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了笑，李老师温和地问到，“可以了？”

闻言，低头哭丧了几秒后，擡头，讨饶到，“可以。”

“嗯。”李老师眼神示意肖向妤可以开始了。

“A beam of particles …… thepton scattering…发射光束…和物质相互作用，发生康普顿散射、光电效应、电子对效应……分散和沉积。”

略微结巴念完，然后快速翻译。中途偶尔一两处不由停下来思考该怎麽翻译才能连贯起来。

闻言，李老板轻轻出声提示了下，肖向妤立马就能反应过来，快速完成了翻译。

沉浸在意境里，越念越流畅，念完后又紧接着流畅的翻译。肖向妤挺满意自己的表现，笑着擡头再次看向李老板…

“很好。”

闻声，肖向妤一边惊诧李老师的评价，然后看见他低下头开始写写画画着什麽。

猜想是英语测评打分，然后又看到旁边几个面试官桌面上的评分表，似乎已经填上了数字，正想仔细看时，被老老师出声打断，“可有想要跟的老师？”

“嗯，蒋诗平老师，我学辐射防护与核安全”不及多想，肖向妤随口而出。

老老师戴着老花镜，用着老人非常标準的动作：戴着老花镜，远视眼，看近处借着老花镜上的空白空间……

一边打量起她，一边边低声喃言，“ECUT？没有听过”

闻言，李老板转过身跟他说到，“在N市，我一个学生就是ECUT。”

只听不作声，因为老老师并没有什麽其他的意思，只是询问一下事实而已。

“你能否说一下屏蔽的三个原则吗？”老老师问到。

“合理可行尽量低原则。”肖向妤极快速地回答到

“三原则是什麽？”老老师左手边的面试官以为她在问老老师问的什麽问题，不由重述了一遍。

“合…”

“她回答了。”肖向妤刚想再回答一遍，李老板倾过身替她解围。

“……”也许李老板是怕面试官误会，肖向妤没有回答会影响她的考分，也许李老板会错了他的意，但多次接收到李老板的帮助，她只剩感激。

笑了笑，这一次她放慢了速度，口齿清楚地慢慢念到，“合理可行尽量低原则。”

“……”老老师“嗯”了声，没有说话。

同步辐射国家实验室虽然冠名“辐射”，虽然她的专业是辐射防护与核安全，都冠名了“辐射”二字，旁人下意识地都认为她最合适不过，但实验室的主方向确实物理、化学、生物。

更何况五个导师都不是专职学核，问来问去也问不了什麽东西。

李老板看了眼肖向妤，转过头和老老师交换了意见和打分。

静静地坐好，当下她却成了最轻松的那个人。

视线跟着李老师的动作动来动去，看到打分表也不由自主地看想偷窥，却因为近视度太高，探了探头却还是看不清，最后不得不算了。

说到底即便知道分数也没什麽意义，最后的结果不是“过”就是“不过”，忽然就觉得没意思，慢慢收回了视线。

很快，五个面试官统一了意见，全交由李老师。

肖向妤好奇地看向李老师，他却反倒没直接给答複，“结果面试完后会统一出，你可以出去了。麻烦通知一下下一个，谢谢。”

这麽有涵养的老师，眨眨眼，肖向妤站起身，弯下腰，“谢谢各位老师。”说完，转身出去。

走到门口后，又回身带上门，探出头轻声对外面的人说到，“下一个。”

等人进去，几个同学们凑上前询问，“都问了些什麽问题？”

“啥也没问，英文自我介绍根本不用，就是读一段英文，然后翻译。”

同学不相信，但她是真的没什麽解释，找了一处空处坐下。

楚队长不在，梁玉也不在，肖向妤多少也知道梁玉对楚队长的心思，同校师兄妹，但她什麽也没问。

见旁边一个X大的女同学，她是大二从生物系转向物理系，物理系不在本部，而是在翔安校区，不由跟她聊了几句。

她也曾到过X大参观，看见过生物系的牌子，最后发现兜兜转转间，总有某些机遇连着从前的经历串起了整个生命！

心里攒着事，只坐了一会儿，肖向妤就準备回去。

一路从三楼下到一楼，掏出信，又掂了掂，自言自语起来，但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说了什麽，笑了笑，只顾释怀。

走到昨天的房间门口，犹豫了许久，最后还是敲响了房门。

门从里面打开门，来人看到是她微微愣了愣，“是你？”

“师兄…”

眉眼弯曲，笑着看他，肖向妤脑海里却忽然响起早上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