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下头看了她一眼，顾从祯一早便发现她的异样，拉住她的手，【怎麽了？怎麽忽然兴致不高了？是师兄和你说什麽吗？】

摇了摇头，肖向妤转移话题，【我很开心啊。没想到这麽多年了，我还能见到你师兄。】

抿了抿嘴，气哼哼地说到，【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当时你还想撮合我和你师兄！】

闻言，顾从祯握住肖向妤的手，拉起吻了吻，然后一把抱住她，轻声说到，【那时更多的是试探。说完我就后悔，但是...说出去的话，一时也收不回了。我知道错了。】

明明过去许久的事，因为耿耿于怀过，所以一想起还是愤愤不平，【你不知道，接二连三听到你那样的话，当时我...我便下定决心要远离你了。】

【是啊，所以你才离开得那样决绝。不过，我还是要说对不起，是我错了。】

【......】紧紧抱住顾从祯的腰身，她只希望幸福时间能延续得更长一些。

重新踏上归国的旅程，程馨雨只觉得空气都变得甜腻了些。

这些年她在国外，本科、硕士、博士一路念下来，物质富裕，流于圈层，见识过不同性格特征的男士，可她却始终只记得顾从祯的模样。

和朋友出去吃饭，没想到却碰到了他。

远远跟在后面，只见他和一个女人举止亲密，还见到他搂着她的腰，面带笑意。

一个男人笑得灿烂，倒比她这个女人都要吸人眼球。

跟在他们身后许久，可是顾从祯似乎一点没有注意到她。程馨雨绝望地哼笑着，眼眶渐渐变红。

“馨雨，你看什麽呢？”

闻声，程馨雨悄悄抹掉眼泪，装没事人一样，和朋友说到，“没。似乎看到熟人了。所以跟过来看了看。”

“熟人？那要不要叫他一起啊？”

走过去挽住朋友手臂，程馨雨笑着说到，“他们已经吃完了。我们去吃吧。”

“...好吧。”狐疑地看了看程馨雨，她总觉得她似乎有些情绪激动，“那我们快点上去吧。”

点点头，挽上朋友手臂去包厢，却还是不由自主往身后看向手挽手离开的那对情侣，渐渐迷了眼。

肖向妤与张磊约好，晚上在学校选了一个比较安静的食堂吃饭。

“决定好了，还是要走回头路？”张磊问。

“没有想好。”

取好餐，刚一坐下，肖向妤没想到他如此直接地问他，想了想，认真地说到，“是走到这一步才走上了这一步。不是念念不忘，而是我和他像停在了那一刻，过了许多年才走到这一步。假如未重逢，我并不会等他。”

“可你这麽久却并没有接受我。”

“我似乎也从未明确说过我曾对你心动过。”

说完，肖向妤发现自己过于激动了，咽了咽食物，一时间只有彼此默然吃饭的声音。

深吸了口气，肖向妤淡淡出声到，“像以前说的那样，我们可以是朋友。但假如你觉得不合适，以后我不会再和你联系了。”

张磊擡头看了眼眼前性情冷淡的人，什麽也没说，低头喝水，“你们见过彼此的父母家长了？他父母同意了？”

不可置信地擡头看向张磊，肖向妤像是第一次认识他一样，当时她生病时，他偶尔会联系他，她便大部分跟他说了。

“你的身体状况，我相信，对父母那一辈的人来说，是一件很重要的事情，他父母也许没那麽容易接受吧。”

“...”肖向妤不想解释，人性的喜与恶，她不赌，亦不怨，“那是我们之间的事情，他无论做哪种选择，我都有接受的能力。”

似是第一次深刻认识她一般，张磊幽幽地笑了笑，不再说话。

“......”

和张磊不欢而散地离开，虽然他的提问非常冒昧，但他有些说得没错，顾从祯父母对她的态度她也是知道一些的。

坐回车里，肖向妤一想到这些乱七八糟的事儿，忽然觉得头痛。

【妈，你别说了。我知道自己要什麽，你和爸不要插手。她身体好着呢。】

回到家，肖向妤刚推开房门便见到顾从祯在房里走来走去，看起来有些生气的模样。

见他没发现自己，放下包，出了房间，倒了两杯水又回了房间。

“向妤！”顾从祯拉开房门，碰到她像是十分吃惊一样，看了眼包，笑着说到，“刚刚回来的？我还以为是我听错了，没想到真是你回来了。”

把水杯递给他，肖向妤仔细看了看他面容，脸上的余愠尚存几分，不过已经克制了许多，“怎麽了？”

“没什麽。工作上的一些事情。不重要。”十指相扣，顾从祯说服不了他父母，他想着父母虽然一时半会不接受她，但只要时间够久，或是他们结婚了父母总会最终接受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