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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津沉留下,继续自己的事业。
这是沈词雾自己要求的,她只不过一个实习生,辞了工作也没关系。
但沈津沉事业刚起步,不可能把所有的事都丢给慕淮。
至于让沈佳明一个人陪宋芸出国这个选择,直接被沈词雾和沈津沉否掉了。
他们都知道,但凡是和宋女士有关的事,沈佳明都无法冷静处理。
他们这个爹,有时候脆弱得像个孩子。
怎麽可能放心让他单独陪宋芸去。
-
沈词雾离开京雪市去国外这天,她给程雪时发了一条消息。
之后,她单方面把他所有联系方式都删了。
走得潇潇洒洒。
殊不知,程雪时当时就在机场。
他站在很远的地方,一直看着沈词雾。
看见她小心翼翼地走在宋女士躺的担架边,看见她从洗手间出来,在没有人的走廊一隅蹲着哭。
那个时候,他很想上前去。
想把沈词雾拉到怀里,想问问她,为什麽放弃他。
可他过不去……
不知道该怎样挽回自己父亲带给她的伤害。
那一刻,程雪时觉得,他也许再也没有资格站到沈词雾身边了。
-
沈词雾提出分手的第二天,程雪时受了沈津沉啓发,去查了一下沈词雾反常的原因。
追根溯源,他查到了父亲程国良身上。
他找二叔程国明问过,沈词雾母亲这次转院,是他父亲一手安排的。
程雪时不算太了解自己的父亲。
但他知道,他不是那种会轻易向人伸出援手的人。
虽然他是医生,本该医者仁心,但他却有一颗冰冷坚硬的心。
以前程雪时受伤生病,他眼皮都不会擡一下,从不会心疼他。
就连当初母亲去世,他为此消沉自闭一年,程国良也没有管过他半分。
他似乎根本不在乎他这个儿子的死活。
既然如此,他怎麽突发善心,主动接手宋女士这个病人。
程雪时觉得,这件事有蹊跷。
沈词雾跟他提分手,提的太突然了。
前一秒她才扑进他怀里失声痛哭,后一秒便心如死灰地跟他提分手。
甚至她自己都没有注意到,她连求婚戒指都没有摘下来还给他。
这一点也不像是铁了心想要跟他分手,不爱他了的样子。
事情太过反常,所以程雪时久违地回到家,敲开了父亲书房的门。
那时候夜色已经深了。
程国良在看资料,大概是在为宋女士的手术做準备。
程雪时进入书房后,他便合上了资料,摘下了眼镜,冷然地看向他:“这麽晚了,找我什麽事?”
程雪时没打算和他拐弯抹角,声音也一样冷:“你是不是,私下找过她了。”
虽是来找答案的,可程雪时的语气却很肯定。
程国良自然知道他说的“她”指的是沈词雾,神情如常:“是。”
“我找过她。”
“怎麽,分手了?”
程雪时垂在腿侧的手攥成了拳头,“你都跟她说了些什麽?”
程国良看着他,审视他,目光沉沉:“我给了她两百万,她答应和你分手。”
“不可能。”程雪时眼神都没乱一下,压根儿不信沈词雾会为了钱跟他分手。
退一万步,就算沈词雾为了钱跟他分手。
那也不是她的错,而是拿着钱去威逼利诱她的那个人的错。
“你倒是很相信她。”程国良扬眉,思虑片刻,没觉得有隐瞒的必要。
如果程雪时没有来找他,这件事能瞒着便是最好。
但现在他既然来找他了,便证明再隐瞒也是无济于事,反倒会激起他反抗到底的叛逆心思。
“是我逼她跟你分手的。”
程国良站起身,走到窗边,点了根烟,“其实也不算逼迫,只是让她在你和她母亲之间做了一个选择。”
“她母亲需要做心髒移植手术,我已经帮他们找到了适配的供体。”
“你知道的,全世界需要做心髒移植手术的人很多,并不是每一个患者都能这麽幸运。”
“何况我还承诺她,会持续关注其他适配供体,以防万一。”
“毕竟一颗移植心髒的寿命是长是短,谁也无法保证。”
程雪时沉眸蹙眉,定定看着窗边那道背影,心也跟着沉了下去。
程国良接着道:“沈词雾选择了她的母亲,她不会再喜欢你了。”
“小时,你也该早点放下。”
“你的人生和她的人生本就是两条平行线,注定永远不能相交。”
“也许你现在不能明白我的苦心,以后,等你经历得更多,自然就会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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