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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敏奇怪:“他妈年纪又不大,还不到身边离不开人的时候吧。”
李伟民这下子脸上的表情生动的不得了,一个劲儿的长吁短叹:“哎呀呀,他妈不走的话,实在难以天下太平啊。”
陈敏不耐烦他卖关子,立刻催促道:“有话快说,有屁快放,你怎麽这麽磨叽呀?”
李伟民两条眉毛飞成了要上天的毛毛虫,一副难以置信的模样:“唉,你一个小姑娘家说话怎麽这麽不文雅?什麽屁不屁的?”
陈敏要瞪眼,侯向群出来打圆场:“行了,你就照实说吧,别磨磨唧唧的。”
李伟民鼻孔里头出气,勉为其难地当了回说书先生:“这件事情叫小孩没娘,说来话长。”
余秋放下手中的筷子,言简意赅三个字指示:“说重点。”
重点要重孙家的家长也就是孙斌已经离世的父亲说起。
话说孙斌也是老革命,参加过抗日战争,也打过国民党反动派,解放后就在本地複员,就职于工商部门。
50年代三反的时候,孙父被人举报勾结不法奸商贪污腐败搞不正之风。上面还没开始调查呢,孙父先吓破了胆,急急忙忙地逃跑,结果运气不好,刚好碰上山洪暴发,直接丢掉了性命,这件事情就不了了之了。
陈敏脑洞大开:“会不会是被杀人灭口啊?其实真正的主谋不是他?”
李伟民认真地点点头:“有道理。我跟你们说啊,当时主席都发话了,说非得杀几万个干部,才能消灭贪污腐败。哎呀呀,你们不是不知道当时多严重,有的县外派干部58人,只有两个人不贪污。”
他说的唾沫横飞,余秋不得不提醒他回归主题:“说孙家的事。”
李伟民赶紧清清嗓子,说正经事:“孙家的当家人没了,但还有战友在。孙父有一位生前交好的战友在隔壁县,他死了以后,这位战友一直非常照顾孙家。孙斌当兵的事情,就是他搞的。”
陈敏满头雾水,这没什麽问题呀,说明战友感情好,生死契阔,与子成说。
李伟民脸上显出了怪笑,嘿嘿的声音听着无比猥琐:“关键是照顾过头,照顾到床上去了呀。”
陈敏一开始还没反应过来什麽叫照顾上床了,等回过神,小姑娘顿时又羞又气,狠狠地瞪李伟民:“你不要脸,耍流氓!”
李伟民委屈,女同胞实在太难伺候了,要听故事的是她们,现在说他耍流氓的还是她们。
再说他怎麽耍流氓了,要论起耍流氓,明明是那位老干部呀。
余秋瞪眼:“别说怪话。”
“什麽怪话呀,这压根就不是什麽秘密。”李伟民理直气壮,“孙家周围的邻居都知道这事儿。还有人串门不敲门,直接推门进去,结果就看到床上躺着光膀子的男人。”
陈敏羞得直跺脚:“你还说!”
李伟民越发理直气壮:“他们能做,我还不能说呀。”
余秋倒是见怪不怪,照顾遗孀照顾到床上去的事情多了去,没什麽好稀奇。
况且这件事情肯定不是一天两天了。这会儿就是孙斌夫妻俩走了,留下孙母,也没什麽好说的。
倒是李伟明这麽一惊一乍的,实在有点儿无聊。
李伟民要跳脚,感觉自己受到了无比的羞辱:“什麽叫无关紧要啊?你以为程芬是怎麽怀孕的?”
余秋跟陈敏对视一眼,两人直接头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可怜李伟明快要被活活怄死了。女同志是故意的吧,他话都说到这份上了,这会儿她俩说不想知道。
“行了,也没人塞住你的嘴,要说你就说呗。”侯向群不耐烦地催促,“你80岁的老爷子撒尿,就几滴黄汤,还不停的往外挤?”
李伟民悻悻,感觉自己像是被人耍了一样,说话声音都有气无力了:“你们看过《小二黑结婚》没有?”
陈敏满脸茫然:“看过呀,跟这有什麽关系。”
李伟民要跺脚了:“你想想看小芹的娘三仙姑人老珠黄之后是怎麽团结青年的?”
陈敏越发茫然:“小芹啊,她有女儿小芹。孙家也有女儿吗?不过他家要团结什麽人啊?”
话一落下,小姑娘突然间反应过来,难以置信地瞪大眼睛:“你是说……”
妈呀,不会吧,实在太可怕了,怎麽可以有这种事情?
“就是的。”李伟民盖棺定论,“她女儿早就出嫁了,很少回娘家。这儿媳妇不就相当于女儿了吗?”
陈敏还是没办法相信自己的耳朵,颤颤巍巍的:“可是,他妈不知道程芬是怎麽怀孕的呀?”
那时候程芬都已经晕过去了,是孙母一直强调她儿子有两年没回家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