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执意占有(187)
作者:雪花是个球 阅读记录
刘子成走上平台,抖掉羽绒服上的雪花,等门口的监视器识别到他的脸后推门而入。
他在门口换鞋,听到楼梯上有脚步声,他擡头往上看过去。
是叔叔正在下楼。
只见他一只手扶着楼梯扶手,另只手里竟抱着一个小男孩,在他身后还跟着一个和张姐年级差不多大的短发中年女人。
“叔叔!”刘子成叫了声。
周浔衍朝他看过来,“子成你来了。”
刘子成趿拉拖些走进去而周浔衍刚好也踩到地面,“怎麽不说一声,我好让小赵去接你。”
“叔叔,我买了辆电瓶车,以后进进出出更方便。”刘子成看着他怀里的小男孩。
买电瓶车的钱是刘子成高三毕业的暑假,在4S店工作两个月暑假工存的。一共七千多元,是他第一份工资。
当时他还拿出五千元交给叔叔,叔叔没拿而是让他自己存好,并跟他说如果他要回报他们等正式工作后到时他再拿钱给他,以后他不会拒绝。
“电瓶车挺好。”周浔衍弯唇向刘子成介绍周弋,“子成,这是周弋,我和你陈老师的孩子。”
刘子成今天接见被震动两次,原来叔叔和陈老师见过面了。不但如此,陈老师还为叔叔生了个孩子。
那麽,叔叔知道陈老师和另个男人的事情吗?
“周弋你好,我是刘子成。”刘子成摇摇手和他打招呼。
“小弋,这是子成哥哥。”
周弋想自己下来走,扭动身体来表示,周浔衍弯下身放他下来,一放下周弋就往客厅跑,在周浔衍身侧的育儿嫂随即追过去。
*
吃过晚饭,周浔衍走进今天着急忙慌地让人布置出来的儿童房。里面的床和一些木制小桌子小椅子都是现成的。床上四件套、被子都是买来后张姐清洗烘干后给铺上的。
昨晚他陪周弋睡了一晚,怕吓着孩子,他一天一夜都没摘义眼片。
等周弋睡后,儿童房里留下育儿嫂一人,周浔衍回到自己房间,拿了护理液进卫生间。
摘掉义眼片,周浔衍看着镜中的自己,闭合不紧的右眼,露出隐隐约约义眼台的圆弧形状,他左眼一睁一闭时右眼皮由肌肉带动还会一跳一跳。
丑陋而可怖。
他想起刚才刘子成在饭桌上说的事,是他看他吞吞吐吐逼问出来的。
刘子成说,看到陈老师和一个男人共同进入婚戒店。
这些年他早就接受了这样的自己,如果不是担心会吓到人,他连墨镜都不愿意戴。
然而当央央身边出现一个身体健康的男人时,他仍是不可避免的自卑。她值得更好的,而不是陪着他这个丑陋的,自顾不暇的人身上。
如果央央这会儿在他身边听他说这些一定会难过、生气,生气她费了好大劲让他“重生”而他又冒出这种消极不正面的想法。
正是这种从来只会把她往外推的想法,让他在她提出离婚后,未多过问她一句,美名其曰的尊重她一切决定,以至于忽略了离婚是不是她的本心。
那通电话,击碎他这个男人尊严的,不单单是“瞎子”“残废”两个词语,重中之重在于她的妻子躺在别的男人怀里。
也正是这通电话,让他失去了本该有的判断力。央央怎麽可能不爱他,她在异国他乡生不知怎麽和那人周旋的那人同意让她生下孩子;担心他因她提离婚再受打击把周弋送回来给他留个念想;她给他们的女儿取名周念,念念,是她对他的深刻的爱和想念,而他却在这儿自轻自贱、故作大度,乃至她正深陷水深火热他都视而不见。
那个男人真的是个良人也罢了,但这个纪云晟—
他一个下午在网上翻找出有这个人近两年所有的新闻。
寥寥几条。
都是纪云晟行事偏激、作风邪派辣手的事迹。
字里行间无不透露出—
他是个疯的。
恶毒的女人
后半夜,纪云晟不但发烧还昏迷送进了急诊室,他是在医院晕倒的,正是在陪护陈乐央的时候,所以医生给他诊疗后输了液,才不至于发展到很严重的地步。
算是不幸中的万幸。
早上九点左右,纪云晟接到了秘书打来的电话,说是有两名刑警上门点名找他,现在给他们安排在会议室,目前联系了律师会跟他们对接交涉。
纪云晟刚放下手机,一个陌生的虚拟电话打进来,他本不想接,但这个号码打了两次。
“哪位?”
“你太太陈乐央在我们手上,如果你想救她就来新南区广宇建设工地。”是个男人的声音,“独自一人来不然我们杀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