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关上门，她才深深吸了口气，她没想到她真的能找到老师，刚才虽然非常激动，但是因为蒋老师还在，她不得不克制。

如今只有她一人，实在太开心了，不由扭了扭肩膀，嘴里不由喃喃出声——真好，嘿嘿！

“报告一个好消息：蒋老师是个很nice的老师，我很喜欢，哈哈。”

“哈哈哈，恭喜。”

“哈哈，恭喜恭喜。”

“+1”

“+2”

摇摇摆摆地，肖向妤开心到飞，扭来扭去释放自己的开心，磨蹭地往会议厅赶——毕竟还有讲座要听嘛，不能太张狂了，嘿嘿。

后面的行程安排是师生面对面，看到出现在门口的李老师，肖向妤张了张嘴，小声到，【呃，李老师居然也在列啊。】

【什麽李老师。】樊圆问。

【哦，是昨天做彙报的李老师。那个穿格子polo衫的那个。】

樊圆顺着她的指示方向看了眼，不太感兴趣，轻声“噢”了声后，便转开和其他人交流了起来。

目不转睛盯住人，等李老师落座好位置后，肖向妤才松懈下来，等她自己意识到自己的行为后，不由自嘲了起来——向妤啊向妤，他与你应该不会有多少交集，你怎麽连他的老师也那麽在意呢！

师生面对面不限在场的老师，一部分学生自开场后便不在会场，也许私下找感兴趣的老师私聊；也许只是不感兴趣，出去做别的想做的事了…总之，会场热闹了三分钟后，三三两两的老师身边的学生越来越少。

坐在位置上翻宣传册，上面几笔勾勒了几天来的新输入和听讲心得。

肖向妤没想到时间的火车居然行驶地如此快，让她根本来不及反应便再也无法回顾.

擡头发现李老师一个人在閑坐，深吸一口气，肖向妤挪了过去，“李老师…”

闻声，李老师侧过身看向她，笑了笑，和她点头致意。

“李老师，您是一工作便入职这里的吗？”

“不是。”像是被触动了某根琴弦，李老师仰头想了想，在大家的好奇之下缓缓开口，“我是87年最早一批的研究生，当时念完后，国内不太平，我在国外呆了很多年后才回国的。”

“您那麽早便出国了啊，那是老知识分子了！”几次见面，报告时穿着正式，面对面交流时穿着亲和…她就觉得他身上谦卑又博学的学术气质，没想到确实如此。

“那国内和国外的科研环境相差远吗？有什麽不一样的感觉呢？”肖向妤歪着小脑袋好奇地问到。

看了她一眼，李老师转开视线，淡淡地说到，“差别还是很明显的。美国的学生更主动，国内的学生更趋于平淡。不过，主要还是环境非常不一样，这个倒也不能一概而论。”

“那…李老师，您会怀念在国外的生活吗？”见他脸上的不凡神情，肖向妤试探地问到，“后来又怎麽还是选择回国了呢？”

“家人都在国内。人到了一定年纪会想要回家，所以当时还是选择了回来吧。”说完，重重地点了点头，他也许久没有想过以前的事情了，没想到被一个小姑娘勾起了回忆。

“哦哦。”肖向妤点点头，嘿嘿笑了两声。

“你是哪个学校的？”李老师淡淡地问到。

“ECUT。”

想了想，李老师淡淡说到，“我组里有个学生也是ECUT过来的。”

闻言，肖向妤不由笑了起来，无论说她有预谋也好，还是情不自禁靠近与他相关的人也好，她确实能琢磨人心以实现自己的目标，“嗯，他是我师兄。”

“是吧。350+，非常不错了。”

“…嗯……”肖向妤也不知道该怎麽接话题，导师对学生的认可，作为俩人的桥梁，她不知道该不该转递消息了都，“哈哈。我很佩服他，我也要好好努力。”

见李老师一脸好奇地看着她，不由快速解释到，“师兄在校的成绩也不差，不过，我们学校没有保研的资格，所以即便夏令营面试过了，也还是需要自己参加统一考试。”

“原来是这样。”

“嗯嗯。”

聊完，周围静默了下来，肖向妤低头在笔记本上画了画，嘴边留下的笑意被摄影师记录了下来。

张强后来翻到这张照片时，转手便发给了顾从祯，【你老板和你师妹聊得还挺不错啊。】

仔细看了又看照片，顾从祯默默地出了神，照片上的主角是低头带笑正翻着笔记本的肖向妤，次角是凝视正写字人的老板，旁边还有点点彩影…圣神的殿堂里，明明陌生，却又和睦。

那一刻，顾从祯发现了肖向妤身上的媚骨，虽然不想承认，但情欲难以自控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