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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
“没到最后,你怎麽知道没结果?”
少女笑容明媚而张扬,现在倒是丝毫不怕他再说拒绝的话。
梁栀意道:“你暂时不同意没关系,反正我追我的。”
裴忱:“……”
梁栀意转眼看到出租车来了,朝他笑道:“那我先走咯。”
少女上了车,车子驶离,裴忱站在原地,脑中回蕩着她刚才说的话,紧绷着神色,各样纷杂的情绪彻底搅扰心绪。
半个小时后,裴忱回到了家。
家里,裴永厦正在卧室里看电视,看到儿子,问他怎麽这麽迟回来,饭菜煮好,都放在饭桌上了。
裴忱先去热了下饭,吃完晚饭后,他收拾了下饭桌,把碗洗了。
走到裴永厦卧室,他把今晚梁栀意给他的糕点拿给他:“爸,要不要吃点绿豆冰糕。”
裴忱拿出一块给裴永厦,父亲吃了几口,好吃得点点头,舍不得道:“我就吃一块,剩下的你拿回去吃。”
“没事,我今晚吃得很饱了。”
裴忱让父亲先吃,他走去厨房在电饭锅里定时了下明天早上要喝的粥,最后去卫生间装了一盆温水,拿着毛巾回到卧室。
因为没有办法天天给父亲洗澡,所以裴忱每天都会给父亲擦擦身子。
清洁完,他坐在床边,给父亲按摩按摩腿部,活络筋骨,减少水肿。
虽然父亲很难再站起来,但是总比完全没有知觉好。
裴忱看到父亲腿上有一处红肿,问这是怎麽了,裴永厦摇摇头:“没什麽事,就是我今天做饭的时候不小心磕了,不是什麽大事。”
“爸,要不然以后我中午还是回到家给你做饭吧。”
“不要这麽麻烦,你好好在学校吃,来回跑很浪费时间……”他坚决不同意,裴忱也不好再说什麽。
过了会儿,裴永厦看向揉着腿的裴忱,开口:“今天下午,你妈妈给我打电话了。”
裴忱手上动作一顿。
裴永厦:“你是不是最近都没接她电话?”
裴忱眸色暗了暗,继续手上的动作,“我跟她没什麽可说的。”
“她问了问你的近况,说过段时间忙完了,就回来看看你。”裴永厦声音很低,“不管怎麽样,她想见你,我是不能拦的。”
裴忱闻言,扯起嘴角,眼底光影很冷:“让她不用来,我不会去见她的。”
当初是她一心选择改嫁,现在生活过得美满富裕,还回来看他干什麽?
裴永厦知道儿子的心思,他看着家徒四壁的老旧房间,又想到他们现如今过的拮据生活,心间涌起股心酸:“儿子,其实你当初要是跟着你妈,现在也不用跟着我吃苦了……”
他这个身有残疾的人,没让他的儿子过过什麽好日子,反而从小跟着他吃尽了苦头。
裴忱眼眸低垂,神色晦涩难辨:
“我不会跟她的。”
当初,是她先不要他们的。
按摩完,裴忱让父亲在床上躺好,他把电视和灯关了,就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窗外夜色沉沉,他走到书桌前,情绪缓和了几分,而后他从书包里拿出手机,就看到几条信息。
栀栀不吃桃:大师兄,和你说一声,我到家啦,你回到你的花果山没有?
栀栀不吃桃:你人呢?
栀栀不吃桃:干嘛又不理我了……
裴忱看着信息,良久后回道:到了,刚有事没看到信息。
栀栀不吃桃:好,明天见哦裴忱
少女活泼的语气以及脸上的笑意仿佛能浮现在脑中,裴忱原本沉重的心绪消散几分。
想起今晚的对话,他垂下眼,心中五味陈杂。
以他现在这样,有什麽资格谈恋爱。
也没资格去喜欢如此优秀的她。
或许再过一段时间,她清楚了解他是什麽样的人,或许就会放弃了,他希望她只是三分锺热度,这样就不会因为他而受伤了。
一场秋雨一场凉,随着晚上一场雨降过,第二天周三早上,霖城气温骤降了几度。
早上梁栀意和季菲儿在校门口碰了头。
季菲儿看到梁栀意踏下车,昨晚就得知了少女受伤的她赶紧上前去扶,嗔道:
“你慢点,脚不疼啦?”
梁栀意俏皮地轻轻蹦跶了下:“好多了,又不是扭到,没什麽事了。”
前几天的梁栀意像个霜打的茄子,此刻季菲儿看到她再度恢複元气满满的状态,打趣:“昨晚重新和裴忱讲话了就这麽开心啊?前两天还口是心非说不想理他呢,我一看就知道你是装的。”
昨晚梁栀意一回家就和季菲儿讲了她和裴忱发生的事情,少女嘿嘿一笑:“你是我闺蜜,你能不了解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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