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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了她擡起头,认真看比赛。
一整天下来,梁栀意没主动和裴忱说话,两人几乎没有交集。
谁知,她郁闷的心情竟然还与大姨妈不期而遇了
第一天运动会结束,晚上她例假果然就来了。
每次一来大姨妈,她整个人就跟被夹了尾巴的小兔子似的,再也没有办法生龙活虎了。
她痛经不严重,但整个人会变得特别疲惫,容易发困。
一晚上过去,第三天早上,她到达班级,没怎麽精神说话,就趴在桌面上睡觉,谁也没搭理。
早上赛程开始前,学习委员通知,今早每个人必须把六篇加油稿写完,上午就要收齐,方便下午广播站统计分数。
比赛时间到了后,大家陆陆续续下楼去大本营,然而梁栀意实在难受得动弹不了,便让季菲儿去看。
班级里没剩几个人,格外安静,少女缩成一团坐在后排角落,趴在桌面上写着加油稿,脑中昏昏沉沉的。
半晌,裴忱从后门走进来。
他发现有个东西落在班级了,要上来拿。
走进班里,他第一眼就看到了趴着的梁栀意。
他眼底滑过道情绪,走过去,就见少女此刻拿着笔,慢慢地写着加油稿,困得脑袋一点一点的,睡眼惺忪。
他沉默几秒,忍不住低声问:
“你怎麽了。”
梁栀意闻声,转头看到他,怔愣了几秒。
这是这两天他们第一次说话。
随后她摇摇头,重新低下视线:“没有,我就是有点困……”
耳边再度陷入了安静,对方似乎没再在意。
她揉了揉眼睛,正打算继续写,忽而面前突然放过来一瓶红牛。
裴忱轻咳一声:
“喝一点,能提神。”
梁栀意:???
给她红牛是什麽鬼啊?
她把脸半埋进臂弯,无语地把红牛推走,声音闷得发软:“我不喝……”
“什麽?”他没听清。
梁栀意被问得脸颊微红,气鼓鼓地擡头看他:“我是来那个了才难受,又不是因为没精神好不好……”
“……”
裴忱反应过来她在说什麽,脸上滑过一道微妙的尴尬。
裴忱垂下眼,果真看到少女脸色的脸色比往日憔悴许多,鼻尖点着几滴汗珠,唇瓣微微泛白,看过去很虚弱。
他眼底微暗,“那要不要去医务室?”
梁栀意:?
“要是每个女生来例假都要去医院,医院还能站得下人吗?”
这人是什麽直男……
梁栀意继续写着稿子,裴忱见此,坐到座位上,去抽屉里拿完东西,转头看到少女昏昏欲睡,可手中仍然握着笔。
他滚了滚喉结,忍不住道:“很难受就睡一会儿吧。”
梁栀意下巴搭在桌面上,揉了揉鼻尖:“不行,我加油稿还差三篇没写,今早就要交。”
沉默半晌,男生道:“我会和学习委员说一声,你可以下午再交。”
她眨了眨眸子,“真的吗……”
“嗯,你睡吧。”
梁栀意抿了抿唇,轻声说了句谢谢。
这时桑寻菱从班门口走进来,看到两人,先是诧异了下,去自己桌面拿个水杯,便走了过来,面露惊讶:
“裴忱,你怎麽待在班上?”
“上来拿个东西。”
桑寻菱看了眼趴着的梁栀意,收回眼,笑着看向裴忱:“那你拿好了吗,走吧我们一起下楼,女子八百米决赛就要开始啦。”
梁栀意听到此言,几秒后余光瞥见裴忱站起了身。
她心中的小醋坛子一下子被打翻,一下子把脸转向里头,不想看他们。
他就去和别人看比赛吧。
跟她有什麽关系……
裴忱站起身,目光不经意再度落向趴着的少女,眼眸渐深,喉间干涩,末了没说话,转身往外走。
裴忱走下楼,桑寻菱跟在他旁边,故作随口道:“今天早上我们班有很多比赛,班主任让大家尽量都下楼,梁栀意她怎麽不下去啊,就待在班上睡觉。”
桑寻菱笑了笑,柔声感慨:“不过毕竟她是新转来的,对咱们班也没什麽感情,没有集体观念也挺正常……”
“她是身体不舒服,不是不想下去。”
忽而,裴忱冷淡的声音打断了她的话。
桑寻菱闻言,脸色僵了僵,干笑两声:“是这样啊,那我误会了……”
裴忱目视前方,眸光淡漠,没再说话。
桑寻菱感觉到他冰冷冷的气场,拳心微微攥紧,神色微敛,只能默默无声跟在他身边。
下了楼,走到大本营里,里头有许多同学边在写稿边聊天。
过了会儿比赛快要开始,有人过来唤裴忱:“走啊,一起看比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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