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执意占有(32)

作者:雪花是个球 阅读记录


吃到一半,她听见周浔衍放下勺子,淡淡开口:“我可能明后天也会回泉海。”

陈乐央认为他更应该在医院里调养,回到家,以他的脾性,不会接受身旁人的“好心”,万一不小心磕了碰了,或是摔了。

实在教人不放心。

她搅动汤勺,平静客观地道出心中所想,“阿叙在这里至少有个照应,回到家,家里又只有一个张姐……我觉得你在多住些天,等好的差不多再回来。”

周浔衍不在吃了,擡起眼帘,凝着她的脸。

目光有平静,但好在没有愠怒之色,语气和缓,“昨天在商场,我找不到回去的路,当时并不感到恐惧,而是感到深深无能。可即使如此,我都没有像经过的人求助,更甚至我都不想让这些人发现我是个眼睛有毛病的人,你是担心我这样对吗?”他略一停顿“那只因我知道你会来寻我,但若真到那种程度,硬扛对我来说吃力不讨好,有时候面子、尊严该舍弃还是得舍弃。”

陈乐央没想到他会推心置腹地跟自己将这番话。她啓唇,话语还没出,他以先她一步,说:“央央,如你所看到得,我的眼睛虽已複明,但情况并不是那麽好。医生说得能恢複七八成,我不知道自己在第几成,若现在已经有五六成,是不是意味着还能好的空间不够多。更何况等待恢複是个周期很长的过程,我不想干耗在医院里。”

她多少有些理解他,这十多年,陆陆续续进了这麽多趟医院,没人会比他更厌恶医院。想到这层,她便放弃了游说,只是叮嘱:“但也不能一回去就投入工作,需要修养。而且你的工作还需用到电脑,对你恢複不好。”话一出口,她立即意识到自己过头了,周浔衍最烦她老妈子一样的关心。

只是没想到——

周浔衍,“好。”

语调平稳地应了。

时间不早了,陈乐央收拾掉桌上的两只粥碗,扔去阳台的垃圾桶。

等她走出来,周浔衍正站在沙发前看着她。

他不做表情时,眉眼疏淡,总是给人一种距离感。

这次分别再见是半个月后,陈乐央放心不下他,也舍不下两人才刚刚好转的关系。她心里是苦涩得,不知道再见时,是否还能和现在这样,推心置腹、无所不谈。

陈乐央快步上去环住他的腰,下颌轻轻放置在他肩上,她低低地道:“阿衍,我走了。”

她松开手,快步走到门口拉起行李箱,回头泪盈盈地看他,仅仅几秒,她收回视线,拉开门,独自走了。

只能自私

周叙之是过了饭点来得。

他支开护工,问起陈乐央去了哪里。

他们从室内走到阳台。

“回去了?回泉海了?”周浔衍的回答让周叙之大为震惊,更甚至对哥哥的过分感到生气,“哥,你是疯了吗?嫂子不远千里来,却每日忍受你的坏脾气,可她毫无怨言,她满心满眼都是你,难道你看不到吗!”

周叙之是温和得性子,很少有情绪失控地时候。

周浔衍面对周叙之地坏情绪,非但没有爆发,反而静地反常。他望见窗外蓝天白云,想起和陈乐央信步滨江长廊的场景。

所有人都知道她爱他,都看到她爱他。

母亲曾提醒他:阿衍你对央央别这麽兇,这丫头这麽喜欢你,你要多花点心思在她身上;周叙之不止一次地告诉他,让他善待陈乐央;更甚至连那一位小护士,都看出她对他的爱;就在刚才平时话语不多的护工,在收拾卫生时,也替她说了话。护工说:先生您太太是我见过最周到得,最有心得。她给我留了张小纸,上面备注了您饮食注意事项,您不喜欢吃洋葱、不爱吃鱼刺多的鱼,带辣得菜一定要注意有没有花椒,因为您讨厌吃花椒。

他另只手的掌心里那张小纸还在,纸上最后一行还有一句话,是他废了很大劲才一个字一个字认出来得。

娟秀得字体写着:他脾气坏,请多担待。

周叙之见他久久没回应,心里气但也知道周浔衍并不是三言两语能改变决定地。他拿出手机,想要拨给嫂子给她道歉,自己自作主张地行为,却要让她承受后果。

可刚拨出去—

“周叙之!”

周浔衍骤然一声低吼,“我看到了!”

他看到了,但看到了又能怎麽办?维系两人间的只能是“怨和恨”,如若不然,他能以什麽理由留她在身边?爱吗?不可能,他没这麽伟大。他自私自利惯了,只想把她留在身边,她是他的所有物。

周叙之掐断电话,语气软下来“哥,我作为局外人,不应该参与与你们的事,但她在我眼中不止是是嫂子,还是我小时候最喜欢的姐姐。她温柔、善良、哥.....你不该这麽欺负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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