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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松月看向讲台前的裴忱,眼底滑过道笑意,道:
“我挺乐意啊。”
大家看到温松月的反应,有人趁此机会八卦问:“温松月,听人说你转来我们班是专门为了裴忱来的,这是不是真的啊?!”
“卧槽,这目标如此明确吗!”
“真的吗真的吗!”
温松月闻言,看着裴忱,眼底滑过道傲然的笑意:“是啊,我就是为裴忱来的。”
衆人:“哇哦!!”
温松月此话一出,大家转头看向讲台上的男生,八卦的矛头纷纷指向裴忱:
“班长,人家都这麽说,你是不是要给我个回应啊?!”
“人家都追上门来了,我们九班的班长都没有反应吗!”
“班长,你到底喜不喜欢温松月啊?!”
衆人起哄间,裴忱漠然如远山,男生对上温松月高傲而含笑的目光,双眸漆黑如深潭,几秒后他敛眸,薄唇淡淡吐出几字:
“曾经沧海。”
“哦……”
底下有同学反应过来,接了上去:“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
这句古诗的意思是,曾经到过沧海,别处的水就不足为顾;除了巫山之云,别处的云便不称其为云。
“班长,那你能不能告诉我们,你曾经的那片海和那片云是谁啊?!是不是梁栀意啊哈哈哈哈!”
有同学猜到了,打趣:
“班长,你是不是喜欢梁栀意啊!”
衆人起哄间,裴忱站在视线焦点的彙聚处,男生闻言,微垂的眼眸情绪翻滚,几秒后开口,声音无比清晰:
“是。”
这是裴忱第一次当着衆人的面,不带任何隐瞒,宣布对梁栀意的喜欢。
“卧槽!!!!!!”
班里彻底爆炸。
桑寻菱等女生全都震惊了。
讲台下,温松月脸上的笑意一点点僵住。
最后,裴忱把话题拉回了正题,朗诵的男生最后也定了另外一人,过了会儿,铃声响起,大家放学。
裴忱走去洗手间,温松月坐在位子上收拾书包,有个女生从旁边经过,不小心把她的笔袋碰掉在地上。
笔袋立刻被捡起,“对不起……”
温松月本身就够生气的,擡头看到是班里的丰可儿,眉头当即皱起,夺过笔袋,嫌弃道:
“你怎麽回事啊?走路能不能看清楚点,真的是……”
女生此刻被骂,她整张脸低低埋下,慌得轻声再度道歉:“对不起……”
“每次都这样,别老埋着个头行吗,擡头看看人。”
最后丰可儿离开,温松月气得收拾书包,嘴里嘀咕:
“脖子上有个那麽丑的疤,难看死了,真的是,一大早的好心情就被破坏了……”
她正说着,擡眼就看到裴忱不知何时回来,坐到了旁边。
她脸色僵硬了瞬,不知道自己刚才说话的声音有没有被听到。
最后大家陆续离开班级,男生收拾完书包,起身正要走,温松月气得叫住他:
“裴忱。”
温松月站起身对上他的目光,干脆豁出去了,高傲道:“裴忱,我喜欢你。”
男生冷眼看她:
“我想我已经说得很明确了。”
“你喜欢那个梁栀意什麽?长相?性格?还是可以主动倒追你?和她相比,我哪点差了?还是因为她家很有钱?”
温松月轻嗤一声:“她家是有钱,但凭我家里的背景,只要你和我在一起,将来毕业了,我可以让我家里给你安排好的前程,你可以比别人少奋斗很多年,你可要想清楚了。”
男生垂眼,瞥到桌面上的一颗橘子,忽而开口:“你听过南橘北枳的典故麽?”
温松月忽愣:“什麽?”
“橘子长在淮河以南是清甜可口的橘子,但是长在淮河以北就成了枳,虽然外表相似,但是苦涩发酸。”
温松月整张脸黑下。
瞬间明白了他的话中之意。
裴忱看向温松月,一字一句道:
“梁栀意只会有一个,你和她也根本没有可比性。”
就如那句话所说,只要遇到一个足够满意的选择,连看其他选项的**都没有。
即使温松月如何刻意模仿,在他眼里,都是东施效颦。
长这麽大,温松月是第一次听到有人这样评价她,她眼眶通红,气急败坏骂道:“裴忱,要不是我喜欢你,你以为单凭你这样的家庭,我会看得上你?”
男生自始至终语调冷淡:
“我需要你看得上?”
裴忱直接转身离开,温松月的自尊心彻底被狠狠踩了下去,咬着唇,难堪到抓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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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忱当衆承认喜欢梁栀意的事情在年段瞬间传开,一个晚上,学校论坛里炸了锅,谁曾想那个清冷到无女生能靠近的裴忱,竟然会这样表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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