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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主任时刻关心着赤脚医生们的成长呢,当然知道这个年公社卫生院接连做了两台子孙根再植术的事,他就点了余秋的名。
王大夫怎麽好意思再麻烦余秋?昨天一夜余秋就压根没合眼。于是他主动请缨,表示两台子孙根都是他接起来的,至于以后能不能恢複正常说不清楚,不过接起来之后,到现在还没有断掉。
廖主任在听说王大夫是余秋一手带出来的,顿时心中暗爽。王大夫到县医院里头来做技术指导的话,那岂不是洋大夫们成了赤脚医生的徒孙?
于是脑回路清奇的廖主任痛快地答应了王大夫的请求,直接招人上县医院开刀去。
余秋听到这儿都顾不上吐槽廖主任的不靠谱,她只好奇一件事:“县医院也有人断了子孙根?”
老实讲,虽然都属于显微外科範畴,断子孙根这种事情还是比较少见的,毕竟谁不会閑着没事,大冬天的还到处遛鸟。像那个沈顺还有昨天那位被猪咬了的仁兄的遭遇,其实属于小概率事件。
他不说还好,一说王大夫跟李伟民的表情更古怪了。
李伟民阴阳怪气道:“这种事情都是一回生二回熟,上次是剪刀这回换菜刀,那叫一个干净利落,连一边的鸟蛋都一并切了。”
余秋目瞪口呆:“她终于对她哥下手了呀。”
虽然手段极端又激烈,但是如此千里追兇的气魄,她还是要敬这妹子是条汉子。
李伟民直接翻白眼:“你想哪儿去了?她怎麽可能见到她哥?她哥还在蹲大牢呢。”
李红兵的颓丧顿时一扫而空,他立刻双眼亮晶晶:“那她对谁动的手啊?”
余秋冷笑:“你要不学好的话,将来有一天总会轮到你。”
可怜小李同学瞬间觉得自己的鸟窝又不太平了,赶紧摸着自己的子孙袋恨恨地侧到了一边。
李伟民叹气:“你说这姑娘不好好在医院呆着,跑出去做什麽了?简直是羊入虎口。”
说起来,田芳的命可真谈不上好。她从医院跑出去之后,直接上的渡船,想去县城给她哥申冤。大家都说他会被枪毙,即使心中有再多的不痛快,田芳还是不忍心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恋人死。
可惜的是这姑娘根本没去过县城,到了渡口的时候,她也没反应过来,稀里糊涂就坐过头了。
等到天色都擦黑了,她还不见船停下,她就心里头直犯嘀咕,终于鼓起勇气问人,这下子才知道自己已经跑到隔壁县了。
田芳慌了,赶紧琢磨着要回江县县城。可惜那渡船压根不返航,她身上又没什麽钱,于是她要求旁边的渔船带她回去。
这世间除了有好人之外还有坏人。男人的屋子,男人的车对独行女人来说都是危险的地方,同样的,男人的船,对于一个走夜路的落单女子而言也是龙潭虎穴。
那渔民起了色心,等到船到了江上,他就对田芳下了毒手。一个刚开完刀身体极度虚弱的柔弱女子哪有能力反抗?田芳被玷污了,遭受糟蹋的弱女子拿起了菜刀,直接斩断了兇手的子孙根。
李红兵在旁边狠狠地骂了一句:“活该!就应该直接把他剁成肉片,丢到江里头喂王八。”
说着他又愤愤地瞪王大夫跟李伟民,“这种畜牲,你们还给他做手术啊,他就该一辈子当太监。”
李伟民点点头:“你如愿以偿了。我们没给他接。”
余秋皱眉,一码归一码,很多时候医生并没有拒绝的权利,或者说从来就没有。
李伟民摊手:“他命根子都叫鱼给吃了,我们上哪儿给他接去?狗日的又不在电话里头说清楚,叫我们白跑一趟。”
当着余秋的面,他不敢说,其实在去的路上,他都跟王大夫商量好了,这一回怎麽着也让他练练手。
一回生二回熟,保不齐下回他就能自己单独主刀了。
结果到那里一看,妈呀,就剩了点儿皮子黏在肚皮下面,子孙根和一边鸟蛋都没了。
再问被剁掉的胡萝蔔呢?
答曰,叫那姑娘直接丢进江里头喂王八了。
果然,人是吃一堑长一智的动物,田芳第一次剁了沈顺的命根子,结果叫大夫给重新接回头了。
她第二回再下刀就留了心眼,直接将剁下来的东西丢进了江里头。
东西都没了,还接个屁呀。
那人痛得死去活来,差点没直接掐死田芳。幸亏当时江上有其他船只看着那渔船不对劲,还以为渔船出了故障,主动过来準备搭救。
这一来就看见个衣衫不整的可怜姑娘叫渔民掐的死去活来,那渔民下面还在不停的淌血,同样一副快要死掉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