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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口罩能遮住脸,却遮不住眼睛。李红兵瞧见了余秋弯弯的眉眼,内心悲愤不已。
别以为他不知道,小秋大夫肯定在哈哈大笑。
少年立刻威胁地瞪她:“你不许告诉小田老师,绝对不能说。”
余秋憋笑:“我跟她说什麽呀?说怎麽给你做个完美的小雀雀?”
李红兵要跳脚了,他郑重其事地警告余秋:“别以为我不晓得你们的秘密,我看到了,你跟我东胜哥牵手呢!”
她不仁就别怪他不义,她要是敢出卖自己,他也绝对不会善罢甘休。
余秋真是快要笑疯了,他可是头回见到病人都躺上手术台,命根子被大夫攥着的时候,居然还敢威胁大夫。
少年啦,你知不知道你现在的样子很脆弱的。
余秋笑的直摇头:“我以为是什麽大不了的事情呢。哦,是啊,你没看错,我的确跟他牵手了,怎麽啦?”
李红兵听她这副轻描淡写的口气,登时要抓狂:“你都跟陈福顺亲嘴儿了,你怎麽还能牵东胜哥的手?”
余秋点点头:“那我还给你洗小雀雀了呢,咱俩要怎麽算?”
李红兵震惊了,他觉得自己陷入了一个可怕的圈套。天吶,他也做了对不起陈福顺的事,好歹也是自家兄弟呀。
要不是手上还戴着手套,余秋真想一巴掌呼噜上这熊孩子的脑袋。
中央戏精学院的高材生都比不上他,一个人就能编出整台舞台剧。
“闭上你的嘴巴。”余秋摇头,“不过这件事情你不许在外头宣扬。”
李红兵这会儿还没从震惊中走出来呢,只委委屈屈地问:“为什麽呀?啊!你也知道东胜哥太老了,会叫人家看笑话的。”
余秋心里头只喊哎哟喂,才22岁的小伙子,居然就被10来岁的少年嫌弃了,生活真是红果果的残酷无情。
“你别管这麽多。”余秋白了他一眼,“我照说你照做就行了。”
男女之事本来就容易被说三道四,尤其她一个名义上还只是16岁小姑娘的女知青,何东胜又是杨树湾的生産队长。搞不好就会变成别人的话头子,说不定会惹来各种不必要的麻烦。
余秋没有秀恩爱的心理需求,完全享受低调的恋爱。
李红兵来劲了:“凭什麽呀?我才不要听你的呢。”
余秋威胁地冷笑:“你以为你下头处理一次就够了吗?”
李红兵惊恐,觉得自己好像陷入魔掌了。
余秋叹了口气:“让你别说就别说,不然会影响你东胜哥进步的。”
李红兵理解不能:“那你干嘛相中他呀?他都好老了。”
老你个头!
开过年就27岁高龄的小秋大夫恨不得一巴掌拍死个兔崽子。
怎麽说话呢?姐姐现在也是青春一枝花,怎麽能说姐姐的小嫩草已经是老草了。那姐姐算什麽呀?
李红兵开始哼哼唧唧:“你得老实告诉我你相中了我东胜哥什麽,不然我可不答应你。”
“因为你东胜哥帅,你东胜哥精神,你东胜哥不像你这样。”
李红兵震惊了,感觉自己开了新世界的大门。小秋大夫都跟东胜哥耍流氓了吗?
余秋忍无可忍,直接吼这臭小子:“你给我老实闭嘴,不然我拍死你。”
她手里头还抓着兇器呢,少年人总算想起自己的命运还掌握在人家手上,识相地闭上了嘴。
张大夫过来找余秋说事,看到李红兵的样子,直接冒了一句:“哎哟,这个消完炎以后得切掉了吧。”
余秋点头:“是该切了,开过年,他都13岁了,不能再等下去。不然以后会长不好的。”
李红兵直接从检查床上跳下来,眼泪汪汪:“非得割吗?不是说好了控制炎症就不割的。”
余秋叹气:“你这包的都伸不出来,以后也长不出来的,必须得割了。你这叫苞茎,这个年纪了,必须得处理。不然以后你想处理都晚了。”
谢谢姐姐吧,要不是有姐姐在,你以后人生幸福都不要指望了。
李红兵完全感觉不到幸福,他觉得自己的世界电闪雷鸣,阴云密布,转瞬就是暴雨滂沱,再也看不见天日。
他带着哭腔喊:“我不要割小鸡鸡。”
“拔毛剥皮而已,谁要割你的小鸡鸡呀。”余秋安慰这小子,“长痛不如短痛,总比你长大了后悔来的强。”
李红兵还在掉眼泪:“我不要你割小鸡鸡。”
他现在严重怀疑小秋大夫是在报複他,因为刚才他跟小秋大夫顶嘴来着。
张医生笑得摇头:“行了,我给你割成不?”
李红兵一边抽抽噎噎,一边反应过来了:“你会弄的对吧?那刚才为什麽不是你给我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