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绣色可妻(23)



不容她多想,因为太困了,眼皮一直往下掉,暖香迎人的熏被软得像羽毛,她用脸蹭了蹭并蒂莲缠枝的被面,眼儿轻阖,一阵浓浓的睡意袭来,好不舒坦

头一偏,她就这麽睡着了

堂上的双烛红滩瀑,烛芯爆出个火花

也许过了很久,也许只是一会儿,感觉到胸口传来令人不适的搔痒,叫人喘不过气的重量压在身上,蒲恩静这才悠悠地转醒

“别怕,是我”一阵熟悉的低语轻喃

扑鼻而来的是浓重的酒气,熏得蒲恩静受不了的拧起鼻,水眸颤呀颤的掀开

“你掉进酒缸了吗?”

“酒缸?”兰泊宁宽厚的胸膛发出轻微的震动,笑声成串“我仇人多,他们一个个趁今日来报仇,被灌了不少酒”

“不会殃及我吧?”她不与人结仇,他的仇人不等同她的仇人,个人造业个人担啊

他一听,笑着往她鼻上一咬,“夫妻是一体的,夫贵妻荣,一荣俱荣,一衰俱衰,谁也逃不开”

“不能做分割?”她抱持着小小奢望

“你的手和脚能分开吗?”兰泊宁的手往她的衣物下探入,模索着不及盈握的细腰

蒲恩静摇头,不自觉地身子一缩“我……我还小……”

“小?”大掌覆住微隆起的小丘,轻笑“的确是小了点,还没个肉包子大呢!你得多吃点补回来……啊!小野猫,你想断了爷儿的子孙根吗?”

真是的,小小的人儿,脾气还真大,一点玩笑也开不得

算他闪得快,不然……蒲恩静挪挪被压制的腿“有耐心的人才能吃到好果子,我还会……长大”

兰泊宁坏笑地赞同,拨开大红衣襟,直盯着绣桃红缠枝石榴花肚兜包裹下的小隆起“长快点,需不需要我帮忙?”

眼看他低下头,含住轻薄兜衣下的小红莓,她一时心慌地将人推开“可不可以……不要……”

眸光闪了闪,兰泊宁重重地吻了突起的小点,抽身“我先去洗净全身的酒味,你等我”

等……等他?!

蒲恩静莹白的身子颤了一下,少了胭脂的粉色唇瓣被她咬出几道牙印,她闭上眼睛,做出豁出去的準备

一盏茶后,一股湿气靠近,喜床的另一边微陷了一下,身边多了个人,她屏气凝神的等着,身体硬得像石头

“睡吧,明天还要早起请安”横过一条手臂,兰泊宁将小脸绷得死紧的小妻子搂入怀中

咦!就这样?

“不然你想怎样,要我重振旗鼓?”他乐意得很,就怕她干扁的身子承受不起

原来她竟不知不觉把心底的话说出,蒲恩静面红如潮,“我……我睡着了,说的是梦话,不用理会”

“哼!”兰泊宁两臂收束,将人抱得更紧

鸟语花香,风和日丽

淡淡的荷花香气从屋外飘进,伴着晨间的露水与微风,朦朦胧胧地,似有若无,忽远忽近

从懂事以来就不喜欢早起的蒲恩静忽地睁开眼睛,微光透入的窗棂停了几只鸟雀,圆乎乎的脑袋不时往里探看,似在看看里头有没有粮食,屋内的人怎麽还不起床

不管是态度强硬的姊姊,还是温言软语相劝的娘亲,她是能赖床就尽量赖,不到迫不得已绝不起床

时间是自己的,想怎麽用就怎麽用,反正起床不是在绣花便是发呆,没旁的事好做,起不起身又何妨

可是天才蒙蒙亮,还有些昏暗,她也十分讶异自己会起得这麽早,打破了以往的睡眠作息

“你再东模西模的模下去,把我撩拨上火了,你就拿身体来抵,我不介意补过洞房花烛夜”

她一僵,神情怔愕地回过头,星眸惺忪地看向近在眼前的大脸,慢半拍的现在才掌握状况

“啊!你……呃,你起得真早……”惊慌中,她晒笑着收回“你怎麽在我床上”的那句话,连忙改口

仅仅一夜,她由姑娘变新妇,她还在努力适应身分的不同,毕竟落差太大了

“没你起得早”他面色冷峻的看着她放在他腿上的手,只差一点就碰到两腿间的昂藏

讪然的缩回手,她止不住的懊恼“需要我……妾身服侍夫君净面、穿衣吗?妾身先为你梳发”

长达五年的轮椅生活,也接受了再也站不起来、终身残废的事实,即使换了一具躯壳,蒲恩静还是习惯性的在起床前揉揉麻木没感觉的腿,利用适当的按摩使肌肉不致萎缩

可是她刚醒来时迷迷糊糊地,忘了这不是她那被车子辗断、全无知觉的双脚,仍旧不自觉往下模向小腿肚

她完全没发觉粗细大小的差别,残存的记忆中,她的腿对抚模没任何感觉,因此模了也察觉不出来,她只当是自然感受,没想过她模的竟是别人的腿,还是男人的大腿,以及……令人尴尬又敏感的部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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