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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人的父亲身上就一套破棉袄,这种天气就是脱了,也不够三个人穿,说不定大家集体冻死。
无奈之下他们只好重新连着被子转移到板车上,準备再推回去。
结果男方的妻子气不过,等到这两人被推到医院大厅的时候,她突然间动手,猛的扯下了盖在两人身上的被子,将这对男女直接大白于天下。
这下子,整个医院彻底沸腾了,无论医生护士还是病人或者家属全都傻了眼。
有被迫围观了赤果现场的阿姨愤怒地沖上前,直接一巴掌甩在光屁股男人的脸上,然后狠狠啐了口:“不要脸!”
从她开始,旁边全是此起彼伏的“不要脸”。
女方的丈夫赶紧伸手去抢妹妹抓着的被子,想要将两人重新盖上。
结果他妹妹死活不让,她就是想请大家伙儿好好看清楚了这对狗男女到底有多髒。
余秋二话不说,直接上前劈手夺过她怀里头的被子。
女医生冷脸将被子盖在病人身上:“你们要怎麽吵是你们自己的事,但这里是医院,请遵守医院的秩序。出院之后,我绝对不管。”
那年轻的姑娘直接蹲在地上嚎啕大哭。
她的哥哥却趁机赶紧推着板车往前奔。她的公公立刻跟上,两人一块儿将板车推离是非地。
她的父亲在后头破口大骂,余秋也不知道他究竟骂的是谁。
短暂的平静之后,急诊大厅立刻响起嗡嗡的声音,所有人都在议论这出狗血剧。
嘈杂声太大了,余秋甚至没有听到外头有人喊她的名字。
还是何东胜提醒她,她才注意到宝珍大哥怀里头抱着个人匆匆忙忙跑过来。
余秋脑子嗡的一声,第一反应是,宝珍的大嫂出了什麽事?今天産检的时候明明一切都好啊。
带到人跑近了,她才看到赵大哥怀中抱着的不是他妻子,而是个小少年。
李红兵脸色煞白,整张脸看上去无比痛苦,他的头脸上全是水,看不出来究竟是雪还是汗珠。他的身子蜷缩着,手放在肚脐下面。
余秋大惊失色,怎麽了这是?
“痛,他下面痛。”宝珍跑的两个小辫子都散了,看上去狼狈不堪,一副快要哭的模样,“他痛得特别厉害。”
余秋慌了,赶紧把人领到诊疗室里,掀开裹在他身下的毯子。
小秋大夫原本以为李红兵是下面的□□切□□了,待拿开李红兵捂在下面的手时,她才发现出问题的地方不是鸡鸡而是蛋蛋。
他左侧蛋蛋跟被马蜂蛰了一样,肿得老高,表皮明显发红。
余秋的手摸过去,可怜小男孩发出一声哀嚎,痛得几乎要晕厥。
李红兵眼前发黑,他感觉自己真的快要死了。
他察觉到下面的蛋蛋不对头之后,第一反应是忍一忍,结果越想越害怕,生怕就跟小秋大夫下午说的那样,小病拖成大病,直接切掉他的蛋蛋。
于是他哭着喊他妈。
李家妈妈觉得这不是小事,赶紧跟丈夫一道,将已经没办法站起来自己走路的儿子抱去了医疗站。
可惜的是小秋大夫已经走了,余教授偏偏又被李红兵先前灌的烂醉如泥。
这下子臭小子知道什麽是现世报了,无论大家怎麽想办法折腾,又是盖毛巾又是灌茶,余教授都没办法醒过来。
他醉得实在太厉害了。
抱着死马当成活马医的心,他们又找来了宝珍。
奈何小接生员管大肚子勉勉强强,要她看小男娃的病,那可真是强人所难了。她也不晓得究竟是怎麽回事。
大家看李红兵疼得够呛,觉得这事儿不能拖,还是宝珍的大哥发话做主,想办法撑了船,把人送到卫生院来。
“幸亏你们来了,不然说不定就误事了。”余秋手一伸,“拿手电筒给我。”
蛋蛋突发绞痛,一直牵涉到小腹,患儿不敢直腰。疼痛剧烈,屈背弯腰,面色苍白,全身冷汗淋漓。查体可见可发现蛋壳里头的蛋蛋肿大上缩呈横位,触痛明显。
她轻轻地擡了一下蛋蛋,可怜李红兵发出一声惨叫,两只眼睛往上翻,一副快要晕过去的模样。
嗯,擡高荫囊疼痛加剧,荫囊擡高试验阳性。
李红兵的母亲紧张地追问:“小秋大夫,这可要紧啊?”
“幸亏你们来得早,不然搞不好他就要失去他的蛋蛋了。”余秋手一伸,“手电筒给我。”
何东胜赶紧充当小助手,直接拿来了手电筒。
余秋要做的是透光试验,就是在暗室条件于荫囊的下面用电筒的光线直射,如荫囊里面所含是液体则透光,否则不透光。
她关闭了手电筒,透光试验阴性,再结合病及体格检查,初步判断是血幸丸扭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