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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零妇産圣手(1676)



大年初一,她就这麽一个人孤零零的躺在医院里。

大家伙儿正琢磨着要不要想办法打电话到他们大队里把人叫过来,外头就传来吵吵嚷嚷的声响。

一个头上扎着方巾的中年妇女猛地推开了病房,大声嚷嚷着:“快来看看哦,弄个假姑娘过来骗人彩礼,好大的脸噢!”

病房里头的医生护士都吓了一跳,搞不清楚这人是个什麽来路。

余秋皱眉:“你是谁?你跑到这儿做什麽?请你出去,医院里头不要吵嚷,不要打扰我们看病,也不要打扰病人休息。”

“我是谁?”扎方巾的中年妇女拔高了嗓门,用一种样板戏的夸张语调大声喊着,“我是被这一家骗子坑了的贫下中农。我做什麽?我要讨回我们家的彩礼,不能让骗子的阴谋诡计得逞。”

余秋他们还在发懵的时候,病房里头又跑进几个人。

腊梅的母亲伸手拽这中年女人:“你要脸,你们家把我们腊梅害成这样了,你们还不管不顾!”

余秋这才反应过来,原来这扎着方巾的女人是腊梅的婆婆。

昨天晚上,腊梅父母跑去找亲家算账,要他们家掏钱给腊梅治病,后头做手术的钱也得他们家出。

腊梅婆家正一肚子火呢,好端端的花了大代价娶了个媳妇居然是个假姑娘。他们家还没地方说理去呢,这家人居然还有脸撞上门来。

双方一阵大吵大闹,直接大打出手。亏得本地有除夕夜守夜的习惯,左邻右舍都没睡觉。听到动静,大家伙儿赶紧过来劝,又慌忙拉开人。不然的话,说不定大年夜里头就能打出几桩人命案来。

腊梅婆家觉得自己吃了大亏,娶了个不下蛋的鸡也就算了,最怄人的事还是公鸡装母鸡。他家觉得不能吃了这个哑巴亏,否则以后一家子老小都擡不起头。

再说了,花出去的彩礼也不是小数目。他们必须得讨回头,否则将来还怎麽给儿子找下一个媳妇?

于是腊梅的公婆坐着今天早上村里头第一班拖拉机上杨树湾找假儿媳妇算账来了。

所谓的拖拉机班车是现在农村还没有公交车,头脑灵活的农民就将自己村里的拖拉机在农閑时候变成公交车,每天几趟,好方便大家伙儿出行。拖拉机对路面状况的要求要比公交车低得多,这也是在农村道路条件艰苦的情况下,交通出行最方便最合适的工具。

腊梅的婆家人坐着拖拉机一顿突突突,那澎湃的心情也在突突突,简直就跟机关枪一样。

这位婆婆一进门就指着腊梅骂个不停。她从一开始就觉得这不是个正经媳妇,瞧着就不正常。腊梅家里头髒心烂肺,这麽个假姑娘也能推出来卖钱骗人。

“彩礼必须拿出来,你们这是骗婚。”腊梅的婆婆眼睛瞪得老大,“你们要不拿出钱来,我就去告,让你们蹲大牢!”

腊梅的父亲急了:“你们害我儿子这样,你们要拿出钱来赔!”

这下子做婆婆的人可算是抓到把柄了,她立刻高声嚷嚷着:“听到没有?大家伙儿听到没有?我可是头回听说嫁儿子换彩礼的。合着你们家是当回女儿,嫁出去骗彩礼。钱骗到手了,回头自己娶媳妇。水路旱路,你们家倒是走得顺当啊!”

“好了!”余秋忍无可忍,“得饶人处且饶人,你别太过分了。”

那婆婆像是没料到余秋会发火,叫她这一声吼惊得脖子一缩,然而她很快就反应过来,勃然大怒:“你当大夫的也不能心眼子偏成这样,明明是他们家骗了我们家。不要脸的东西,二椅子,荫阳人!”

余秋拉下了脸:“出去,医院不欢迎你,你有完没完?”

腊梅的婆婆愈发愤怒:“她家不赔彩礼,你们医院掏吗?”

“吵什麽吵?”何东胜手里头拎着饭桶过来给余秋送早饭,见状面沉如水,立刻训斥缩在旁边不说话的腊梅的丈夫,“你是死了还是耳朵聋了?你装什麽样?你就让你妈这麽骂你老婆?”

腊梅的丈夫瓮声瓮气:“他不是我老婆,他是个男的。”

何东胜放下了手中的饭桶,目光严厉地瞪着腊梅丈夫:“你们领了证的,从法律关系上讲,你们就是正儿八经的两口子的。在打离婚证之前,你们都是夫妻。

你自己摸摸良心讲,你老婆除了那个事情以外,有什麽对不住你的?她是不干活,成天好吃懒做了,还是打骂公婆挑唆是非了?她是不是村里头出了名的贤惠媳妇?左邻右舍亲朋好友哪个不说你小子运气好,娶了这麽能干的老婆?

你看看你自己身上穿的,格格正正。你再看看你老婆身上,有什麽新衣服呀?人家把好的都用到你身上了,你念人家一句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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