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铭臻，你着不着急，不着急的话，我们去餐厅说说话？那里可能方便点。”

“好。”铭臻看了眼其他海报，点头应到。

“平时喝什麽？”

“咖啡。”

“好。”

肖向妤在水吧点了咖啡和果茶，端着进去找铭臻，他已经找到了一个极好的位置。看到她手里的饮料，连忙起身接过。

笑了笑，把咖啡递给了他，“给你点了美式。”

“好的，谢谢妈。”

抿了一口咖啡，铭臻率先开口说到，“我听同学说您到报到处问起过我，所以我就擅自上来了。”

“其实我是试探性问的。我并不是十分确定你的名字就是‘顾校禾’。”肖向妤看着眼前这个英俊帅气的男孩，不知所措地问到，“这些年你过得好吗？”

或许是眼前这个做母亲的人面对自己的孩子却十分小心翼翼的模样，铭臻顿了顿，笑着说到，“您不用太过小心翼翼的。”

闻言，肖向妤顿了顿，撇过头擦掉悄悄滑落的眼泪，她是真的亏欠他许多。

“我过得很好。爷爷奶奶和爸对我都很好，给我準备了最好的教育和物质条件。尤其是爸，只有条件允许都是亲历亲为，从来不曾让我失望过。”铭臻报喜不报忧，笑着说到，“另外，妈，我有女朋友了。她是王师伯的女儿。王师伯，您应该认识的。这些年是她一直陪在我身边，替我消化了许多不好的情绪。她很美，像您一样。”

“嗯，我们铭臻喜欢的女孩必定是极好的姑娘。她和你一起在THU吗？”

“没有。她在USTC，她喜欢那里，不肯去。”

“嗯。是个有个性的女孩子。”肖向妤笑了笑，温柔问到，“有她的照片吗？能不能给我看看。”

“有的。您等一下。”说完，铭臻拿出口袋的手机，翻开相册，找了一张合照递过去给她，“就是这个女孩，小朵，全名叫王蓓朵。”

双击放大，一边看笑容灿烂的女孩，一边看旁边正看女孩笑的男孩，肖向妤忍住的眼泪再次倾泻而出。

铭臻见到肖向妤如此，赶紧抽出几张纸巾递给她，没有问她什麽。

“我只是…只是没想到当年那些小的小宝贝，如今也成为了别的女孩的依靠。我很抱歉，当初放下了你。”

悄悄抹掉眼泪，铭臻努力维持神色，淡淡地说到，“我不怪您。您给我準备的东西，爸都有替我好好保存，并且在我二十岁那年全都给我了。爸爸…他说很抱歉，很抱歉当初弄丢了您。”

“顾从祯”这个名字再想起，肖向妤已经不会心痛许久了，她知道她早已放下了从前，“你爸过得还好吗？”

“身体健康，应该算好的吧。”

“健康是我们最大的福气。不知道他还喝不喝酒，你以后叮嘱点他，让他别喝太多酒。上了年纪的，该保养的就得保养，该控制的也得控制了。”

“好。我会看着点爸的，您放心。”

“嗯，小朵去B市的时候，只要你时间方便就来家里做客，我给你们做好吃的。你白叔叔的手艺也很不错的。对了，我……”

“我知道。”铭臻打断肖向妤的话，“他是佳卉和小耀的爸爸。”

“……你知道佳卉和小耀？”肖向妤顿了顿，还是出声解释，“当年和你爸爸分开后，我随你白叔叔出去念书。那段时间多亏了有他从旁协助，不然我没那麽快把博士念完。他对我极好，后来，我们就结婚了。”

“爸他一直都爱着您，从来没有变过。”

见肖向妤并不接话，铭臻就知道父亲是真的失去了母亲，“妈，您觉得幸福就好。有些事确实过去许久了。”

“不说这些事情了。你和佳卉在学校遇见了？”

“遇见了。小耀来学校找佳卉，我们也见过了。不过她们不知道我是她们哥哥。”

想到小耀从小就喜欢跟在他姐身后，笑了笑，“他姐对小耀从小血脉压制，但小耀偏就喜欢做他姐的跟屁虫。下次和小朵过来，看他怂不怂。”

铭臻想了想上次见小耀的场景，“他应该是不怕我的。他叫我哥了，虽然他不知道我是他亲哥。”

笑了笑，肖向妤知道那个孩子也是真喜欢人才会喊人哥。

她们聊了许久，后来又出去吃了饭，回到酒店已经十分晚了。

“妈，我先下电梯了，您早点休息。”

“好。明天走的时候给我消息，我的手机随时都开着。”

铭臻笑着点点头，表示他知道了。

松开挡住电梯的手，肖向妤看着她的孩子一点点消失，但至少这次他在自己身边。

回到房间，放好铭臻刚刚给她买的康乃馨，犹豫了片刻，却还是打通了白世伟的电话，“世伟，自从和你在一起后，我便再也不爱顾从祯了。与你在一起不是最初的呵护，不是以身相报，只是因为我爱你。我想和你一直在一起，像我的偶像钱三强和何泽慧一样，相偕到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