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离后她炙手可热(179)
便将边边角角全都掖了掖,这才掐着她的纤腰,往前一动,温良良回头,眸中带了雾气,“我叫了,你还不停。”
“小南,你声音太好听,让我又起了一些,不怨我。”怕她不信,顾绍祯又动了几次,果真比之从前更为壮观。
温良良哪里还有气力,只被他翻来复起几个来回,不着寸缕的睡了过去。
……
夜间,一行人赶路至扬州,宿在一处雅致的庭院。
温良良走路有些不稳,只得搀着春烟,慢慢踱步到房内。
“这里也是你的田产?”
温良良打量四周,东西不是崭新的,却很干净,一应布置也都是顾绍祯的品味,她起身,腿一软,顾绍祯忙扶着她,笑道,“小心。”
温良良懒得斥他,只去窗边翻看那里的瓶瓶罐罐,玉净瓶中插了几只淡雅的菊,应是从院中修剪过来的,细长的花瓣卷成一缕缕的软,花间还带着露珠。
她俯下神,闻了闻,笑,“我好像嫁了个了不得的男人。”
顾绍祯斜挑着眉,虚虚勾了勾唇,“因为银子?还是这?”
他又有所指,右手搭在腿上,拇指却指向腰间。
“你…”温良良哭笑不得,便背过身去,懒得理睬。
“这里是母亲的产业,如今都算在我的名下。江南江北,此般庭院数不胜数,日后我们游玩,每处都有落脚地,很是方便。”
顾绍祯喝了口茶,便见彭吉从外头进来。
“公子,周廷轩周主簿找到了银子,已经呈报上去。”
“哦。”顾绍祯捏着杯盏,总算两不相欠,与周廷轩划清了干戈。
“只是,只是,三皇子被压在了书房,如今人事不省。”
顾绍祯猛地看向温良良,那人也是一脸愕然。
“为何会这般,京中虽有地震,可晃动轻微,便是房屋,损毁虽有,却是可以修复。
修筑极好的宫殿,又怎么会出现这种状况?”
“宫中内线说,三皇子本无恙,却回到书房找东西,后被砸…”彭吉看了眼顾绍祯,又用余光瞥到温良良。
“他找什么?”温良良淡然的问,手指绞着帕子,指甲抠进肉里。
“宫人说,三皇子昏迷间,手里一直攥着个小木头人,是个扎着双髻的女娃娃…”
还真是情深,顾绍祯握了握温良良的手,见她出了一袭冷汗,不由心中一涩。
“若你回去,我…”
“不必,他一定会好的,不是吗?”温良良看着顾绍祯,嘴角挂着一丝笑,顾绍祯愣了愣,伸手替她擦掉眼角的泪。
“坏人命大,死不了。”
…
黑衣薄衫的人从梁上跳了下来,掀开锅盖,便欣喜的抄起怀里的汤匙,舀了一碗鸡汤。
“好喝吗?”
温良良抱着胳膊,逆着光站在那里。
“你也不能老用这个法子,说吧,有事找我?”谭恒喝了口鸡汤,又回头笑笑。
白戚戚的牙齿衬的那脸黑黢黢的,他连着喝了几口,便扭过头,“要我救谁?”
“前辈,你为何总是跟着我?”
温良良没答他话,却忽然觉出谭恒的奇怪,她只是没了头绪,便信手一试,她没想过谭恒真的会出现。
谭恒吸溜着最后一滴,又就着衣袖擦了擦汤匙,塞回胸前,笑,“我瞧你长得像老夫的女儿,你看你的眉眼与我,像不像。”
温良良面前自然没有镜子,可左右看谭恒,并不觉得他跟自己那里类似。
“前辈此生可曾婚娶?”
“哪有姑娘肯跟我,我也不爱姑娘。”他不似说谎,只是浪荡无形。
“我很小离开了家,痴迷于炼丹制药,不爱俗世红尘。对了,小姑娘,你要我救谁。”
“京城三皇子。”
“你老相好?”
温良良瞪他,“我兄长。”
“古来暧昧不清者,都喜欢称兄道弟。罢了,老夫去,吃人嘴短,正好拿他给我试药。”
第90章
临行前的一刻,谭恒忽然收起面上不正经的笑意,斜靠着门框,望着温良良的眼,看了许久,连眸中的疑惑都看得清清楚楚。
那眼如烟似水,如雾含情。
谭恒想起幼时,姐姐经常与他分食糕饼的情形。
姐姐是个柔婉可亲的人,说话好似春雨落檐,叮铃动人。她会针织缝补,也会琴棋书画,便是惹恼了她,她亦不会如何计较。
只是会软糯的斥一句,“阿恒,乖一些。”
谭恒望着温良良,忽然就觉得泪眼婆娑,他胡乱擦了把脸,又龇牙一笑,几十年没有听过这个称呼,几十年没有回过家。
他想,应该回去看看了。
他转过身,笑着与温良良问,“小姑娘,你可知道京畿有个石门村,我小时候经常在那玩,后来父亲升任,便离了石门村,举家搬往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