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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皇帝为庆祝慧妃怀上龙嗣,应慧妃所求解了京城半月的宵禁。继母听闻京城街头夜夜欢声笑语,商户赚得盆满钵满,她更是铆足了劲地给慧妃送礼。
她不仅开了自己的私库,动了自己的嫁妆,还偷偷从侯府的公账上支走了些银子。
慧妃衆星捧月,却也没忘记投桃报李。
她给继母生下的几个弟弟都安排了官职。虽然这些官职都不高,在这个一块瓦片砸下来都能砸晕几个权贵的京城更是算不得什麽。但慧妃让身边的嬷嬷传了话来,说是只要等她産下皇子,登上皇贵妃的高位,她就会为弟弟们安排更好的职位。
得到慧妃的承诺,继母顿时腰不疼了腿不酸了,能挺直腰板继续做她那吆五喝六的侯夫人了。
然而慧妃向继母索要的东西越来越多、越来越名贵,完全是变本加厉。不到两个月,继母已是应接不暇,嫁妆早已分文不剩。
继母怕惹恼慧妃,不敢直言自己已无力送上慧妃索要之物,只想用一个拖字诀了事。奈何宫里时常派人来催,催得继母食不知味、彻夜辗转,不出半月就像老了十岁。
继母为解心中郁结,决定去翠竹堂听戏。
翠竹堂是京城第一戏楼。一层大堂专门招待商贾巨富,二层雅座非文人雅士不得入,三层上座只招待京中有头有脸的贵胄。
继母身为侯府主母,来了翠竹堂自然是想去三楼上座。哪知她刚要上楼,小厮连忙闪身拦在继母前头,说是三楼已被包场。
继母愈发心烦,只是能来翠竹堂包场的,不是皇子宗亲就是朝中重臣。那些人可不是继母这内宅妇人能惹得起的,因此继母只得生吞了憋屈,让小厮给她在二楼找一个清雅幽静的位置。
谁想小厮还是摇头:“对不住这位夫人,二楼今日也满客了。”
接连被下了面子,继母心头怒气翻涌,当场便给了那小厮一巴掌:“你这下|贱奴才知道我是谁吗?竟敢对我这般慢待!告诉你,我可是侯夫人!是你惹不起的大人物!今个儿你若不让人把位置让出来,我便命人拆了你这破戏楼!!”
继母越骂越大声,连带着踢打那小厮的动作也越来越过分。就在她投入地撒泼时,一袭华贵的裙摆进入了她的眼帘。原来是庶妹带着一帮京中贵女从三楼缓缓而下,庶妹身后甚至跟着几位平时与继母交好的妇人。
继母陡然住口,眼睛瞪得比铜铃还大。庶妹没有理会继母,只是下巴一扬,示意府兵去把那小厮扶起。
鼻下挂着两道鼻血的小厮得了庇护,顿时感激得眼泛泪花连连道谢,庶妹身后的丫鬟则像是不知道继母是何许人物,沖着继母大声怒喝:“哪里来的粗俗泼妇,见了宁王妃与诸位夫人也不知道行礼!还敢在宁王妃面前口出秽言,污了我们王妃的耳朵!”
当着衆人的面,继母到底是不敢沖着庶妹这王妃骂些贱呀破呀的臭话。她狠瞪庶妹一眼,就指着那丫鬟的鼻子:“你、你这个……!”
“我?我什麽!”
丫鬟有恃无恐,叉腰还要与继母对骂。继母见庶妹居然不阻止那丫鬟,脸上顿时一阵红、一阵白,一阵青、一阵紫,活像是被人拿油彩涂了脸。
“噗嗤——”
也不知是谁最先笑出了声,反正衆贵女很快便纷纷掩唇,眼中全是对继母的鄙夷与嘲笑。
往昔的回忆纷至沓来,已经几十年没受过这种委屈的继母头皮一炸,被气得直打哆嗦。她还要张口,却见庶妹似笑非笑地擡手,止住了那丫鬟下面的话。
“诸位,不如回楼上继续听戏吧?毕竟……”
庶妹温和一笑:“泼妇骂街再骂也不过那几句,哪儿有今日的戏折子精彩?”
衆贵女一顿,随后哄笑出声。人人都应和着庶妹,一行人又说说笑笑地回了三楼。
被人当衆扒了面皮也不过如此,继母给气得回府嚎哭了一场。待她哭完,她很快将可以不可以砸出去的钱全都换成了慧妃要她準备的东西。
无视侯府公账上赫然出现的巨大窟窿,不理会自己彻底空虚的私库。继母破釜沉舟地为慧妃献上了她所有的身家。
然而——
-
没过几日宫里就传来了慧妃滑胎的消息。
听说皇帝去看慧妃时,慧妃浑身的衣裙都染了鲜血。往昔青春靓丽的小姑娘憔悴得不成样子,哭着对皇帝说因为怕遭暗害,她最近的吃穿用度一概都只用继母从宫外送进去的东西。
太医则是在一番检查后得出结论:慧妃吃的东西、用的东西单拎出一件来都没有毒。但那些吃食和她用的口脂、熏香等等东西混合在一起,就成了能致人流産的烈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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