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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晚我问你,真的是为了李怀旌离婚吗?如果是,这男人我让给你,因为我是被小三,我还告诉你,从今以后,只图他钱,别再图他爱你,就算没了我,也有小四小五……我还跟你说,如果以后有困难,可以找我……”
温黎说到这里顿了顿,看过来,“现在想想,我可真傻,你连夜去找了李怀旌,上来就把我卖了,你说我联合你一起,骗他钱……我也是真傻,不相信李怀旌的解释,却选择相信你一面之词……”
苏月娥冷哼了声,“你现在不达到目的,把我撵走了,还在装什麽圣母白莲花?”
温黎摇摇头,“不,苏姐,不是我把你撵走的,是你自己断送了你的前程,李怀旌帮你那麽多,无论如何,你都不应该再往他身旁泼髒水,你这叫恩将仇报,你的所作所为,才导致他不念旧情……我没见过比你,更没有底线的女人……”
“你知道我为什麽今天为难你吗?”
“因为我对你仁慈的时候,你选择算计我了……我没收拾你,你就应该谢天谢地。”
温黎说完这句话,才扭身走了。
李楠牵着温黎走后,苏月娥脸色阴沉,站在原地目送出去好远。
忍不住咬紧牙关。
前头被温黎和李楠刁难,苏月娥没伤心,后面温黎轻飘飘一番话,不知怎地,就让苏月娥一阵锥心刺骨。
脸庞瞬间白了。
她捂着胸口,不知为何,过去种种,不断在眼前,像电影一样,一幕接着一幕回放——
那时,李怀旌就像一道光,从天而降。
他问她:“改变命运,可不是一件有野心就成的事儿,你想好了?”
苏月娥坚定点头,“我再也不想,一辈子就这麽过了。”
李怀旌沉吟许久,就把茶杯往桌子上一放,他说:“行,那既然这样,你就跟着我干吧。”
苏月娥就被李怀旌带离了农村,安排在市里躲避前夫一家子……
这一年,李怀旌带她改变思想,改变认知,还让她做了女店长。
只可惜,苏月娥也不得不承认,每每李怀旌指点她,教训她,说过不少为人处世的道理,可他说一堆,自己也只能领悟个七七八八。
可温黎,温黎就不一样了。
李怀旌曾对她说,“温黎虽然没有为人处世经验,但她情商高,会察言观色,不像你,说一遍两遍,都听不懂……你跟她比,拿什麽比?再一个,她二十岁就通过努力小有名气了,你三十大几,才活明白想自个养活自个……”
“人最大的敌人是自己,不要天天想着,超越别人,更何况,人家都没把你当回事……更没把我当回事……”
苏月娥只顾着出神儿,全然忘了两堆衣服还得赶紧收拾,分门别类,挂回去。
恰好女店长过来巡视,见她又在发愣不干活儿。
脸顿时拉下来,语气不善:“小苏,你怎麽回事?”
女店长点了点她,“我说过多少遍了,客人走了,就得把衣服赶紧挂上,你是听不懂,还是记不住?”
苏月娥赶紧擡手擦了擦眼泪,埋头去试衣间拿衣服,一言不发。
女店长低了低头,就见她两眼泛红,还以为自己说两句,就哭了。
火气也上来,不耐烦道:“实在不行,你就回家调整好心情再说上班的事儿,瞧你,说两句就哭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欺负你了……”
苏月娥摇摇头,“没有,店长,是我想起伤心事儿。”
奈何女店长是个女强人,工作上一板一眼,可没心思同情她,“这普天之下,靠自己打拼的女人,哪个不可怜?就你可怜啊?人家都能咬着牙干,就你在这哭哭啼啼?不是我不近人情,我这里,最讨厌自己没能力,出不来业绩,还只会抹眼泪的主儿。”
说罢一甩手走了。
到后台,忍不住给老板打电话。
上来一通抱怨,“沈总,之前可是您请我帮忙对吧,我寻思一个女人带着孩子也不容易,所以才二话不说安排了……你是不知道,来店里一周,哭了三回了……我这铁面无情的帽子,如今是真摘不掉了……”
那边也不知说了什麽,女店长火气才消,“罢了罢了,再试用一星期,如果还动不动就哭,沈总,我可就真对不住您了……”
电话那边姓沈,自然不是外人,乃是沈丰城。
对付男人最大的武器,说到底还是眼泪。
李怀旌那边铁石心肠,说什麽也不愿再收留苏月娥。
苏月娥在家里相了几回亲,看这个不钟意,看那个也不钟意,实在没办法,就又跑回来了。
不过如今没有李怀旌照拂,她一没工作经验,二没学历,就算曾经是个店长,那毕竟也是纸糊的老虎,没有两把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