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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借着爸爸的容光,李怀旌问温黎想吃什麽,温黎二话不说:“炖大鹅。”
李怀旌推着购物车,怔了怔,睨她。
“菜市场,没有卖鹅的。而且那个菜,需要火候。”
温黎下颌高擡,“我就吃炖大鹅。”
李怀旌要笑不笑地,眯起来眼皮子,哄她两句:“行了,今儿你爸爸刁难我,你还跟着起哄?就这麽记仇?”
温黎轻飘飘白他一眼,丢下他快走两步,一把挽住李楠,不再跟他并行。
炖大鹅自然不太可能,毕竟那是个硬菜且是个大菜,一道菜就够几个人吃了,纯粹浪费食材。
温黎醉翁之意不在酒,提这菜是为了找岔,也不是为了吃鹅。
李怀旌就没做。
不过就算去了这道菜,温老头点了三道菜,刘若眉点了两道菜,李楠就更不把自己当外人,点了四个菜。
三人加起来,就是九个菜,这架势,是完全把李怀旌当牛做马了。
也就温黎跑到厨房,担心他,“你能行吗?”
李怀旌挽着袖子,面对着水池摘菜,云淡风轻表示:“不行也得行。”
温黎叹了口气,準备退出去。
李怀旌回头叫住她,“你别走。”
“怎麽了?”温黎转过来身。
李怀旌瞥她一眼,“过来帮我摘菜洗菜。”
温黎听了,皱皱眉头,不情不愿关上厨房门。
她长那麽大,进厨房的次数,屈指可数。
也就李怀旌面子大,这麽使唤她。
李怀旌瞧她一眼,噗嗤笑了,“摘个菜都一副难心可意的样子,我得做九个菜呢。”
温黎低着头,拿起来一根西芹,闷闷道:“那能一样嘛,你今天做九个菜,那是为了讨好岳父,为了抱得美人归啊。我帮你,那就是上赶子倒贴啊。别得了便宜还卖乖了。”
李怀旌挑了挑眉,“你这个逻辑,倒也对。”
他把围裙挂脖子上,转过去身,“帮我系上。”
粉红色碎花小裙,挂在李怀旌身上,怎麽看怎麽有违和感,温黎憋着笑,三下两下帮他系牢。
也不知怎麽,就擡手往他屁股上,略显轻浮地,给了那麽一下。
“好啦。”
李怀旌被气笑,一把扣住她的手腕,把人拉过来,居高临下审视她,“反了你了?”
他沉声道。
温黎推他,指着他的鼻尖,“你可老实点,我爸还在外面呢,再怎麽说,你也不能守着我爸,拱他心爱的白菜。”
李怀旌嘴角噙着笑,手臂往上一收,用力箍住她,二话不说,就附了身亲吻她。
先蜻蜓点水了一下。
“我就拱了,如何?”
后撤开身子,打量她的反应,见她没恼。
这才箍着她转了个身,黑色锃亮的皮鞋往前带,把人送到一旁墙角,李怀旌跟过去,一半藏在里面,一半在外面……
此刻,李楠正陪温老头还有刘若眉,一边嗑瓜子,一边搓麻将。
本来老爷子说好了,要教李怀旌两招的,谁知菜买回来,却连厨房都不进,烂摊子尽数丢给李怀旌了。
李楠四下里看看,“温黎呢,三缺一啊,不好玩,还是四个人好玩……”
老爷子头也不擡,“八成去书房了,不是说,下午有事儿忙。”
刘若眉看过来,往厨房努了努嘴,“老温,要不然你去厨房看看,好歹打个下手,也不能太过分了……”
老爷子瞪眼,“哪里就过分了?想当初,我去你家,你爸上来就教我烙油饼呢。你怎麽就不觉得过分?也没见你,心疼一句……”
刘若眉哭笑不得,“那我爸,本来就是颠勺的大厨啊。”
温老头摇摇头,“哼”了一声。
李楠看看这个,看看那个,噗嗤一声笑了。
她打探,“叔叔,那您到底学会烙油饼了没有啊?”
温老头摸起来麻将,又丢下去,“六万。”
他低着头,理了理牌。
“学不会也得学啊,我们那个时候,订婚了一年,才松口让我娶了你阿姨,烙油饼这事儿,我是每次去,都得学一遍啊。”
“总之软磨硬泡,你想学不会,都不成吶。”
“干嘛非得学烙油饼啊?”
“她家啊,”温老头指了指刘若眉,“是靠开饭店卖葱油饼发迹的,当时折磨的我啊,我在南京上什麽班啊,我应该开饭店,去做个厨子……”
哦,原来是祖传的,那怪不得。
李楠哈哈大笑。
此刻厨房之内,二人那叫一个难解难分。
直到李怀旌一时忘我,手臂落下来,撩起来裙摆,就想往里滑。
温黎推了推李怀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