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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甘衔清不是太懂地挑起眉,一边换了一双公筷,也给她夹了菜。
甘望舒看着菜,呢喃:“这甘氏老板的位置,我不是很想坐了。”
甘衔清收回筷子的手停滞在半空,静看她二秒后道:“为什麽因为家中,对你业务依然抱有不满的态度吗”
“差不多吧,我本职不是这个,能力有限,这些甘先生都是清楚的,但在我上位才两年,集团接下来也没什麽合适接班人的情况下,他还是觉得我适合远离那个位置一段时间,美其名曰是磨练,但是……”
她淡淡哼笑,也没再说下去,低头吃饭了。
“可是,望舒,这是甘家人人都想要的位置,放弃是不是太可惜了”
“固然,我不会清高地说我从不想要这个位置,但是比起欲望,我目前还年轻,还想要一点骨气。
我挺想看看,我离开了,甘氏怎麽收这个烂摊子。”
甘衔清想了想,边继续给她夹菜边道:“你决定了就行,二哥都支持你,没了工作就在美国待着,二哥养你就好了,咱这辈子都不用工作了也可以。”
甘望舒笑起来:“也就是你总说会养我,我才有这样强烈的想法,不然我没底气。”
“你可以有底气,干任何事情,任何时候你都可以有底气,二哥一定给你兜着最后的结果。”
饭后没多久甘望舒手机就响起了萧津渡的电话。
她抱着手机到几米宽的大露台去偷摸地接听。
萧总的语气有一种奇怪的生无可恋之感:“又上哪个酒店去当homeless了。”
“……”难怪生无可恋,原来始作俑者是她。
只是她不免好奇地问,“你怎麽知道我没去你家呀”
“这话说的我家里空无一人我让你一个人去荒野求生啊。”
“……”甘望舒看着中央公园星星点点的夜色低笑。
男人和她截然相反的冷漠声音从听筒里飘了出来:“在哪个酒店”
甘望舒并不在意他的语气,懒洋洋漫不经心地反问:“干嘛,你现在又不来。”
“我要收购了它。”
“……”
甘望舒唇角一抽,仰头望着天叹息,“不要那麽横行不行我不是住酒店,我住那个,那个亲戚家里。”
“什麽你在美国有亲戚”
“就之前说的那个,表哥。”
“哦,你那个有四合院的亲表哥。”
“……”
“所以我这个干的就被抛弃了。”
“……”
“你表哥谁啊,这麽有钱的,说来听听看我认不认识。”
“……”甘望舒心头漏了一拍,“你不认识的,他不是从商的。”
“那做什麽的,不是从商还那麽有钱,仕途的”
“嗯,美国总统。”
“……”
萧津渡唇角抽了抽,“那咱以后不要联系了我高攀不起蓝小姐了。”
“……”她笑得不行。
拉扯了几分钟甘望舒才想起现在是国内的八九点钟呢,“你上班吧怎麽一大早给我电话呢。”
“等我这儿不是一大早,你那儿是一大早。我当然得牺牲我自己了还能牺牲你这个小祖宗大清早接我电话。”
甘望舒笑意无止境的弥漫:“知道啦,萧总最好啦,你是全世界最贴心的人。”
“嗯,总算说句人话,距离産生美。”
“……”
挂了电话一回头,甘衔清正好端了两杯茶出来,一杯递给她,“我们望舒,有男朋友了。”
“……”
她抱过茶杯,自省了一下自己和萧津渡联系是不是过于频繁了,嘴上说:“不是,就一个还不错的朋友。”
甘衔清打趣:“我听着是男人的声音。”
“嗯。”
“什麽人做什麽的。”
“……”怎麽还互相打听上了,她马上摇摇头,“其实是我以前那个保姆妈妈家隔壁的邻居,我经常去,大家就熟识了,但我和他真是普通朋友,关系再好也不会有感情问题。”
甘衔清听出她的意思便适时便切了话题,“喝几口茶,去洗漱一下倒个时差吧,休息休息再工作,在这就不用那麽卖命了,也没人看着了。”
她听话地点点头。
这一阵纽约温度在零上徘徊,略高北市一分,甘望舒还算适应。
到美国的一周后,她差不多拟好了辞呈与应对父亲可能会盘问的话。
那天一身轻松地下班回到家,家里有客人在。
一个看着比她略长一分的年轻男人慵懒卧在沙发里,语气吊儿郎当地说话:“你不留我吃饭啊。”
话落,甘望舒背着包的身影就出现了。
男人漫不经心地歪头瞅了眼,接着嘴角就溢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哦,是我们家小妹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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