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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早帮着温黎给李怀旌煮了汤, 把温黎打发走, 李楠就出门了, 出门到公司点了个卯,趁着顶头上司不在,就走偷溜回家了。
回家补了个回笼觉。
十二点多睡醒, 顶着一头毛毛躁躁的头发,打着呵欠从卧室里出来,才刚想着, 吃外卖不健康, 还是给自己煮个面条吧, 谁知刚走两步, 房门就响了。
温黎两手空空, 一脸倦怠地回来。
李楠看她两眼,“你怎麽回来了, 不是给李怀旌送完排骨汤, 要去公司写稿子吗?”
温黎把房门推上,转过来身, 恍惚两秒, 才后知后觉道:“哦,有点儿累, 下午不去了……”
她眼神闪躲,虽然表情倦怠,不过倦怠之余吧,还带着一丝羞涩不自在,垂下来眼皮子,绕过李楠就往浴室走。
李楠追过来,“怎麽样,那排骨汤,李怀旌喜欢吗?哎,我说你,就送个排骨汤,就累成这样啊?你现在体力真是越来越不好了,你就是缺乏锻炼,前段时间你天天健身,那脸色可红润,可有精气神了,这段时间又开始偷懒了吧,三分钟热度……”
温黎拿浴巾搭在手臂上,闻言顿了顿,拧着眉低喃:“我当然没精气神,都被李怀旌吸了……”
李楠跟在后头,温黎声音太小,她没听清,“啊?你说什麽?”
温黎脸一热,“没事儿,没说什麽,”她咬了咬异常红豔的唇,心虚之际,就开始挑剔李楠,“你怎麽一天天,跟个老妈子似的,别问东问西了……”
说完就打开浴室的玻璃门,转身进门。
李楠一个人站在门口,实在摸不着头脑,忍不住挠了挠头。
又道一句:“大中午的,你洗什麽澡啊?你早晨不是刚洗了?”
“……”
李楠又敲敲门,“倒是跟我聊两句,一回来就往浴室里头钻,那排骨汤,李怀旌到底喜欢不喜欢?”
好半天,里头才传来一句:“你实在閑得慌,就给阳台上的花儿,浇浇水。”
李楠回头朝阳台看了看,这才不情不愿往那边走。
嘴里还念叨着,“昨天不是刚浇了水?天天浇水,回头还得烂根,记性可真差。”
也不怪李楠思想单纯,换作谁,能猜到温黎去李怀旌公司里送汤,还能在办公室里,发生点什麽不单纯的事儿。
毕竟李怀旌也老大不小,三十三岁的人了,堂堂一公司老总,又不是毛头小子,还能这麽不稳重啊?
可李怀旌还就不稳重了。
其实李怀旌是不舍得温黎走的,心满意足之后,人也变得愈发温柔,让温黎在这里休息在这里等候,说他去去就回,顶多两三个小时。
狂风骤雨过境,一室狼藉,温黎红着脸说什麽都不要在这里停留。
还嚷嚷着,指挥着他,赶紧把东西收拾了,再打开窗户通风,李怀旌安慰说等会儿吩咐秘书来收拾,怕什麽。
温黎就更不愿意了,拾起来鞋子就要跑,说丢不起那人……
别看温黎有时候张牙舞爪的,在这事上,一直都是个脸皮薄的,实在让李怀旌啼笑皆非,又喜欢又无奈。
温黎非要走,李怀旌也只好安排了司机老刘送她回去。
这天温黎不在状态,睡了一下午,李怀旌却意气风发,处理起来工作,精神状态也好多了。
对于茶饮养生馆的事儿,亦释怀了。
电话里,还对崔项吩咐,“只要不波及公司的利益就行,至于苏月娥那边,其实我想了想,穷寇莫追,兔子急了还咬人,当初撵她走人,确实没有考虑她的经济现状,人在极端的情况下,确实容易干蠢事儿,所以吓唬吓唬得了,也不要把人逼到绝路上……”
崔项一听这个,就愣了,“旌哥,前两天,你可不是这麽说的,我觉得还是不能便宜了苏月娥,你现在做事可没有以前雷厉风行,没有以前狠了……”
李怀旌站到落地窗下,换了个手拿手机,淡淡道:“人生有失必有得,自从遇到温黎,我确实柔和多了……总之,不要闹出来人命才好,毕竟她也是被别人当了枪使,一个农村女人,不是我们真正的敌人……”
崔项就乐了,“哦,搞半天,是温黎的意思?我听说,今儿温黎去公司给你送排骨汤了?”
李怀旌低下头,拧眉好奇,“你消息这麽灵通?怎麽,不会是,在我身边安插了眼线吧?”
崔项“切”了一声,擡手挠了挠脖颈,“旌哥,你说你单身多少年了,身边连个雌性的毛都没有,公司里突然来了个姑娘,那不得炸开锅了?现在就连卫生间打扫卫生的大爷,都知道您有对象了……”
李怀旌扬了扬眉梢,略微得意,“哦?那大家都怎麽说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