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嫌头上搭了毛巾太重,黎苒继续呜呜叫。
霍岂宴看出她的意思,把她额上的毛巾拿掉:“头疼?”
“呜。”
霍岂宴试着用手给她揉了揉太阳穴,相比于毛巾,霍岂宴的按摩更起作用,黎苒睁着眼看他,越看越觉得委屈。
她原本在家里躺得好好的,霍岂宴非要让她出门,现在嗓子哑了,腿也打颤,刚刚走得那几步路,她险些觉得自己被螃蟹附身。
眼睁睁t地看着黎苒的眼眶溢满眼泪,霍岂宴的手指僵住,脸上闪过明显的不知所措。
“黎苒……”
黎苒吸了吸鼻子,在眼泪掉下来之前,侧脸把头埋到了被子里。
灼热的泪水划过指腹,霍岂宴身体本能地战栗,他脑海里突然闪过一些破碎的记忆,他似乎曾经也看过黎苒的眼泪,并且当时的他跟现在一样,紧张,无措。
“抱歉,我不该跟你吵架。”
听到霍岂宴道歉,黎苒瞥了他一眼。
像是被这一眼鼓励,霍岂宴继续:“我不该自傲得意,因为喜欢听你为我欢呼,就拼命进球。”
黎苒被他的道歉内容吸引,眨了眨眼,挤出几滴没掉干净的眼泪继续看着他。
“我应该考虑到你的身体状况,不该沖动的跟你做/爱。”
想到这一点应该是黎苒现在头疼难受的主因,霍岂宴烦躁地揉了揉头发,他越想事情能完美顺利,事情的发展就越是偏离轨道。
而且深究起来都是他的问题。
怪不得黎苒对他不认真。
黎苒没想到霍岂宴给她按个头,按着就懊恼上了,等到医生过来,给她对症下药,但同时说明止疼药没那麽快见效后,霍岂宴的懊恼的神态更重,黎苒头虽然还在疼,但看到他的样子,还是能转移一点注意力。
她睡之前霍岂宴是在跟她拐弯抹角的提“他是她法定伴侣,她出于婚姻的契约责任要爱他”,这会他的话题明显改了方向。
变成了反思自己的问题,作为伴侣的另一方,觉得自己做不好,怪不得她不愿意接受婚姻责任爱他。
不得不说,相比于之前的话题,她更喜欢现在这个。
喜欢到她的头都开始渐渐不疼了。
感受着霍岂宴磁性的嗓音,还有手指按压的温度,黎苒又有了睡意。
“苒苒……”
半梦半醒间,又听到霍岂宴叫她,黎苒终于安抚地拍了拍他的手腕。
他也没有那麽一无是处。
她头疼这个毛病自她爸去世后就一直有,刚开始不舒服的时候她会硬捱,到长大一点她就是自己找止疼药吃了睡觉。
他今天给她叫了医生,还给她按了头。
虽然这不足以抵消他把她从家里拉出来这件事,但至少她不会把错像是他说得那样都怪在他身上。
快睡着的时候,黎苒感觉霍岂宴似乎舔了她的额头,爱怜地一直叫她的名字,就像是怕她一睡就醒不过来一样。
不过隔天醒来再想起来这件事,她就觉得自己大概是做了梦,霍岂宴虽然有病但应该没病得那麽厉害。
*
霍岂宴病得没那麽厉害这个想法,只维系到了黎苒早上醒来洗漱后。
因为吃了药加上好好睡了一觉,她的嗓子还有点哑但说话已经没了什麽问题,与此同时烧也退了,头也不疼了。
一切好了的情况下,黎苒发现她一内裤的血。
乍看到那麽多血,她的第一个想法就是霍岂宴不愧是霸总,一枪把她干得黄体破裂,让她血流不止,小命危已。
但下一刻她打开了手机上记录经期的APP,就发现她是準时準点来的大姨妈,哪怕前一天破处都没影响到她的健康规律的月经周期。
那麽一看霍岂宴是不是太没用了点。
出了浴室就直接打了客服电话,想让服务人员给她送卫生用品上来。
她没有刻意逼着霍岂宴,谁知道这就引起了他的发疯。
先是抱着她说要去医院,她再三解释她是正常来月经之后,他依然不放心,说要叫医生,她拒绝的态度带了怒气之后,他像是放弃了但转眼就打电话询问妇科医生,问她的状况正不正常。
她都不知道他手机里怎麽会有妇科医生的电话。
受不了他连他们发生关系也跟医生说,黎苒踹了他一脚,意图用暴力制止他。
但明显没什麽作用,霍岂宴去了阳台把电话打完,打完过后,他没跟黎苒说什麽,而是在沙发上坐下。
黎苒本来以为他是闹爽了恢複正常了,但过一会就发现了不对。
他垂着头,坐在沙发角落,黎苒看不到他的脸,依然能感觉到他身上散发的丧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