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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是让你原谅他,就是这有封信,你得空还是读一读吧。”
“且看看你爸都在信里跟你说了些什麽。”程国明把那封信交出去了。
在此之前,他一直很犹豫,因为感觉程雪时肯定会拒绝收信。
眼下是看程雪时收下了红木首饰盒,才敢拿出信来,顺势递过去:“好了,我和你二婶就先走了。”
“你和词雾得空,一定回京雪看我们。”
程雪时应下,目送程国明下台阶,上了路边那辆劳斯莱斯。
他一手拿着信封,一手拿着红木首饰盒,心里沉甸甸的。
那封信,是传统信封的外壳,一看就是出自程国良的手笔。
他那个人,骨子里是有一些古板和固执的。
-
程雪时入席时,宾客大都用完餐了。
沈佳明夫妇张罗着自家亲戚去附近的茶楼娱乐。
留下来的,基本都是沈词雾和程雪时的朋友,或者沈词雾一些平辈的亲戚。
都是年轻人。
程雪时回来后,沈词雾给他倒了一杯果汁,问他:“二叔和二婶走了?”
“嗯,送他们到车上,我就回来了。”程雪时把那两样东西揣了起来,打算晚些时候和沈词雾独处再给她。
沈词雾也没问他怎麽去了这麽久,给他布菜:“你快吃吧,菜都快凉了。”
末了,她小声嘟囔道:“结个婚真累啊,连席面都吃不上热乎的。”
“还好,一辈子就结这一次。”
程雪时的思绪彻底回笼,因她的话,笑了一下。
他没急着吃菜,而是在桌下,轻轻抓住了沈词雾的手,干燥温暖的手掌,将她满满包裹。
虽然程雪时什麽也没说,但沈词雾却感觉到他心情似乎有些沉重。
她想问来着,但考虑到孟今夏他们还在,便又咽了回去。
-
下午,程雪时和沈词雾做东,带孟今夏他们去娱乐。
从剧本杀到游乐场,他俩可算是舍命陪君子,把这些“客人”陪得格外开心。
这麽做不为别的,单纯希望晚上他们晚上别来闹洞房。
沈词雾和程雪时都累了,晚上只想回到住处,安静休息。
还好,沈乘风他们也是懂分寸的。
晚上吃晚饭,喝完酒,大家各回各家,私底下自己聚去了。
放沈词雾和程雪时回了住处。
之前孟今夏结婚,沈词雾便觉得结婚是一件特别累人的事情。
所以她自己结婚,便打定主意一切从简。
可惜,还是觉得累。
沈词雾和程雪时回到住处时,差不多晚上九点多。
两人身上都带着酒气,处于微醺状态,没有完全醉过去。
回到住处后,沈词雾先去洗澡,程雪时去煮了点解救汤。
等她洗完澡出来,正好能喝上。
到时候再换程雪时去洗澡。
将近十一点左右,两人才在精心装扮过的卧室里躺下。
豔红的床单和被套,让沈词雾对结婚这件事,有了更深的真实感。
她乌黑的长发散在枕间,引得程雪时修长的指节去拨弄、缠绕,玩弄于鼓掌。
男人就侧躺在沈词雾身边,单手支着脑袋,目光沉沉地看着缠于指尖的乌发,嫣红的薄唇微微张合,喉结滚了滚:“雾雾。”
“嗯?”沈词雾闭着眼睛在休息,洗了澡以后,感觉一天的疲惫都得到了缓解。
所以她应程雪时时,连眼皮都没有掀一下,声音似从鼻腔里发出来的,有种沉闷感。
程雪时低首,烫热的唇印在她冰凉的脸颊,停留了片刻,呼吸绵延如火线:“老婆……”
男人又唤她,突然改变了称谓。
昏昏欲睡的沈词雾蓦地睁开了眼睛,心髒砰砰直跳起来。
她感觉被程雪时亲吻的那片肌肤,也有发烫的迹象。
一时间,有些不适应他这般称呼自己。
“你别这样叫我……”沈词雾语气忸怩不自在。
程雪时低磁笑了一声,微微坐起身,把沈词雾拉到怀里,让她枕在他腿上、手臂上。
他低眸深深地望着她:“婚礼都办了,该改称呼了。”
“你也试试?”
沈词雾被他沉甸甸的深眸压着,那句“老公”怎麽也叫不出口,索性别开脸看向落地窗那边拉得严严实实的窗帘,“不要……”
程雪时虽然失落,却也没逼迫她。
他想到什麽,轻轻拍了拍沈词雾的额头:“起来下,我去拿东西。”
沈词雾挣扎着坐起身,两手撑在床上,跪坐在那儿,目视程雪时下床,朝卧室外走去。
沈词雾不知道他去了哪里,只知道他回来时,手上多了一只红色的首饰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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