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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这只是何东胜自己的感觉,他跟老人接触的不多,他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猜错了。
“不管了。”余秋安慰他,“我们先做自己的事情吧。”
一支舞了,余秋本能地往舞池边上走,结果又瞧见了那位谢书记。
谢书记的目光正扫过来,还沖她点头,大有打招呼的意思。
可怜的医生吓得头皮发麻,哪里还敢过去。她赶紧抓着何东胜的胳膊,当机立断:“跳舞。”
谢天谢地,舞曲之间的间隔时间极短,他们一进入舞池,乐声就又开始了。
旁边人看这对迫不及待的青年男女,全都露出了揶揄的笑。即使现在的音乐作品都不歌颂爱情,甚至干脆不提。然而爱情永远是人类最美好的人生主题之一,只要不是心理变态,旁人都愿意投以善意的微笑。
他们一支舞接着一支舞,到后面何东胜都能够用笨拙的动作开始学着跳交谊舞了。
第四支舞停下了欢快热烈的旋律,余秋擦着头上的汗,準备等下一支舞开始,却发现人们都朝舞池边上散开,舞曲告一段落了。
妈呀,她没了挡箭牌,那位谢同志又要过来了。她怎麽就这麽闪亮,始终吸引着谢书记的目光呢?领导,你完全可以将视野放宽广一些,寻找更合适的培养对象。
就当她缺德吧,死道友不死贫道。
更让人余秋绝望的是,总理已从舞池离开了,坐在旁边的沙发上休息,还跟林斌谈话。
这意味着什麽?她刚才错过了什麽,她错过了跟总理跳舞的机会,这简直比错过了一个亿还崩溃啊。
余秋的心在滴血,何东胜还在旁边酸溜溜:“哎呀,我好像占用了你太多时间啊。”
余秋恶狠狠地瞪他,年轻人不要得了便宜还卖乖,我告诉你姐姐要不是看在你长得帅的份上,姐姐能人道主义毁灭了你。
身后有人拍余秋的肩膀,已经是惊弓之鸟的小秋大夫吓得差点儿跳起来。
她转过头,瞧见陈团长的脸,更加惊恐,立刻摇头表明自己的立场:“我胆子小,我不敢给大学生讲话的。到时候我会紧张,语无伦次,万一他们把我问倒在台上的话,我就丢脸丢大了。”
陈团长做了个暂停的手势,示意她道:“我们不说这个,我也不是搞团委工作的。我们到隔壁说点儿正经事,关于计划生育。”
余秋赶紧端正了颜色,随着陈团长往隔壁房间走。跨过两间屋子,她进了间小会议室,发现林教授他们都在。
林教授沖她点点头,伸手示意她坐在自己身旁。
余秋还没有来得及说话,坐在陈团长旁边的中年男人就开了口:“好了,既然大家都在,我们就开个非正式的会,主要目的还是征询大家的意见。
首先我表达对同志们的祝贺,这次世界卫生大会大家表现的非常好,可以说是圆满地完成了任务。中央跟卫生部都很高兴,这体现了我们的卫生战线格命的成功。但是,接下来大家有更重要的任务。
你们回去以后,差不多要开始推行计划生育工作了。前面其实已经开始做这个事,但我不讲,大家也清楚,效果不是太好,控制的不是很理想。所以中央决定要加大在这方面的工作力度。
我在这儿说个题外话,一定要注意策略方法,不要让老百姓怨声载道,说我们不地道,还不让人生娃娃。你们得让老百姓知道不是不让生而是少生优生,生出健健康康的胖娃娃。
你连着生几个娃娃长不好,然后家里头也过不好,那还不如生的少,生的好。
在这方面你们要积累起好的经验,也不要吝啬,大大方方的互相交流学习,要是方案好的话,到时候全国推广,那就是造福全国的妇女同志呢。
王大夫笑了起来:“要照我讲啊,我认为女同志是不愿意生那麽多娃娃的,重点是要做好婆家还有丈夫的思想工作。女同志生娃娃多少岁呀?怀孕的时候人不舒服,娃娃生下来要喂奶,特别耽误工作。别说生三个了,我觉得生两个真是够够的。”
陈团长连连点头:“没错,我们也是这样想的,三个太多,两个正好,一个也不少。”
他转头问林教授跟余秋的意见,“林老,小秋,你们有什麽意见?”
林教授点头:“做好避孕工作,一个是避孕套跟避孕药物的免费发放,另外一个就是上节育环。我个人的意见是不推荐强行结扎,毕竟一个是要动刀子,老百姓接受程度低。另外一个就是结扎了以后万一有什麽意外,想要再生孩子,那就艰难了。当然,这只是我个人的一点小小的意见,还得根据实际情况进行调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