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执意占有(125)

作者:雪花是个球 阅读记录


这帮赌鬼,给他们多少钱都填不住他们越挖越大的窟窿。

纪云晟将烟头摁灭在烟灰缸中,“一千万,别和我讨价还价,你知道的我不讲诚信,再多说一句,我后悔的话,你一分都得不到。”

朱建还不死心,在他心里,冀忱还是那个品学兼优的好孩子,他準备打打感情牌,“阿忱,你看当年,你爸出事跑前跑后最多的是不是我,我虽然很早就被送走,但我对你家的感情是最深的。你还记不记得,涛涛哥哥,小时候你们两个玩的最好,现在他马上也要结婚生子了,又要买房,又要买车,平时我那点工资真的入不敷出。我向你保证好不好,只要你给我三千万,我一定不再赌,会好好过日子。”

朱建不知道的是,从前的冀忱已经死了,现在活着的人叫纪云晟。

对他们没有任何情分可言,给他六千万也只是看在他在陶庆坤这事上出了大力的份上。

纪云晟已不想听到这个人的声音,他掐断电话,还把他的号码拉入了黑名单。

至于这一千万。

他俯下身,打开玻璃茶几上的笔记本电脑,按着朱建原来的转账记录,给他转了过去。

好久不见陈老师

六月十八日是周六,还是个嫁娶的黄道吉日。

陈乐央上午在学校里开会,计划是中午前赶去酒店吃个便饭,下午陪周叙之他们这对新婚夫妻出外景。

“咳咳,下面我在讲两句。”领导在台上说。

陈乐央瞄了眼手表上的时间,已经九点半了。

往往领导说讲两句,那至少得一个小时起步。

占用了休息日开会,其他老师都和她一副睡眼惺忪、神游天外的神态。

终于会议在十点二十分结束,其他老师陆陆续续离开会议室。陈乐央收拾了桌面上的三张印有会议摘要的A4纸,装入文件袋里。

陈乐央左臂夹住文件袋,右肩挎着的白色小包里往会议室门口走。

室外天气晴朗,阳光明媚,蓝天仿佛水洗过一样湛蓝,连朵云都看不到。

陈乐央的车停在花坛边的一颗树干粗壮的梧桐树下。才停了二个多小时,树上飘落下的淡黄色的花瓣,已将她的车盖上薄薄一层,白车配黄花,还怪好看的。

她拉开车门坐进车内,将手里的包和文件放在副驾驶的座椅上。然后啓动车子,打开雨刮,来回三四下刮干净了挡风玻璃上的花瓣。

正当陈乐央準备出发时,她包里的手机响了。

她猜想大概率是周浔衍来问她出发了没。一想到阿衍,她就心情好,双唇扬起微笑的弧度。她伸手拿来包,放在腿上,翻开包盖,取出了里面手机。

然而,屏幕上却是一串陌生号码,归属地为泉海。

她以为是广告推销电话,大拇指一滑,把它挂了。

但还没等她把手机放进包里,电话又响了,而且还是同一个号码。

会不会是哪个认识的朋友换手机号了?

想到此处,陈乐央这次没挂断,而是左手拇指轻点了接听键。

“喂?哪位?”陈乐央先出声。

“好久不见,陈老师。”那边回应的很快,是个男声,温温润润的,“我是冀忱。”

陈乐央脑袋轰隆一下,手机落到腿上。

冀忱!

他说他叫冀忱?

无论声音还是语调,确实和那个人没有任何差别。

不可能.....他不是已经过世两年多了吗?

她不觉得是恶作剧,而是急于想确认,她马上拿起手机,放在自己耳边,“你说,你说你叫什麽?”

“好久不见,陈老师。”与她激动地心情比,他语调平和得重複了一遍,“我是冀忱。”

陈乐央眼眶一热,握紧发热的手机,舌尖发麻,连带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冀老师,真的是你吗?”

还想再确认一遍。

他不禁失笑,一字一顿地道:“是的,我活着,陈乐央,陈老师。”

陈乐央无暇去思考他怎麽会死而複生,只为他还活着而庆幸、感动,她泪光莹莹,毫不怀疑他的话,“冀老师,太好了,谢谢你告诉我。”

两年前他自杀的消息传来,她真的很崩溃,他这麽年轻,这麽有才华的一个人,如果自己当时不是那麽疾言厉色的对他,或者还有转圜,而不是选择这样的惨烈的结局。

他的死让她一度觉得自己罪孽深重,午夜经常噩梦连连,更甚至还吃了小半年的抗抑郁药物。

而今听到他的声音,证实他还活着的消息,在这一刻,她肩上背负的罪恶感全散,是前所未有的轻松。

她还陷在回忆中,而他却倏然开口,“陈老师,今天方便见个面吗?我要出国了,以后不回来了。”是彬彬有礼地问询口气。在她犹豫不决时他又补充说,“我知道你心里肯定有疑惑,我不是死了,怎麽又活过来的,想借你一两个小时,找个咖啡馆,我原原本本说给你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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