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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私事。
留下李楠、韩之帆,周沉,还有李楠的男朋友四个人沉默以对。
半晌,韩之帆指了指外头,“李楠,什麽情况?”
李楠自然不能把错往闺蜜头上盖,只能全推给李怀旌,“还以为李怀旌也是个有身份要体面的,没想到竟然死缠烂打……”
于是把这四个月的种种,言简意赅之余,又添油加醋讲给了二人听。
罢了,问他二人,“你说,他是不是人?”
周沉年轻几岁,跟李楠关系亦不错,便有什麽说什麽,“这不是渣男,是什麽?”
李楠一拍桌子,认同地指了指他,又道:“可关键,那苏月娥还曾指桑骂槐,说温黎勾、引的李怀旌……”
韩之帆照例没说话。
周沉却沉吟了会儿,盯着李楠看半晌,“说她勾、引了李怀旌,这个我信。”
李楠立时翻脸,“你说的是人话吗?”
周沉便噗嗤笑了,“主要这温黎,不勾、引人的时候,最勾、引人……”
讲到这里,还回头看了韩之帆一眼,“我说的对吧,韩哥?”
韩之帆从始至终没插嘴,到这里,才目光幽幽,瞧了周沉一眼。
周沉挑眉,双腿交叠,坐在沙发上,亦不再说什麽。
五分钟后,韩之帆起身,整理衣服。
“我晚上还约了人吃宵夜,我看温老师一时半刻也解决不清楚,”他起身走两步,又顿住脚,“李楠,你过来。”
李楠上前,韩之帆看一看周沉,附耳低语了两句,随后转身就出了包厢。
他说:“你去看一看温黎,我吃醋了。”
李楠先是一怔,随后撇嘴笑开,挑了挑眉,等韩之帆离开,便没事人一样回来。
周沉却没走,剥了一枚荔枝,心不在焉丢进嘴里,默然片刻,“韩总走了?”
李楠点头,“说还有私事。”
李楠睨他两眼,“这次打算在洛京玩几天?”
周沉沉默了会儿,“玩几天,这个我说了不算。”
李楠一时没反应过来,“那谁说了算?”
周沉没回答,只问了句:“韩总刚才跟你说了什麽?”
李楠一怔,“这个我不方便透露,你去问他啊。”
周沉丢了荔枝壳,径直起身,“那我便明白了。”
刚走到门口。
李楠便叹了口气,歪着头在背后笑吟调侃:“老周,喜欢就追嘛。温黎都说了,现在单身。”
周沉回过头,要笑不笑扫了李楠一眼。
李楠安慰他,“公平竞争。”
*
温黎还在状况外,殊不知,包厢之内,韩之帆和周沉已然先后动了春心。
温黎随李怀旌上了车,默默看着车窗外的夜色,不作声。
李怀旌亦不作声。
二人僵持许久,车厢内,寂静到就连深夜的虫鸣,都显得异常突兀。
温黎觉得有些闷,落下车窗。
李怀旌被动静惊扰,转过头,睨她:“什麽时候学会撒谎了?”
温黎不答反笑:“咱俩谈话方便吗?我可不想,苏月娥这个时候,再以工作之由,打电话惹彼此不痛快。”
李怀旌瞧过来,“我说了,以后不会再发生这种事。”
“嗯,那我跟异性吃饭交朋友怎麽了?我撒谎又怎麽了?你不也答应我几次,会把苏月娥辞掉,而如今,辞掉了吗?你没撒谎吗?!你的工作是工作,我的就不是?”
“她干不了多久就会走,这是我最后一次解释。”
“什麽时候走?等我死了?”
李怀旌顿时染上疲惫,擡起来手臂,捏了捏鼻梁,“温黎,我不喜欢你咄咄逼人的样子,培养接班人,也需要时间。尤其今晚,你做了错事,还咄咄逼人?”
温黎瞧着他,眼眸微凉,淡淡道:“哦,那你跟苏月娥在茶饮馆里,共进晚餐谈论工作的时候,你知道当时我在哪吗?”
温黎目光看向他,嘴角微弯,浅笑,“我就在门外隔了一条人行道的阴暗角落里……”
她语气很平淡,平淡到,仿佛在讲别人的故事,故事的主角,也跟她完全不相干……
“同样的事情,我去砸你的场子了吗?我在阴暗角落里,站了一两个小时,冻得全身冰冷,我说你什麽了吗?那天,你可吃好喝好了?”
李怀旌眯了眼睛,“哪天?”
“哪天?看样还有很多次?”
李怀旌胸膛起伏,眸色冷冽地瞧她。
这些年,倘若有人敢这副语气,他早就火冒三丈。
可温黎,毕竟比他小七岁。
且他毕竟,还是心疼温黎的,听她这麽一说,气消了大半。
语气缓了缓,软下来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