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执意占有(139)
作者:雪花是个球 阅读记录
是受伤之后的事情?
见她仍然用探求欲/望很强的眼神看他,而他最厌烦她的这种目光,却还是耐下性子和她解释一下,“最近用眼强度大,眼疲劳加上夜盲才会今天这样。”
陈乐央看出他眼色中已有不耐烦迹象,自己若是再多问多说一句,他恐怕又会发作。
便不再说了。
之后小半个月,周浔衍在家里养腿伤,把工作带回来做。陈乐央以往一天见他两次,早餐和晚餐。他脚受伤后,几乎不下楼,饭菜都是张姐给他送进书房吃。他点名只要张姐,陈乐央聊表关心,送去还要被他骂回来。
连着三次找虐后,陈乐央不送了,结果周浔衍直接一瘸一拐下楼来又来找她麻烦。
反正横竖就是送也不是不送也不是。
而且他每次一发脾气都就赶她走,或许因为在他眼里自己就是个外人。
不,是个罪人。
脚伤痊愈之后,周浔衍聘了一名司机—小赵。他开了相当可观的薪水,对他的要求是随时等待召唤。
大概是结婚的第六个月,陈乐央去临市学校参观两天,当天晚上她和几位老师唱歌到半夜回酒店。她喝了点酒,没有酒量的她才喝了一杯脚就轻飘飘人也轻飘飘的。
她晃到房间口门,看到一身白色PoLo长衫的周浔衍立在门口等她,她像见了鬼一样发出“啊”一声惊叫。
他一步上来,揽住她的腰,带她入怀中。不好气的发号施令,“开门。”
她从口袋里拿出房卡,放到感应机上一刷门就开了。
一进门,他一只手关门,一只手抄起她两腿腿弯,使得她头靠他怀,横躺在他身上,“陈乐央,出息了,还会喝酒了。”
他没把她扔床上而是轻轻放在上面,俯下身,净白的指尖撩开覆盖她俏丽容颜的发丝。
陈乐央借着酒劲,勾住他的脖子,明净的双眸变得和嗓音一样迷离惑人,“阿衍,我喜欢你。真的……喜欢你。”
他只觉得这是她的醉言醉语,不但没当真,听着还讽刺,往上擡身体,但被她挂住离不开,“你知不知道你再说什麽,陈乐央。”
“我一定是在做梦,他怎麽会来找我,他这麽讨厌我……其实我也讨厌他,不可一世,蛮不讲理。”
“不可一世,蛮不讲理,呵,你给我的评价,我很满意。”周浔衍稍使劲就摆脱了她的控制,正要走却被坐起来得她从背后往前抱住他的腹部,她求他,“别走,阿衍。”
陈乐央在他背上睡着了,他把她放倒在床上,替她脱去外套、替她脱掉平底皮鞋,再替她盖被子。
周浔衍没走,他刚才也不是要走,他去卫生间拿了一条毛巾,打湿再拧干,回来坐在床边,温柔地给她擦拭脸颊、双手。
她无名指上的婚戒,迎灯光反射出彩色的光。
他们结婚了,是他逼迫得。
她眼皮下的眼睛不安得转动,她一定每天都过得很不开心。
这不是正是自己想要看到的吗?
做错了吗?看她这样,他的心反而不舒服。
他俯下身在她耳畔问,“央央,我们离婚好不好?”
“好。”陈乐央嗫嚅着,回答倒是干脆。
原来她真的这麽迫不及待地想离开自己。
周浔衍等她睡安稳,就关门离去了。他在车旁连续抽了三根烟,做好决定—
他不会和她离婚,不能如了她的愿。
“回泉海。”他坐进车里对小赵说。
与她2
八月的电子峰会。
周浔衍洋相百出。
谁能想到结束时,宾客开始散场了会突然停电。
会场有备用照明的,两个圆形大灯从舞台顶上照射下来。对其他人而言,照明度足够,但对他来说所能看到的一切都像打了高斯模糊。
这次出席峰会只有孙助一个人跟他来。
关于他眼睛的问题,全公司上下没人知道。为了那点尊严和面子,他硬着头皮往外走,却被右边来的一个欧美大个子男人撞了一下。
他右眼仅有光感,所以每次出门,他都打起十二分精神,会特别留心右的人和物。而现在他前面都顾及不到,更别提右边了。
所以被这麽一撞,他往左边倾倒,撞到左边的人,左边的人躲开后他勉强站稳却又被右边走过去的人挂了一下。
这时候他像失去掌控的轮船与在岛群中撞的晕头转向。最终轮船以卡入石缝而终止,而他以面朝下摔下去为结局。
摔完,他老实了。
别人围观他。
他就坐在地上等救援。
孙助来了,把他扶起来。
“周总。”
摔成这样,也有理由让人搀着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