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时每刻，每分每秒，恨不得立马飞回去。

姜栀耳根微红，“嗯。”

周晏清继续说：“昨晚你说的想念，我已经知道了。”

听到这话，姜栀略微不自在地出声，“别提这个。”

她昨晚也不知道是什麽心理，顺其自然地说了一个藏头句，现在想想，真是既羞耻且肉麻。

周晏清摸着她的头发，“我昨晚兴奋得有些睡不着，第二天开完会就回来了。”

她问：“那你是不是没怎麽睡觉？”

他回：“还好，飞机上睡了一小会儿。”

清市飞云市最多就是一个小时，能睡多久。

姜栀心疼他，“你赶紧睡觉吧，别说话了。”

“有点睡不着。”

“……”

为什麽睡不着，姜栀已经不想问了，答案很明显。

安静半晌，她出声请求，“我要睡了，既然你睡不着，唱歌哄我睡觉好不好？”

这是她想了很久的，一直觉得他的声音好听，唱歌肯定也不赖。

“你想听什麽？”

“都可以。”

姜栀抱住他的腰，把脸埋在他的胸膛，睡觉姿势已就绪。

周晏清给她掖了掖被子，思索一番，莫名想起沈叙几天前分享给他的音乐，他说很符合你的气质，仔细看看歌词，确实挺像的

许久没出声，姜栀催他，“怎麽还没开始？”

卧室已经关了灯，月光顺着窗帘偷偷溜进来，余留一抹亮光，低沉的男音缓缓响起：

“喜欢你是我的秘密，

深度就像在海底十万里，

喜欢日出和日落的静谧，

爱着天空也深爱着你

……”

这首歌之前她听过，比较快节奏，现在被他降了下来，缓慢的音调，带上他声音特有的颗粒摩擦感，似在享受一场听觉盛宴。

姜栀阖上眼眸，伴着歌声入眠。

歌声还在继续，从一开始的《for?ya》到后面陶喆的《天天》。

她睡了过去，歌声才缓缓停住。

周晏清低头亲了亲她的额头，随即也阖上眼眸。

喜欢她是他的秘密，未宣之于口的，隐晦的爱意。

经久才懂，这是暗恋。

……

翌日清晨六点半，姜栀按照生物锺醒了过来，脚踝已经没有痛感，她试着动了动，没有什麽问题。

旁边已经没有人，按照他的习惯，现在应该在晨跑，回来的时候会给她带早餐。

晨跑这个习惯，他是不经常性，有时是隔几天，有时是一周，这也是姜栀和他一起以后才知道的。

姜栀摸索着下床，试探性用受伤的脚着地走路，不痛就是有些酸软。

她缓缓站起身，走了两步，有些慢但可以走。

走到主卧洗漱台，对着镜子，姜栀倏地想起昨晚的事，脸颊不自觉红了起来。

昨晚似乎除了没……其他的都干了。

太羞耻，不能再想下去。

姜栀拍了拍脸颊，随即拿起漱口杯开始洗漱。

洗漱以后，她从卫生间走出来，周晏清正从门口进来，一身清爽，头发沾着水珠，大概是刚洗过澡。

“能走了？”

姜栀没看他，嗯了一声，小心翼翼地走着。

周晏清也没察觉到女朋友的不对劲，上前把她抱起，“我不放心。”

感受到他的体温，姜栀耳根微红，揽住他的脖颈，“…真的没事。”

“没事，就一点路。”他抱着她往外走，问她，“今天要上班吗？”

姜栀摇头，她也不是那种为了工作不顾身体的人，昨晚提前请了假。

她干脆揽住他的脖颈，问他，“你今天还要去公司吗？”

“本来是要的。”周晏清顿了一下，低眸瞧她，“既然你在家，那我今天的任务就是照顾你。”

姜栀无奈笑了下，“不用，我又不是生活不能自理。”

“是我想照顾。”

“哦。”

走到客厅，他抱着她往饭桌走，上面摆了早餐，刚买的小笼包和白粥。

周晏清小心翼翼地将她放在椅子上，之后又坐到她的旁边。

“先吃早餐。”

姜栀见他不动，问他，“你吃了吗？”

“吃了。”

“你今天几点起的？”

“五点多吧。”

“怎麽起那麽早？”

“睡不着就起来了。”

“为什麽睡不着？”

话音落下，周晏清的视线也落在她的身上，似乎在问，你觉得呢?

注意到男朋友的视线，姜栀不自在地咽下口中的白粥，忍住没看他，认真吃早餐。

感觉他不打算移开，她没忍住出声，“…别看我了。”

周晏清笑出声，揶揄道：“我看我老婆怎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