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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嘉恒十分羞愧,感觉自己虽然投身格命战争好几年,但论起政治站位来,的确不如这位表妹。
难怪表妹年纪如此小,就已经是组织积极培养的对象,他的确自愧不如。
苏嘉恒怀揣着一颗小学生景仰面见的心情,兢兢业业的开始书写申请书。
因为余秋无意间提过一句涉及到两党关系的,没有小问题,说不定他的申请书会上达天听,由主席亲自审阅作批示。
这下子好了,苏嘉恒简直觉得自己连字都不会写了。他写好一张申请书之后感觉那字丑的简直没办法见人眼。
主席是书法大家呀,在主席面前写这麽丑的字,他真是羞愧难当。他后悔小时候没有好好练习书法,以至于到了关键时刻,什麽都拿不出手。
余秋倒是在旁边安慰她:“组织一定理解你们的不容易,你们长期在丛林作战,缺少读书学习的机会。等战争结束了你们可以继续好好学习,习得一身真本领,来重建人类的幸福家园。”
苏嘉恒实在没办法一夜之间就提升自己的书法水平,他只能将丑的没办法见人的申请书,毕恭毕敬地交到徐同志手上,然后仰着头,迫切地看着这位组织上派来的同志:“我们都是最忠诚的战士,最忠诚的格命者,我们希望可以为党的事业奋斗终生。虽然我还达不到党员的标準,但我一定会严格要求自己,争取有一天能够被党组织接纳,成为一名合格的党员。”
徐同志认真地点头,赞扬道:“即使在党外你也可以做很多工作。我们党我们中华民族都需要优秀的儿女为了事业无限奋斗。”
苏嘉恒泪盈于眶。他幸福极了,他从来没有觉得有什麽时候比此刻更加幸福。他一直觉得自己像个孤儿一样,即使身旁有兄弟姐妹伙伴,但他在政治上是孤独的,因为他没有被大家庭吸收过。
现在,他的价值终于得到了组织的肯定。
徐同志又安慰了他几句,然后叮嘱他好好休息。
苏嘉恒挣扎着想要起身送自己的同志。他一再强调:“我已经好了,我的体温现在已经降到了37.5℃。”
啊,果然是伟大的主席派了自己的同志来给他治病,所以效果才如此之好。
徐同志十分严肃:“就是因为疗效好,所以才不能反複。倘若你病情反複的话,你就没有办法尽快前往海城参加新的工作。所以为了我们共同的事业,请你一定要好好保重身体,尽快恢複健康。”
苏嘉恒这才点头如小鸡啄米,眼巴巴地看着自己的同志离开。
直到徐同志与余秋的背影消失在走廊尽头,他都舍不得收回视线,仿佛是在目送自己的爱人。无论天高水长,都阻不断不了他追随的心。
苏嘉邦接受弟弟的委托,送他的同志们离开。
直到人要走出医院大厅的时候,他才忍不住赞叹了一声:“徐兄,真没看出来你还有这一手。”
天啦,弟弟跟他交谈的时候,苏嘉邦都要怀疑这人是中公派来的特使了,居然很像那麽回事。
徐同志放声大笑,自我调侃道:“你不要忘记了,我还上过演艺培训班,準备当明星的。”
苏嘉邦笑得厉害,这件事情他隐约听说过。只可惜徐家老太爷显然不愿意自己的儿孙当戏子。当票友是风雅的事,可真要上台成戏子,那就不像话了。
老爷子直接揪着人出来狠揍的一通,于是徐先生的明星梦就此夭折了。
徐同志笑容满面,似乎觉得刚才的经历很有趣。他一再摇头,调侃道:“其实令弟也很有意思呀,是一个纯粹而热情的人。有理想很不容易,理想是奢侈品,有多少人敢有理想啊?”
说着他还苦笑,“这大概是年轻人的专利。我就不行了,我可不敢有什麽理想。”
苏嘉邦苦笑不已:“我们只希望弟弟赶紧放弃他的理想。倘若要打仗的话,世界上的战争永不停歇。但你看,即便是他的导师,有没有辗转各地的游击?我不相信什麽,为了人类共同的理想事业,奋斗终生,我倒是赞同他们的总理所说的,他首先是为中国人,然后才是公産党。”
吴大夫过来询问余秋用药调整方案。苏嘉恒现在体温已经下降,整体情况比较稳定,是不是应该调整剂量了。
余秋没有迟疑,抓起笔,刷刷刷写用药调整方案。得减量了,巩固治疗。
她放下笔的时候,吴医生朝她微笑:“我还欠你一声谢谢,你猜测的没错,那位女士的确是因为心髒原因造成的急性左心衰,所以才呼吸困难。感谢上帝,我们没有耽搁。”
余秋“啊”了一声,这才反应过来对方说的是那位进行性呼吸困难的患者。她沖吴医生笑:“那恭喜你们终于找到罪魁祸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