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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零妇産圣手(951)



一切不符合他们利益诉求的人,那都是离经叛道,那都是烂破鞋,臭流氓。通过一次次的劈斗他们,让所有人心里头都産生恐惧心理,谈性色变,谈爱更色变。

如果说革命的目的之一是推翻封建礼教的迫害,那麽现在又算是怎麽回事?当爱情这种东西不存在吗?当人类不需要性吗?当人类是畜生,有繁衍种族需求的时候,就直接让他们交配,然后怀孕生下孩子就可以了吗?

也许这个方法不错,效率最高,就像养猪场给种猪配种一样。只是养猪场的种种都可以闹脾气,人难道不可以吗?不可以有自己的情绪,也不可以有自己的心理需求吗?

对,也许人活的连畜生都不如,而是标準的机器人,不需要情感,也不需要思想,只需要严格按照命令执行就行。”

田雨又一次喊了余秋的名字,近乎于哀求:“小秋,你不要再说了。”

她说的这些话实在太可怕了,她怎麽能说出这些话?天吶,她想要批评什麽,她简直就是在反动啊。

余秋苦笑:“我当然知道,有些话不能说,我说的这些话,已经足够我被拖出去乱棍打死或者枪毙100回。这就是最荒谬的地方,否认是人。既否认自己是人,也否认别人是人。真奇怪,身而为人这件事情,有这麽耻辱吗?为什麽非要摆脱自己是人的身份?世界上没有神仙的,人为的造出一个神来,没有任何意义。人类已经是这个世界上最高等的净化生物了。”

田雨掉下了眼泪,即使他脸上搭着毛巾,小姑娘仍旧抽噎起来:“小秋,小秋,你不要说了。”

她害怕极了,她的朋友怎麽可以说这些,真的不能说啊。

“你们不觉得不能说,本身就是最荒谬的事情吗?先法赋予公民言论自由,却因言获罪。只不过是说了几句实话。”

余秋微微地笑了,“好,这个故事我想说的是,不是所有的母亲都伟大,也有很多母亲非常可怕。

他们对儿女的占有欲已经到了畸形变态的程度。

而我更加想说的是,无性的世界极其荒谬,最终会导致各种各样的悲剧。

我们现在这个世界是无性又无爱。不要跳起来,听我说完,你们自己看看书店里头摆设的哪本书在歌颂爱情?如此刻意回避假装不存在是为什麽呢?

爱情不是少数人的特权,爱情是每个人都可以拥有的美好感情,它不会随着人的身份低微而一并卑微下去。人不应该谈爱色变,人不应该否认自己是人,人应该正视自己的需求,人应该拥有自己独立的人格尊严思想以及思考。任何试图剥夺人正常情感体验的思想都是可怕的,所以我们批判存天理灭人欲。

任何拒绝思考的模式,都是荒谬可笑的。如果没有自己的思考,既然已经有马克思主义了,为什麽列宁还要再发扬光大?同样的,已经有马列主义在前,为什麽我们的领导人还要有自己的思考,然后提出自己的思想,全盘照搬不就可以了吗?

当然不行,这个世界极为複杂,没有一个模式可以放在任何地方都能套用,必须要有自己的思考,有自己独立的思想。

这才是我们身而为人最宝贵的地方,因为我们有自己的思想,我们可以明辨是非,我们可以自己思考,而不是人云亦云,这个世界上并不是哪个声音大,哪个声音就是真理。是非对错,只能通过实践才能得出结论。主席说的没错,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

三个小姑娘呆呆的,搭在她们眼睛上的毛巾还没有被取下来,让她们的样子看上去有些滑稽可笑。

余秋没有笑,她看着那三张稚嫩的脸,轻轻叹了口气:“我知道我的这些话有多大逆不道。假如你们想去举报我的话,我也不会拦着。因为我相信,你们即使举报我,也不是出于私心,想要打击报複我,而是你们真的相信我错了,想要挽救我。不过,我希望你们在做这件事情之前,好好想想我说的话到底是不是一点儿道理都没有。这就像治病救人。如果一个方法是错误的,那麽健康人也会被治成病人。”

她伸手拿下了小姑娘们眼睛上搭着的毛巾。

经过冷敷之后,小姑娘们看上去好些了。

余秋沖他们微微笑:“你们是我的朋友,所以我才敢冒险在你们面前说这些掏心窝子的话。

韩晓生跟陈媛的爱情值得你们去歌颂,但同样,我跟何东胜也没必要被唾弃,我们都是发乎情止乎理。

虽然自由这个词像是禁区,可是我要说,我们的身心都是自由的,自由与规则的关系是自由满足我们自己的身心需求,规则让我们做这些事情的时候,不至于伤害到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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