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义正言辞道:“你们自己看,我骗你们了没。”
她做这些事儿的时候,可真是真心实意,掏心掏肺啊。
但也不知怎麽,次日一早,李楠男朋友捂着脸苦笑,还提醒温黎,他说:“妹妹啊,是这样,他俩呢,既是合作伙伴又是好兄弟,你不能一会儿跟这个聊聊,一会儿又跟那个聊聊,你不能两个都要……”
“男人占有欲都强,你这样,他俩得多受伤啊……”
温黎当时就不伺候了,黛眉一拧,“我什麽时候两个都要了,我从一开始就说的很明白,我只把他们当朋友,一视同仁。”
天地良心,温黎从始至终,没有一丝邪念。
他不信也就罢了,李楠还在一旁附和,“是啊黎黎,你最起码囫囵吞枣随便挑一个,然后再慢慢追你,不能两个一起追你,这样容易伤和气……”
温黎就觉得奇怪了,细问之下,才知道,原来就是因为她跟韩之帆多聊了两句的同时,还跟周沉多聊了两句。
而且自己截图,自证了私下里,跟他们都有联系。
不过这个事儿,也不能赖温黎。
她向来是个讲礼貌的,人家主动找她聊天,她得出于礼节客套客套,不能冷脸相待吧……
你瞧,在这个父权社会,男人往往比女人自信多了。
有时候你多看他一眼,多跟他聊两句,他就觉得,你对他有心意……
就算她内心坦诚,且天地日月可鑒,也不影响他们吃醋。
温黎摇了摇头,还真是无言以对。
反正不管温黎怎麽解释,到最后,还是让韩之帆和周沉从无锡和南京两个地方白跑一趟,还成了笑话。
第二天一合计,两个在温黎这里碰了一鼻子灰的男人,就去北京谈生意了。
这一去,温黎才算清净。
也没觉得对不起谁。
过去好几天,韩之帆大概气消了。
这晚,一行人在湘厨佬结束宵夜,驱车回酒店休息。
路上,韩之帆突然打来电话。
温黎看一眼,很意外。
不过想了想,李怀旌在车上,于老师也在,多少有些不方便。
想也没想,就直接挂了。
韩之帆紧接着发消息:不方便?
温黎回:在外面吃饭。
韩之帆又追问:这麽晚,还没回家?有空没,我们聊聊?
温黎有些不解:聊什麽?上次还有什麽,是没聊明白的?
韩之帆只道:你先接电话,电话里聊。
然后就又打了过来。
温黎又挂了。
这一打一挂,一打又一挂的动作,果然就惹了李怀旌注意。
準确说,从第一通电话打进来,温黎看一眼屏幕就拒接,李怀旌脸色就冷了。
第二次手机铃声响起,温黎只回消息,还不接,那基本就坐实了。
聪明人之间,很多事不需非要弄个子丑寅卯来。
几个人都在车里,李怀旌也没有发作,高擡着下颌,侧头去看窗外。
这个动作一直保持到酒店。
他还挺有脾气,率先推车门下来,“我去抽根烟。”
话音落地,没再理睬衆人,甩手就朝外面走。
温黎又不是傻子,怎麽会看不出来,李怀旌是怀疑她什麽,所以去生闷气了。
温黎还就是个特有界限感的。
换作以前,这厮是她男朋友,于情于理,温黎都会赶紧自证清白,把手机丢给他,不仅让他查,还得左一句“哥哥别生气”右一句“哥哥相信我”,甜言蜜语来回哄。
直到把李怀旌哄得眉开眼笑为止。
可如今既然没了关系,李怀旌生气不生气,干她何事?
而且李怀旌有什麽资格,生她气?
别说没这一回事,就算是有,也没他甩脸子的份儿吧?
温黎漫不经心扫他一眼,权当没看见,跟着于老师前后脚,就回了酒店休息。
不过李怀旌这一闹情绪,温黎也忘了再回韩之帆消息。
这边进门脱去满身疲惫,直奔浴室沖澡,一番热水澡结束,温黎只觉得神清气爽,四肢百骸都畅通了。
裹上浴袍,把长发吹干,打着呵欠刚掀开被子,谁知房门就被敲响。
温黎趿拉着拖鞋,走到门口,“哪位?”
外面没人应声。
温黎皱眉打开房门,只见李怀旌身姿挺拔,就在门外驻足而立。
深色衬衫很得体,把他衬托的,矜贵无比。
身材好,果然穿什麽都好看。
温黎惊愕了一瞬,“都快一点了,你有什麽事儿?”
“先让我进去,跟你聊两句。”
温黎站在门口,也不让道,“有什麽话,还是在门口聊吧。”
这厮逆着走廊里,明亮的光线,眼眸深邃,如幽幽不见底的潭水,一瞬不瞬凝望她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