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否定他脑子里的那些记忆，但有没有其他的记忆可以填充其中，他想对黎苒和善一点，把她当做无辜的人相处，可一看到她他就情绪翻涌，克制不住自己嘴巴。

而她明显看出了这一点，不主动离他远点，还光故意惹他。

“霍岂宴，撞了脑袋的可是你。”

黎苒垫脚手指点了点霍岂宴的太阳穴，笑盈盈地说，“如t果要说谁疯了，那疯了的只会是你哦，我的老公。”

13.

从琥珀湾出来，黎苒直接开车去了餐厅。

她在餐厅没待一会，祁灵双眼放光地从背后扑到了她的身上：“从实招来，你现在跟冷酷无情的複仇总裁现在是个什麽进度？”

“我出门时候他想掐我脖子但没掐成的进度。”

黎苒回想霍岂宴被她点了脑袋之后，眼里满是震惊，然后不知道怎麽面对她立刻转身就走的样子，想到就觉得好笑。

霍岂宴撞坏脑子之后真是太好玩了。

好玩到她都不想告诉他父母这件事，让霍家人监督他去看精神科，确定他是不是精神分裂撞出了第二个人格。

“都进展到掐脖子了啊。”祁灵啧啧有声，“看来我给你选的那个衣服没选错。”

她特意让黎苒挑了件需要人帮忙的衣服，就是期待着两人有什麽发展，现在看来她这个僚机做得十分不错。

“的确选得可以。”

黎苒没有否认祁灵的功劳。

虽然霍岂宴的吻技不怎麽样，不过好胜心跟探索能力很强，靠着那个衣服她算是获得了不错的初吻体验。

不过她原本是没想过跟霍岂宴到这一步。

她这个人属于蛮有礼貌的那一类人，她之前跟霍岂宴的相处不错，充分感受到了他的尊重。

所以在他撞坏脑子后，她给了他充分的缓沖期。

这段时间她一直等着霍岂宴主动给她打电话道歉，但霍岂宴半点动静没有，她原本想着霍岂宴可能是清醒过来觉得太丢人，不好意思主动找她。

抱着两人还要合作几年的想法，李锐通知她霍岂宴在喝酒，她就想着给彼此一个台阶下。

只是没想到霍岂宴脑子还没好，说话不仅难听，动作还不老实。

“他估计是调查了霍家和我的状况，知道什麽破産跟我抛弃他是没影的事，但脑子是真撞坏了，看到了现实也调整不过来，一对着我就往外蹦狗血剧情。”

经过昨晚到今早，黎苒看得出霍岂宴现在是怎麽回事。

他一方面像是理智告诉他那些记忆不对，但那些记忆又驱赶不走，所以时不时因为记忆对她恶言相向，但她一兇，他的理智又回笼不敢惹她。

说实话，也亏霍岂宴脸蛋长得好，屁股翘，身材有八块腹肌。

要不然她可懒得那麽用心的分析他现在的状况，而是直接认为他装疯卖傻占她便宜。

“所以说你现在打算怎麽办？带他看医生，还是直接把这事通知给你公公婆婆。”

“通知他们干嘛？”

霍岂宴的爷爷生病，霍家父母都在国外，她拿这件事去烦长辈，长辈说不定还觉得是他们小两口玩情趣，觉得氛围不够强，想让他们这些长辈也成为PLAY里的一环。

“那就这样？”

看出黎苒乐在其中，祁灵还是有点担心，“他装疯卖傻占你便宜我不觉得有什麽，我就怕他是真疯。听你的意思，他现在的样子跟我们之前认识的他简直都不是一个人。”

“差别的确不小，但霍岂宴都是成年人了，他能意识到自己记忆和现实不对，他自己会想办法处理，就算我闹得人尽皆知，谁又能强迫他做什麽。”

黎苒耸了耸肩，当然刨除这些客观原因，主要还是她觉得霍岂宴这种突然发火，又意识到不对的憋气好玩。

就像是个气包一样，戳一下爆一下，他倒是想往她身上爆，但她一瞪眼，他就默默往别的地方挪。

现在再回想之前霍岂宴大半夜拿着一杯水说要泼她，她觉得自己完全可以照搬这个剧情给自己找乐子，并且水真的泼到他的身上。

她有种感觉，她就是真那麽做了，霍岂宴也不会把她怎麽样。

14.

“他算是把你的恶趣味全都激发出来了。”

作为好朋友，祁灵怎麽可能不知道黎苒的本性。

黎苒就是那种外表看起来温柔淑女，气质优雅的像是被人冒犯，都是微微笑不说话的那一款，但实际上脾气从来没小过。

应该说她所有的好脾气都给了她妈跟那个青梅竹马，而在他们那里受的气，就朝其他人类喷射发洩。

她还记得有段时间黎苒问她在网络上当喷子会不会解压，试图去当个键盘侠，后面觉得打字太累购物花钱更爽才放弃了这个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