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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人高的火势猛然蹿起,奴仆们惊叫起来,继母更是吓得想要后退,结果腿脚一绊跌坐在地。
庶妹将手中烛台随手一扔,大步迈出我的卧房。她的身后,红莲业火爬上墙壁,四处蔓延。
“夫人,好久不见。”
庶妹停步在被仆妇扶起的继母面前,似笑非笑地睨着她。
“今日来得急,奴婢没顾得上给夫人老爷带礼物,还请夫人恕罪。”
说罢庶妹朝着继母躬身一鞠。再擡头时眼中残忍的光已是不加掩饰。
“待我备好大礼,一定第一时间送来给夫人老爷。夫人可要和老爷一起,好好地等着呀。”
继母一个激灵,脸色由红转青,再摆不出平时端庄大气的主母仪态,只能以惊恐的目光目送着庶妹离开,连句质问或是怒骂都吼不出来。
在一片”走水啦!”的叫喊声里,宁王府的马车驶离了浓烟滚滚的侯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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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着越来越远的黑烟,飘在庶妹身旁的我不由得叹了口气。
原来我的魂魄不是不能离开宁王府,而是不能离开庶妹的身边。
方才裴泓拉着庶妹,青|天|白|日便开始做那般事情,我不想那声色入了眼耳,便尽量往高处飘去。
奈何我脑袋刚从瓦上透出,便被一股巨力扯了回来。于是我到底还是听见了裴泓宠溺的诱哄,看见了他用如何爱惜的动作来吻去庶妹脸上的泪。
我恍惚地想着,原来这档子事还可以如此温柔。
新婚夜是我痛入骨髓的一|夜。
裴泓待我就像是对待一滩死物,没有半分的心慈手软。我惨叫的声音回蕩在整个院子里头,浑身各处也被掐得青青紫紫。
我出了很多血,第二日疼得连擦洗更衣都在哆嗦。我站不直身子,走不了路,就连下床都是用一种怪异且丑陋的方式摔下来的。
我误了给长辈们敬茶的时辰,也没能接受裴泓后院女人们的敬茶。羞耻和痛苦逼出了我的眼泪,周围的丫鬟婆子们却都安慰我说这是好事,这是裴泓爱惨了我的表现。
当夜裴泓又来了我的卧房,我又是一|夜哭叫。
第二日来为我收拾的丫鬟们瞧见床褥上的血迹,个个都吓得脸色比纸还要惨白。我松开在掌上掐出血印的手指,幽幽擡眸去看昨天劝慰我的奶嬷,问她:”这也是爱麽?”
奶嬷红了眼,却转移了话题,只是说床笫之事就是这般痛苦难熬的,只要我熬着熬着、熬到习惯,就好了。
裴泓是我第一个男人,也是唯一一个。我无从考证丫鬟婆子们的话,只能天天忍着上刑般的剧痛,承受来自裴泓的这份“恩泽”与“爱情”。
不出一月,整个京城|的贵人都听说我生性放蕩,洞房花烛夜就差点儿叫塌了宁王府的屋顶。
再过三月,连市井小贩都在谈论我仗着宁王的宠爱不敬长辈,新婚第二日便不再理会老宁王与太妃,直到两位都回封地去了,我也茶都没给公婆敬上一杯。
成婚三载,我已经是京中衆口铄金的恶妇。
一提到我这个宁王妃,就有人耻笑我不守妇道,天天都晾着一身欢好过后的痕迹给人看,巴不得昭告天下宁王最宠我。还有人言之凿凿说我恶毒善妒,我嫁入宁王府后,宁王始终无后便是因为我从中作梗。更有人笑我天天承宠愣,却是个不下蛋的母鸡。我没能怀上一儿半女定是老天都觉着不断戕害宁王子嗣的我太过恶毒,干脆剥夺了我做母亲的权利。
后边想来,外头那些传闻应该都是裴泓放出去的。为得就是有朝一日除掉我,给庶妹铺好登上正妃之位的路,并让庶妹生下的孩子也回到庶妹膝下。
至于身体一直不弱的我为什麽会生下死胎……婚后不久,裴泓就找来了一位“神医”替我诊脉。“神医”说我体质难以有孕,专程给我写了一副补身的方子。府医日日照着方子煎药送来,我不疑有他,便日日乖乖服药。
那一碗碗腥臭扑鼻的苦药就是让我多年不孕、怀上也只能生下死胎的缘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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兴庆侯府走水的事情并未在京中掀起什麽大的波澜,因为人人都在讨论宁王府的丑闻。
——宁王的两位侧妃竟是联起手来祸害死了小世子的生母。
据查,苏侧妃笼络了一位平时为青|楼做事的郎中。这郎中不光擅长炮制能让人意识清醒但身体不能动弹的软筋散,还能调制激发出人|兽|性的迷情香。而林侧妃,她通过娘家的关系找来了好几个俊俏的药童,又把药童塞到了宁王府府医的手下,美其名曰是替府医找了几个资质好的徒弟。
宁王府后院女眷不少,除了一位正妃、两位侧妃之外还有四位妾室以及六位通房。府医一人确实忙不过来,也就顺势收下了林侧妃送来的药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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