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我们家居邻, ”程凛冷不丁在她背后说道。

季舒扭头瞥了程凛一眼又转回视线朝老太太打了个眼色，用口形说：完了，被听到了。

老太太对上季舒的目光，心领神会, 压着声音悄咪咪的说：“小英子小时候是我家凛子的跟屁虫, 凛子走到哪她就跟到哪, 可把凛子给烦坏了。”

程凛把水果盘放到靠她们两那边的茶几上，看了他奶奶一眼很是无奈的说：“能不能别老说我小时候的事了。”

“不乐意了, ”老太太反而更有兴致了, “季舒又不是别人。”

季舒完全无视程凛眼里的警告之意, 问：“奶奶，那个英子长的好看吗？”

老太太听她这麽问突然就乐了起来, “长的倒是还行就是黑了点，凛子上高中的时候，村里人打趣说等她长大了可以给凛子当媳妇，可把我们凛子给烦坏了，从哪以后再也不让她跟着。”

“是吗，”季舒忍不住笑了起来。

程凛被她笑的耳朵都红了，“有那麽好笑吗。”

“回头我一定要见见这位小姑娘。”季舒对上他的眼睛，笑意越发的坏。

“她晚上应该也会过来，”老太太说，“放假了都在家里。”

季舒挑起眉头：“哇喔。”

程凛真不知道她有什麽可兴奋的，看她笑的那麽没心没肺他就有点胸闷。

“我们家凛子还是很受女孩子欢迎，”老太太像是打开了话匣子，“从上初中开始就有好多女生给他写情呢。”

“奶奶，”程凛很无奈的叫了老太太一声。

“好好好，不说了，”老太太朝季舒挤了挤眼，“脸皮薄，害羞了。”

季舒忍不住扯了扯嘴角。

这时院外传来说话声。

“家里来客人了？”说这话的人声音很尖，听着像上年纪的妇人。

“这车没见过呀，”程凛爷爷不确定的声音。

老太太脸色转瞬变的隐晦，看了程凛一眼说：“听声音像是你大舅妈来了，”

程凛往外看了眼随后问季舒：“你累不累，要不要上楼躺会。”

季舒刚要说我不累话还没说出口，便见大门口进来一位五十岁右左的大妈，穿着一身大花裙烫了头卷发，打扮的还挺洋气，人一进门“哎哟”一声，那大嗓门吓季舒一跳。

“凛子，这是谁呀，”程凛大舅妈直勾勾的盯着季舒看，“不会是你女朋友吧？”

程凛没搭理大舅妈端起那盘车厘子，另一只手拽住季舒的胳膊便往楼上带。

季舒朝愣在门口的爷爷笑了笑，便跟着程凛往楼上去。

“你这孩子，”大舅妈跟到楼梯口，“我问你话呢。”

程凛头都没回，拉着季舒一直走到二楼他才松开手。

“这孩子怎麽越大越没礼貌呀。”

季舒听大舅妈在楼下嚷嚷，跟着是老太太的声音说：“你就有礼貌了，当着人家姑娘的面就那麽问，活那麽大岁数了，你有礼貌了？”

季舒听到这嘴角不由抽搐了一下。

“你笑什麽？”程凛把水果盘递给她，“很好笑吗。”

季舒接过盘子，问：“那大妈是你舅妈？”

“嗯，”程凛感觉自己耳根有些发烫，但他目光却很坚定的看着季舒。

季舒被他炽热的目光盯的有点心虚，撇嘴说：“穿着打扮还挺时毛的。”

程凛与她定定的对视了两眼，他把含在嘴里的话又给憋了回去。

他很想问问她：你是我女朋友吗？

但他怕这话问出来，人家把他当傻子看。

“你真的要在我家住？”他问。

季舒往嘴里塞了颗车厘子，避开他的目光说：“我像似在开玩笑吗？”

程凛看她躲着他的目光，垂在库边的手不由缩卷成拳跟着缓缓张开。

季舒端着车厘子边阳台走边打量左右房间，二楼的整个格局跟一楼差不多，也都还没装修，收拾的倒是很干净。

“你房间是哪间？”季舒转头问程凛。

程凛往左边指了指。

季舒嘴里含着车厘子的子问：“能观参一下吗？”

“我能说不吗，”程凛斜眼看她。

季舒笑说：“我这礼貌还用错了。”

“反正我也没感觉到你的礼貌，”程凛嘲讽道。

“刚刚我可是听到，”季舒回怼道，“某人的大舅妈说他的大姪子没礼貌来着。”

程凛看着她蠕动的小嘴，他喉节不由上下动了动，随即挪开眼，克制住那一瞬的欲念。

“发什麽愣呀，”季舒用胳膊撞了他一下，便往他房间去。

程凛急走了两步抢在她前面给她开门。

“怎麽突然又这麽主动了，”季舒揶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