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说？”

“我能怎么说？我只能说我不清楚，人家私底下联系也不可能给我说嘛。”陈立贞将剧本递给他，“你看你是要去走走过场，还是怎么？”

牧野接过剧本，随便翻了翻，“我听黎青柚说程凤志的人设也挺好的，他们的胃口挺大，想包揽男一男二。”

“其实，这对大家都好，你说是不是？”陈立贞笑着问。

牧野听懂了这其中的意思，笑道：“这倒也是。”

……

《懿念春华》杀青，牧野杀青饭都没有吃就被陈立贞接走，给这边导演说是要去试《安城风云》的镜。

“博瑞的胃口倒是大，上了萧尧演男主不说，竟然还想让牧野给萧尧作配演男二。”导演张景岚冷笑道。

“正常的，保持曝光度嘛。”编剧白秋云淡笑道，“只是，谁给谁作配，那就不一定了。”

闻言，张景岚不禁挑眉，确实如此。

牧野与制片人黎柯佑关系好不好不甚清楚，但与乔嘉木和黎青柚的关系应该不错。所以啊，到底谁给谁作配，这次怕是要风水轮流转了。

而牧野这边，刚下了飞机就直奔面试的酒店，他风尘仆仆地推开门，黎青柚、黎柯佑以及李璟瑞，正收拾东西准备走。

“三位老师，对不起来迟了。”牧野抱歉地笑道。

“不迟不迟，刚刚饭点。”

黎柯佑：“……”

李璟瑞“……”

“我想吃海鲜。”黎柯佑看着牧野道，转而看向李璟瑞，“李导呢？”

“我想喝茅台。”

牧野忍不住笑了起来，“好，我马上让人定。”转而对小陶道，“去翠居定一个包房。”

翠居酒店，A 市五星中的五星。

“我先说，要吃人嘴短哈。”黎青柚笑道。

黎柯佑啧了一声，一脸嫌弃地看着她，抬手弹了一个脑瓜崩，“瞧瞧你这个精明算计的模样。”

虽说牧野试镜是大家心知肚明的过场，但该有的程序还是要有。有意思的是黎柯佑笑着问他：“牧老师是要试程凤和还是程凤志？”

牧野笑了笑，“我拿的程凤志的剧本，那就试程凤志吧。”

“邀请谁和搭戏啊？”黎柯佑笑着问。

牧野虽是莫名，却也道：“还麻烦一下李导。”

这还能邀请谁？黎柯佑是主持人，但是没演过戏，黎青柚是写剧本的，也没演过戏，自然就只剩李璟瑞了。

闻言，黎柯佑忍不住笑了起来，“思周老师，理解牧老师这么多年来不温不火的原因了吧。”

黎青柚一脸凝重，“理解了。”

怎么不理解？老婆在这儿坐着，都不知道利用资源，还是老打老实地试戏。不会来事！

而牧野一脸茫然：“？”

李璟瑞笑而不语，“还是有人看得上老夫的。”

牧野再次：“？”

牧野试的戏份是程凤和与青楠达成协议，程凤和拿到了贷款，准备接受石油生意，程家将由程凤和当家，大哥程凤志被迫退居二线。牧野整理了整理情绪，说可以了便进入了状态。

“张先生的消息倒是灵通，程家的事，竟然比我先知道。”牧野看着李璟瑞，淡笑道。

李璟瑞笑了笑，“说是一家人，其实有些事，你我都明白。”

“晚辈愚钝，还请先生赐教。”

“大少爷成家了，与二少爷算不得是一家人了，而且现在是兄弟阋墙，大少爷还是要防备些。”

“我以前敬重先生是个读书人，现在看来竟是错了。”牧野冷笑道，“先生光知道兄弟阋墙不知道后半句吗？兄弟阋于墙外御其侮。”说着，他顿了顿，语气瞬间变得凌厉起来，“亏得您老活了七十有三，黄口小儿皆知的道理，你竟想来离间我兄弟二人？”

“大少爷，此言差矣，老夫只是替你不值得。您看看，当初令尊去世，二少爷远在海外，您一个人扛起整个程家，如今他刚回来就要夺权，老夫都想替您问一句凭什么？”

“凭他是程凤和，是我程家人！”牧野冷声怒道，“你回去告诉杜老三，要是想离间我们兄弟，让程家内斗他就是打错了如意算盘！我程凤志能力不如人，但也不会做糊涂虫！”

程凤志的人设是胸有大志，奈何能力与见识差了些，胆识也比不上弟弟，但大事上从来不含糊，是弟弟身陷囹圄时，他与青楠设法营救，顶过了一次又一次风波。

牧野演出了程凤志柔的一面，也演出了刚的一面。

演完后，李璟瑞看了眼黎柯佑，黎柯佑笑了笑，转而看向黎青柚。以为黎青柚会是星星眼看着牧野，素不知她确实眉头紧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