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穿的密密实实，却让人能轻而易举的根据她塌陷的腰身所掐出的诱人弧度想象出女人身材的完美。

巧笑盼兮，美目流兮。声音完美, 容貌完美，身材完美, 无从挑剔的她！自从出现开始，这位美人照亮了整片天空, 也照亮了茍黄萱的心。

这是什麽？美女！犯个花癡！

这不是茍黄萱自己能控制的，她感觉自己的心在看到这位美人的第一眼就自动沦陷了, 只是哪怕闭上眼，脑海里也是那副优美丰润的身姿，是佳人再顾倾人国的灵动五官。

“我想做她的狗……”

张宝丹癡癡道, 眼神里全是迷醉与狂热——

“姐姐的腰不是腰，是杀我夺命的弯刀；姐姐的嘴不是嘴，是三月盛放的红玫瑰；姐姐的脸不是脸, 是云藏高原的雪莲！”

她陷入某种不可自拔的爱河之中开始狂嚎, 就差单膝跪地送上一枚求婚的钻戒了。

美人捂嘴一笑, 恰似芙蓉摇动：“哈哈，现在的这些孩子说话真有意思。沖着你这张嘴, 你若是在古代，又是个男孩，不知要惹得多少女子为你倚门长看。”

“时代当真是不同了，连女孩子都可以这样奔放的表现自己爱意。明明在人家的记忆里，她们只会呆在那方深深的庭院里……”

张宝丹骄傲挺起胸脯：“我不在乎有没有人喜欢我, 只要能让姐姐你多看我一眼, 我这张嘴就是天下最珍贵的宝物！”

“滑头。”美人伸手一点，“你不要爱我, 我并不值得。”

现场所有人/妖头脑一清，从那无边狂热的爱慕中稍微回过神来。张宝丹同样怔了一下，但下一秒，她一张嘴又是一连串的马屁词——

“姐姐！恋爱脑是治不好的！特别是爱上你的那颗脑子，已经和我的心紧紧连着了！”

她们在这里表白，梼杌脸色却很难看。饕餮摇着头，下意识转身去捞地上的大黑蛇：“就算妲己来了，我们也不能放弃九蛟。哪怕拼着断掉一只耳朵，少掉一颗眼睛，我也要……”

梼杌没有反对，深深看着它：“行，準备突围。”

话音刚落，浮在空中的妲己转头看向了它们。

那双狭长妩媚多情的眼睛里，蕴含着是让人无法拒绝的渴盼：“梼杌，饕餮，我们已经几千年没有见面了。难得相见，你们就不想和我叙叙旧，谈谈这些年的事吗？”

“下次吧。”

梼杌冷漠道。

妲己做出一副伤心的样子，手抚上自己的胸：“这麽果断的拒绝，真是把人家的心都伤透了。人家可是真心实意的想和你们聊天叙旧啊。让我们一起，等天狗回来好吗？”

“好啊，等你全族死光！”

梼杌喝骂一声，与饕餮沖出。它们极快的一个回手掏起了地上的九蛟，并肩向外逃去。饕餮重新化出身体，亲自抱着九蛟。

月亮不知何时出来了，妲己双手合十，朝着那轮皎洁的明月盈盈一拜。

狐貍拜月，向天借法。

她九条尾巴如同吹气一般蓬松起来，无数欢笑声在天空四周响起。妲己脸上出现淡粉色的绒毛，一双毛茸茸的狐耳从发间探出。

大妖交手的门道晦涩，其他人与妖根本看不懂。茍黄萱擦了擦眼睛，再度擡头，隐约看见天幕上倒映了三个影子——只顾着封锁的九尾狐，还有努力想要突破防线的两坨黑影。

九蛟在怀，饕餮可谓是拼上老命了。无数腥臭至极的黑色血液如雨一般淋下来，将地面腐蚀出了无数坑洞。

茍地知一个加速飞扑，瞬间变大，护住了所有小辈。

在这拼死的攻势下，妲己的闷哼声传来，夹杂着她似是抱怨，又似是娇嗔的话语——

“哎呀，你差点把我的皮毛撕出瑕疵。你不要命了，我可还在乎我的尾巴！”

封锁被融断，饕餮护着九蛟，没命外沖着。眼见着猎物要顺利逃脱了，妲己只哼了一句，其余的尾巴冒着危险包夹过来，竟也是不愿被落面子，一定要留下一个。

饕餮眼中浮现一抹狠色，然而它尚未动作，下一秒，梼杌的手穿透它的胸膛。

没有附加其他额外伤害，简单的贯穿对饕餮来说是小伤。何况饕餮的躯体本就是它自己的妖力凝结成的，算不上血肉之躯。

它不算受伤，但它动不了了，只能眼睁睁看着。

点点滴滴，猩红坠落，梼杌收回手，硬生生将九蛟拽出。这种动作弄醒了巨蛇，它剩余蛇头上的眼睛鼓胀着，蛇信无力抽动——

“饕餮！”

“饕餮！”

这声求救在九蛟与相柳极其相似的音色下让饕餮僵在当场。活了太久的岁月，它甚至分辨不出自己是不是又陷入了一场关于过去的幻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