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婉，你的脸怎麽这麽红，该不会是过敏了吧？”

姜姒问完，忽而发现这红并非过敏的玫瑰红，而是浅浅的一层，像是桃蕊的红。

她便收住了话头，含笑看秦小婉。

秦小婉被姜姒看得脸颊燥热，她用手扇风：“怪热的哈。”

“是呀，眼瞧着快十二月了，能不热吗？”

秦小婉：“……”

“咳咳，你和裴砚的事情考虑得怎麽样了？”

姜姒收起笑脸：“不知道呢，小婉，你觉得我和他会有未来吗？”

她倒是不怕和裴砚在一起。

就算前面是火坑，也无所谓。

她怕的是，踩进了火坑，裴砚又突然变了，就和五年前一样。

秦小婉托着腮帮子，认真思索片刻，说道：“我不知道，不过，阿姒，我这里倒是有件事可以跟你说说，你参考参考。”

秦小婉本来不想说的。

不过现下姜姒已经答应帮她了，她觉得说不说应该都关系不大。

“什麽？”

“还记得我之前跟你说，裴砚不愿意帮我拿签名吗？”秦小婉挠头，很不好意思，“其实我骗了你，裴砚当时跟我说的是，他是个商人，要等价交换。”

姜姒的心不受控制地跳了起来。

“换什麽？”

秦小婉嘻嘻一笑：“换你。”

姜姒默，心里掀起波涛。

她莫名想到一句话，他所图谋的，只有你。

裴砚是否……

她不敢细想，此时也终于明白裴砚那句话，不知道五年前的事情为好，因为会影响她的判断力。

确实，裴砚为她做了很多，她所知道的，恐怕只是冰山一角。

要是知道五年前发生的事情，她心里的天平，早就倾向好那个答案了。

因为呀，她现在就很想很想答应裴砚了呢。

好在理智拉住了她。

“难怪你不告诉我，寒冰见面会的事情。”姜姒吸了吸鼻子，鼻音很浓重。

“嘿嘿，就算再喜欢的偶像，也比不过我们家阿姒呀，我可不会为了偶像卖了自家姐妹。”

姜姒勾唇：“哦，那你是不想见到寒冰了？”

秦小婉一听姜姒的语气，立刻知道有戏，忙问道：“阿姒，你有办法？”

“是的，不过你刚才说了，不能为了偶像卖姐妹，我真的好感动，所以呢，我觉得还是算了。”

“啊啊啊，你真的打算和裴砚在一起了？”秦小婉激动不已。

“他倒是想得美，”姜姒含笑，“我得好好考验考验他，他要是合格了……”

“你们就结婚？”

姜姒哭笑不得：“你在胡说八道什麽？我的意思是，他要是合格，我就开始考虑要不要给他转正了。”

“啊？”秦小婉脸上的姨母笑消失，丧气地坐在床上，“那要到什麽时候？我还想早点看到你们俩的宝宝有多好看呢。”

姜姒：想得比她还远。

“我说，你是不是盼错了，怎麽着也是你和叶迟先抱上孩子好吧。”

“那可不一定，”秦小婉撅起红唇，“就我们家老叶……”

“哦——老叶，小婉啊小婉，你们俩个有猫腻呦。”

“哪有，我就是在人前叫顺嘴了。”

虽然秦小婉极力否认，但是，姜姒就是不相信。

最后是以秦小婉羞恼挂了电话终结的。

姜姒眼角含笑，看着手机，视线却忽然定格在魏秘书的头像上。

点进去，是魏秘书发给她的游戏公司地址。

离她这边还挺远的。

姜姒看了一眼时间。

马上就要下班了。

过去的话需要两个小时左右，那个时候裴砚应该已经走了吧。

她迟疑着点开裴砚的微信。

犹豫着在输入框输了几个字，又删掉。

蓦地，她想到了什麽，输入：谢谢你的礼物，礼尚往来，我请你吃饭吧。

裴砚秒回：“开会，估计要到十点。”

姜姒：“哦。”

裴砚看到只有一个字，心头掠过一阵失望。

拿着手机，等了足足三十几分钟，还是没有等到姜姒的第二条消息，他拧眉，不甘放下手机。

台上正在彙报的年轻人激情洋溢，丝毫没有注意到大boss的脸色在不知几时黑沉了几分。

“我觉得我现在充满了干劲，老板，今晚我可以通宵！”

其他人也热情满满：“我也是，这次的游戏更新绝对可以惊豔到玩家。”

“我已经迫不及待了！”

裴砚：“你们是单身吗？”

“是呀！”每个人的目光都热忱、真挚、还很骄傲。

裴砚压着眉心，继续开会。

一个半小时后，裴砚出门透气，指尖夹着一根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