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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后李怀旌并没有多加责备,只是冷静地望着温黎,道了一句:“温黎,我们都静一静吧。”
从那以后,李怀旌对她,就冷淡多了。
也再也没提过,想与她结婚的事儿了。
食之无味弃之可惜,大概才是李怀旌如今最真实的心态吧。
经历了那麽多是是非非,如果你说,感情能像从前一样好,那简直是异想天开。
所以就算和好了怎样?不和好,又怎样?
再留恋,也已经是强弩之末了。
与其跟旧人拉拉扯扯,相互折磨,不如理智前行。
当初,身边朋友就不止一人劝她,就连李楠都说:“黎黎,从你出卖他那一刻开始,你俩就很难再像从前了,商人,最忌讳背叛。”
那个时候,温黎不听劝。
闹腾到最后,才明白什麽叫:听人劝,吃饱饭。
李怀旌这个时候所有的表现,不过是镜花水月一场空,等没了竞争对手,这段感情估计还是不温不火,要死不活的状态。
倘若以后温黎想有人爱有人疼。
就一定不能回头,只能把所有错都推给李怀旌,高傲地,让自己尽可能潇洒地,擡起头颅往前走。
所以啊,一场感情的失败,从来都没有赢家,折腾到最后,不过是,伤痕累累,满盘皆输。
第18章 第 18 章
国学洽谈会这天,洛京市文联主席,省里作协理事,历史文物研究院的沈院士以及具有“人民艺术家”称号的于晓罗一同站在大礼堂台阶旁,个个西装笔挺,抱着手,相互说笑寒暄,驻足等待。
在这一干人面前,温黎就是个不起眼小角色,倘若不是老师提携,她连接待亦没资格。
这几日温黎鞍前马后的跑腿,此时此刻,低眉顺目,抿着红唇,眼观鼻,口观心,乐得清閑。
不知怎麽,提起东莞作协的许副主席,于晓罗颇有感叹,“如果老许在就好了,他向来是个喜欢热闹的,前两年我老母亲身体不好,家里不安宁,生意场上又有动蕩,整天心神不宁……前一年,老许突然找我,找我说什麽呢,他说,晓罗啊,我突然很想过去的事儿,你带我去古岘镇,即墨城建城之地,穿越九曲巷寻古访幽,哦,还有二十年前,你带我去海上世界参观明华轮,现在那明华轮,还在吗?……”
于晓罗叹了口气,去看其余几个,“我跟他说,填海之后,明华轮现在被包裹在一群高楼大厦之中,已经不複当年盛景了……那个时候,我倘若晓得老许得了癌,一定跟他说,在,还在,阔气着呢……”
省里的作协主席听于晓罗这麽一讲,也跟着思绪翻飞,神情凝重下来,“我听说老许故去,也很突然,不过也好,他身子骨弱,经不起化疗那些折腾……”
几个人回忆往昔,皆是一番怅然。
直到一辆,印着洛京旅游专车字号的大巴车,从东边远远驶来,一衆人才收拾心情,这个扯了扯衣袖,那个整了整衣领。
换上一副喜庆面容。
这香港国学研究院的代表,便从大巴上下来。
打头阵的,就是文坛上声望最隆的任国伟,一袭深色中山装,半头银发,年逾六十,不过别看任国伟年纪大了,等閑喜欢甩甩鞭子,所以身形还算利索。
一下车,就抛下身后跟着他的几个研究学者,教授,副教授等人,上前一步,赶紧跟洛京市文联主席,省里作协理事,历史文物研究院的沈院士还有于晓罗几个人激动万分,一一握手。
两边大拿泰斗的热情会晤,哪有小鱼小虾什麽事,就连洛京大学文学院的副院长,都得往后排。
至于李怀旌,那也得是后入场的。
等于晓罗他们走了,进去落座以后,再让负责接待负责礼仪的后辈,在这里迎宾。
温黎就是迎宾的后辈之一。
不过除了迎宾,温黎还负责场控,负责茶歇点心以及晚宴的各项事宜盯梢,所以今天她的任务最不起眼,也最忙。
需要前面后面的,来回跑。
于晓罗进门,上电梯之前,倒是寻了个空子,把温黎拉到一旁,嘱咐了句:“晚宴,你跟着我坐。”
温黎反应两秒,“我被后勤安排在学者那一桌……”
于晓罗嫌她不上道,“啧”一声,擡胳膊拍了拍她的肩背,“你只管跟着我,我看谁敢多嘴。”
这是个崭露头角的好时候,于晓罗是想提携她。
温黎不由地,低下头,乖巧道:“我明白您的心意,老师。”
于晓罗一脸和蔼,这才眉开眼笑,满意地点头,“去忙吧。”
贵宾入场就坐,茶水点心送进去,安排妥当,温黎才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