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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都知道温黎好说话,不过好说话,那是因为教养礼貌,不代表骨子里,就是个没脾气的。
不过男人啊,都贱兮兮的,姑娘家说话越软,就觉得这姑娘好拿捏,好对付。
李怀旌初识温黎,也以为温黎是个温柔可人,善解人意的主儿。
好嘛,后来相处起来才晓得,好的时候很好,一旦惹毛了,那脾气比他还大。
左右今晚,李怀旌是敲不开这个门了。
只能回到沙发上,踱步来踱步去,这边摸摸,那边摸摸,抽了个抱枕当枕头,勉强合衣躺下。
且说里头温黎这边,折腾了两天,早就筋疲力尽,就连李怀旌在她面前,那也只有看她脸色的份儿。
谁知大半夜,手机突然震了一震。
温黎拿起来瞧一眼。
对方道:还活着?
温黎想了想,这人是谁来着?
她左思右想,终于想起来是哪位。
去年冬天遇到的一个小弟弟,也算年轻有为,初见温黎,就对温黎一见倾心。
缠了温黎好一段时间。
只不过,温黎比他大六岁,这孩子才刚二十岁。
要不温黎怎麽说他是,年轻有为。
就是因为年纪小,所以温黎总让着他。
好说歹说,这孩子才打消对温黎的念头。
谁知今晚,不知怎地,又找上她了。
他问:在哪?
温黎皱眉:做什麽?
对方只说:我想见你。
温黎关心了句:你怎麽了?遇到事儿了?
他道:压力大。
温黎松了口气:你已经很优秀了,压力大也正常,其实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压力。
他不接这茬:发个位置,我想见你。
温黎立马烦了:你以为世界都围着你转?你太理所当然了。
谁知这厮竟然说:嗯,删吧。
温黎端着手机愣怔了会儿:你有病吧?
谁知刚发过去,就叹号了。
温黎闭了闭眼睛,端着手机,怔了足足三秒。
越想越生气,越想越生气。
二话不说编辑了一条短信,发送过去——
“经过老娘同意了吗,就来骚扰老娘?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什麽模样什麽身份地位,就敢在我面前撒野。真把自己当根葱。本事不大,逼倒是装的很大,回去再努力三年五载吧您。一天天的,无端影响老娘的心态,下三滥的东西,知道什麽叫教养叫礼貌吗?什麽破玩意儿。”
发送完毕,温黎还是生气,差点给气炸。
向来都是她气别人,谁敢这麽气她啊?
真是给这□□崽子脸了。
李怀旌正躺在沙发上,望着天花板酝酿睡意。
谁知房门倏然被拉开,温黎耷拉着肩膀,走了出来。
现在沙发旁,李怀旌脚头上。
静静看了李怀旌三秒,赤着脚过来,一把将李怀旌拉起来,“你给我评评理,我太生气了……”
温黎难以置信地,把方才的事儿,一五一十讲了一遍,擡头望向李怀旌,“你说,我招他惹他了?凭什麽删我?他是不是有病?”
李怀旌双手交扣,目光幽幽地看着她,不说话。
温黎擡手摁了摁太阳穴,“气得我头都快炸了,真是流年不利,遇到这种神经病,大半夜的,真倒霉……”
李怀旌望着她,仍旧一言不发。
温黎觉察到诡异,忍不住瞧过来,“怎麽了?你干嘛这样看我?”
李怀旌沉吟许久,才沉声问:“你跟他什麽关系?”
温黎说:“就是一个小屁孩,我俩都好久没联系了,是他求我,我不好意思拒绝,才同意加他微信的,不过说实话,才二十岁,就自己赚钱买了辆奥迪A8呢,也是那种家境不好,全靠自己的主儿……”
不知那句话有毛病,李怀旌开始胸膛起伏不定,脸色也变得,越发阴沉。
他凝着温黎,沉默了好半晌,才滚动着喉结继续问:“是这样?如果是无关紧要的人,删了你而已,你至于这麽在意?”
温黎眨了眨眼眸,“我是觉得他无理取闹,很没礼貌,简直不能用正常思维理解,简直……不识好歹!”
谁知李怀旌还是问:“如果是无关紧要的人,删了你而已,你至于这麽在意?”
温黎看过来,愣怔了好半晌,抿了抿嘴皮子。
倏然站起来,转身往回走,“男人都不可理喻,算了,我回去睡觉。”
谁知李怀旌却一脸不悦,嗓音低沉,“站住。”
温黎被吓了一跳,转过来身,好笑地看着他,“你没事吧,嗓门这麽大?我又不是聋子?好端端的,你发什麽火?”
李怀旌咬牙,耐着性子,“你还没回答,我刚才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