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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秋感觉到了男友的紧张,心里头还有点儿小得意。她朝二小姐摇摇头:“谢谢您的青眼,但我有我自己的事业。我衷心希望两岸能够加强交流,也诚挚地邀请您有空可以到我们杨树湾去逛逛,到时候我一定会怀着最诚挚的心接待您。”
何东胜在旁边补充:“我们一定会热情欢迎您的。”
说着,他还搂住了余秋的肩膀。他也知道自己的行为落了下成。然而什麽都不做的话,他会被怄得更厉害。
二小姐笑了起来,故意强调:“那到时候,我一定会上门叨扰的。”
车子跟着在机场停下,机场外面已经排成了长龙。人头攒动,每张脸上都写满了焦灼与期待。
这些人有的是老兵家属,有的是随军撤退到苔弯的普通珉衆。两岸开放通航的消息之后,衆人就开始想办法联系自己在大路的亲友,好回去看一看。
只不过因为时间紧张,这一趟随着专机回去的珉衆只有数10人而已,不可谓不遗憾。
但万事开头难,有人打了先锋,后面的情况就好办多了。
老夫人在二小姐的兄长陪同下踏出轿车,然后朝衆人挥手。
这一回,从美帼赶回苔弯的二小姐兄长将亲自陪同自己的姨母回大路为祖父母及外祖父母扫墓。
他们的存在也相当于为本次航班打包票,代表了双方的态度,一定会竭尽所能确保安全。
随行的除了这位大公子之外,还有老桨公的次子。因为父亲身体虚弱,兄长诸事缠身,所以新年探亲之行的任务就落在了一向在岛内地位尴尬的二公子身上。
他早年在苏州求学,此番除了替父母回乡扫墓之外,还计划着要好好看看香雪海。眼下可不正是梅花盛开的时节吗?
二小姐同两位兄弟点点头,然后伸手要帮余秋拎行李。
何东胜赶紧伸手:“不劳您受累了,我来就好。”
二小姐也不说话,就似笑非笑地看着那几大包行李。临走之前,她几乎将苔弯所有的特産都塞了进去。
余秋毫不犹豫地直接拎起一个包,莫名其妙地看他们:“你们愣着干什麽呀?动作快点啊。”
这要不是专机的话,行李必须得托运,简直就是一座山。
何东胜拎起行李,保持笑容,还沖二小姐点点头:“那就有劳您了。”
饶是三个人一起动手,行李还是运了两趟才上飞机。幸亏其他人不如他们这般吼,否则飞机非得超载不可。
何东胜朝二小姐道谢:“真是麻烦您了,有劳您受累。还请您尽早抽出空来,到时候我们好尽地主之谊。”
二小姐笑容满面:“这个主意不错,择日不如撞日,我看今天就很好。我也不另外挑选日子了。”
说着她就直接坐在了老夫人身旁。
所有人都大惊失色,便是老夫人与二小姐的兄长也同样惊诧莫名,完全搞不清楚她怎麽突然间来了这一出。
二小姐的兄长还试图跟妹妹沟通,眼下正是姨父母需要她陪伴的时候,她离开不合适。
二小姐姿态潇洒地一挥手:“没事,姨父母最喜欢小孩。由小辈们陪着他们就好。”
放下帼家大事,老桨现在很有心思含饴弄孙。小桨先生跟二公子各有子嗣,加上桨夫人娘家子侄辈为了见老夫人特地带着孩子从帼外返回。眼下的官邸,简直可以说是热闹过头了。
亏得起搏器还在兢兢业业地发挥作用,否则老人估计都被闹得不行了。
老桨的身体状况现在已经不允许做心髒瓣膜置换术。医疗小组计划着等老桨情况稳定之后,再行进一步打算,先撑过这两年再说。
为了实现这个目标,医疗小组的心髒学权威还特地跟随大路的医生一块儿返回,双方好在心髒介入治疗方面做进一步的交流。
这一趟航班,承载的意义可真是深远。
二小姐姿态潇洒,坐在老夫人身旁就开始聊起自己幼年时的生活。很快连他兄长都插不进话去。
何东胜抓着余秋的手,真恨不得他们能坐远点儿。可惜为了保证老人的安全,余秋的位置被安排的距离老人极近。二小姐说话的声音不时间就传入他们的耳朵。
余秋趴在何东胜肩膀上笑,她乐得不行。
何东胜咬牙切齿:“你还笑得出来。”
余秋笑眯眯地侧着脑袋,然后亲了下他的下巴:“爱你哦。”
可怜的何队长大庭广衆之下惨遭调戏,真是差点儿直接跳起来。
他目光慌慌张张地往周围扫视,生怕叫人盯着瞧见了。
机舱门口传来争吵的声音,有人扯着嗓子喊:“我就是我呀,我能证明我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