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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太太不同意,这分明是对他儿子的诬陷。那个护士才罪该万死呢,居然这麽害她儿子。都给她儿子打毒针了,怎麽不是陷害?
郭博士的妻子试图跟同乡讲道理:“是书俊欺骗了她,书俊说会娶她,她才上当受骗的。我真羞愧,书俊居然做出这样的事情。”
阮太太却固执己见:“你们不要受蒙蔽了,明明是那个护士看上了我们家的钱财,想要敲诈勒索,所以才害的书俊。这些穷鬼坏坯子你又不是不知道,什麽髒事都能做出来。”
郭夫人不想跟她再争执,只抓住一个关键点:“你儿子承认的,是他自己讲,要那个护士给他拿马飞针。这是所有人都听到的事情,没办法否认。”
“唉呀,他当时脑袋是糊涂的。”阮太太焦急的很,“你又不是不知道,他打了毒针,脑袋怎麽能清白?那个时候他讲的话都不作数的。我求求你,你就帮帮我吧。我就这麽一个儿子,要是书俊有个三长两短,我怎麽活呀?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家里头那一群姨太太全是吸血鬼,恨不得吸干了我们老爷才心满意足。”
路口长了棵棕榈树,已经枝繁叶茂。余秋跟何东胜走到路旁,本来指望前头的两个人直接擦过去。直觉告诉他们,阮太太肯定不喜欢跟他们撞面。结果因为阮太太拽着,这两人居然都没走。
她俩不走,余秋与何东胜也不好过去。
余秋还真是想鼓掌。那句话说的没错,一般小畜牲的后面都躲着个老畜牲。子不教父之过,具有通俗意义。
阮太太不知道是肆无忌惮,还是觉得左右没人,居然直接暗示郭夫人:“人的耳朵也会听岔的。我家已经在找律师了,既然要断罪,那也得让我们说句公道话呀。我儿子虽然做了错事,但罪不至死,他也是受害者。你先生肯定能帮忙证明,当时我儿子晕晕乎乎的,说的话一句都不算数。”
余秋在棕榈树后头都忍不住冷笑了。不错很好应该的,他的确有权找律师。毕竟除了法院之外,没有任何地方可以判一个人死罪。既然要革新,那一切就从海南岛开始吧。
1959年司法部被撤销后,全国的律师工作机构作为资本主义的象征,跟着被撤销。恢複法治,迫在眉睫,律师的正常工作开展也应该起来了。
何东胜拍手鼓掌,直接从棕榈树后头走出去,朝着前头两位女士点头:“可以请律师,放心,我们绝对不会阻拦。法官也会依法办事,绝对不会因为是公安机关破的案子就有所偏颇。”
阮太太认出了何东胜,估计自己说的话已经叫对方听到了。她不由得在心里头暗暗叫苦,都怪郭博士的老婆。这对夫妻俩假清高,端着个文人架子又臭又硬,死活不让她进家门,搞得她只好在路上拦人。
结果居然碰上了这群公産党。
呵!以为她没见过世面吗?真相信什麽一视同仁的鬼话。搞清楚喽,不就是想搞敲诈吗?指望他们拿钱讨命。这群穷鬼,光会装模作样。
反正落到眼下这一步,光脚不怕穿鞋的,阮太太已经无所畏惧,便毫不客气:“我们当然要请律师。你们讲公産党的政府讲法律讲道理,那我们倒是要看看究竟讲到哪一步?”
要闹大的话,那就彻底闹大了。公産党的政府穷得叮当响,不然为什麽要留下他们啊?目的就是一个钱字。她就不相信公産党政府会做绝了。真要搞到那份上,她看谁还敢过来搞投资。哪是做生意呀?分明就是送人头。不就是有点小嗜好嘛,又没花他们的钱,他们急什麽?她家又不是养不起一个嫡子。
何东胜脸上的表情不变:“你当然可以看到,我们人证物证俱全,依法办事。收买证人做僞证也是违法的,希望你清楚。”
郭博士的妻子立刻变了脸色,认真地强调:“解放军同志,你不要误会。我家是绝对不可能做昧良心的事情的。谁不是娘生父母养的。她儿子是人,人家姑娘就不是人吗?被欺骗,做了错事已经很可怜了,现在还要往她头上泼髒水,也太欺负人了吧。我们绝对不会胡说八道的。”
何东胜脸上微微显出了点儿笑意:“这就好,不然因为做僞证蹲大牢,那实在没必要。”
他眼睛看向阮太太,“实不相瞒,除了当时在场的那麽多人证之外,我们还有确凿的物证。我劝你还是不要误入歧途,随意拉人下水。这样既救不了你儿子,还会害了其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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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资料来源于网络。认真脸,中国人真的不缺乏想象力与创造力,大胆假设小心求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