麽强得一面。但她没时间思考这些,她上前,情绪稳定,保持一贯的地温柔,“我找你不是这件事,你知道刘子成在哪儿吗?”
按照黄毛给的信息,两人在路上拦了一辆红色电动三轮车,赶往松纱镇。松纱镇距离坛黎路程在半个小时,如果开车不消十分钟。
据黄毛说,这一年多来,刘子成每天放完学都会骑自行车去这个镇的一家KTV做兼职上夜班,尽管工作到淩晨一两点,但他还是每日必回家的。只是前天刘子成和他说,他换了一家KTV,那边给的工资比原来的那家高出三百元。也就是说他昨天是第一次试工,去了就没回来。
松纱镇是个旅游镇,相对富饶,各种商业都很成熟。不足一公里的街上,就有两家KTV,一家酒吧。冬天是这儿的旅游淡季,南北贯穿的街道上,也就稀稀落落几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