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间的距离骤然缩短。他还赤着上身,牢牢将她禁锢在自己和更衣柜之间,浓烈又清冽的男性荷尔蒙铺天盖地充盈白珊珊的鼻息。
“……”姑娘慌了神,一时间只能睁大了眼睛瞪着男人咫尺的冷峻面容。
整个霎时陷入诡异的死寂。
商迟抬手,指尖轻轻滑过姑娘细软柔美的脖颈,低头,嘴唇轻轻贴近她颈动脉的位置,感受到她雪白皮肤下血液的流动。
白珊珊全身血液逆流上头,脸颊红透了,呼吸急促,动了动唇,甚至连说话的声音都轻微发着颤。她说:“商迟,你……”
“感觉到了么。”商迟忽然低柔道。语气轻得像一阵风,又像一个梦。
白珊珊这会儿大脑都是空白的,嗫嚅了下,“什么?”
突的,商迟环住他细软腰身的手臂猛地用力,以一种优雅而又丝毫不容拒绝的qiáng硬姿态将她死死压向自己。不给她留丝毫反抗余地。
夏季衣衫本就轻薄,隔着一层布料,两个人霎时贴合得严丝合缝。
“……”白珊珊察觉到什么,整张俏脸霎时红得能滴出血来,又羞又恼,抬起双手便用力推搡他。
双方力量悬殊太大,商迟脸色冷静而淡漠,单手钳住她两只细若无骨的腕子,往后一折,根本不费chuī灰之力便制住她一切反抗。
“感觉到了么?”他声音淡而沉,病态又绅士的平静优雅。在她雪白微红的耳朵边上重复问了一遍。
“……”白珊珊这时候别说说话,被这人禁锢在怀中,动弹不得,退无可退,她心尖发颤手指发抖,连呼吸都困难异常。只能瞪大了眼睛看他。
“公主。”商迟唤了一声,语气低柔,宛若呢喃,温柔得可怕,几乎能蛊惑人心。他看着她,视线望进她眼底,似要直达她内心深处。
白珊珊脑子里警钟长鸣,全身汗毛都站了起来,在男人柔凉的低语中屏息。大气都不敢出。
外面分明青天白日,艳阳高悬,她却从他眼中看见了夜色和深渊。
须臾的静默后,
商迟轻轻闭上了眼睛,贴近他怀里的公主,低声说:“感觉到了么,我在为你燃烧。”
白珊珊心跳如雷,只觉全身血液的流速都已经快得不正常了。在羞窘而亡的前一秒,她终于使出全力推开他,恶龙咆哮:“神经病啊!!!”然后头也不回地跑走了。
休息室的门拉开,又“砰”的一声重重关上。
商迟站原地,目送那道落荒而逃的娇小背影,眸色深不见底。抬手,食指若有似无碰了碰自己的唇。
哪里依稀还残留着她指尖柔软的触感。
野火蔓延,燎原彻骨。
商迟忽然自嘲似地勾了勾唇。
十年了。
这个女人依然是他无法抗拒的毒药。他的生命之光,欲念之火。
——
篮球联赛晃眼便已经是三日前的事。
这天午后,阳光缱绻,由江旭陈肃和徐玮组成的助理三人组来到了商府,向商迟汇报之前芬兰分部遭受黑客攻击事件的调查结果。
“上次攻击芬兰分部内部系统的黑客是西班牙地区的世界顶级黑客组织GKa。我已经和GKa的负责人取得了联系,初步可以确定,这次事件,他们受雇于中国A城的某家族。”陈肃语调平稳,不徐不疾道。
徐玮闻言,面无表情地思索数秒钟,沉吟道:“A城四大豪门,‘雷珠镇司马’。其中,雷、朱、郑三家和我们都签署了长期战略合作协议。他们背靠商氏好乘凉,应该没胆子做出这种事。”
“所以我推测,”陈肃抬眼看向坐在沙发上的商迟,推测道:“是司马家。”
话音落地,偌大的商府会客厅有须臾安静。
紧接着徐玮又道:“据我所知,司马家在上个世纪一直扎根中国香港,后受亚洲金融风bào影响,举家迁回A城,利用当初在港圈积累的资源迅速发展,跻身四大家族之一。我之前在巴黎见过司马瑜一次,那老头有魄力有手腕,也算个人物。”
是时,商氏的内阁大臣jīng英们你一言我一语地说着,白珊珊在旁边吃着零食当着人肉背景墙,直到这会儿才总算是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听明白了点:商氏芬兰分部的系统让人给黑了,造成了一定损失,商迟的诸爱卿们积极开动小脑筋,经过一系列分析判断加排除法,已初步锁定头号目标嫌疑人——
A城的司马家。
B市与A城虽相隔千里,但司马家的大名,白珊珊还是略有耳闻。她曾经闲来无事,听白岩山和余莉聊起过这个家族。
在白岩山口中,司马家族的老一辈并不是什么正经生意人,曾在维多利亚港横行霸道称霸一方,连当时的警察署也要敬他们三分。后来时代变化,加上亚洲金融风bào来袭,司马家便从香港回到了A城,至此彻底洗白,进驻了房地产、影视投资、IT等各行各业,摇身一变便成了如今的“A城四大家族”之首,清清白白,热衷公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