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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看过易景臣的赛前采访,知道他原来是一名记者。
因为大学没有毕业,一直享受实习生的待遇,收入比正式记者少30%,还没有年终奖。
他花钱大手大脚,给本体买猫窝猫粮猫爬架,少说花掉了小半年工资。
相处这么久,小伙伴哪舍得挥霍他的血汗钱?
就连年纪最小的杜星纬,也把抱怨憋回去,埋头吃自己的清水挂面。
易景臣站起来,顺手薅了把他的蘑菇头。
“蘑菇前辈,你吃得这么没营养,以后会长不高。”
说完,他不顾周围人的阻拦,走向前台找服务员加菜。
服务员发现是他们这桌,不禁萌生一丝丝怜悯,向易景臣推荐菜单上没有的蛋炒饭。
虽然比外面炒饭卖的贵,却已经是整个餐厅最便宜的食物。
“不用。”易景臣果断拒绝,“主食已经上过了。”
[挂面拌一拌也挺好吃,不能浪费食物。]
他随便翻翻菜单,点了几道看起来卖相很好的招牌菜。
又翻到后面,指着菜单上的蟹黄面问,“这个可以只点浇头,不要面吗?”
“可以是可以……”服务员为难地说,“这道蟹黄面,888一客,就算不要面也按原价算。”
易景臣‘哦’了一声,对888的价格毫无反应,从口袋拿出一张黑色卡片递过去。
“先点十份吧,刷卡。”
服务员接过黑卡,瞧了眼签发银行,脸色瞬间变得诡异。
“好、好的。”服务员恭敬地说,“请您稍等,我会催促主厨立刻为您上菜。”
“谢谢。”易景臣朝她笑笑,接过账单进行确认,友善地提醒,“你忘记收服务费了。”
服务员沐浴在他暖阳般的笑容中,胸口暖阳乱撞。
有钱却不露富,长得帅性格好,这就是豪门少爷天花板吗?
他对我笑了哎,是不是代表我要成为偶像剧女主了?
——并不是。
易景臣签完账单之后,立刻转身往回走,免得自己那碗挂面坨了。
刚走出几步,他听到VIP包厢那边,有两个人正在高谈阔论。
易景臣并不想听醉鬼的疯狂,正准备快步离开,耳朵猝不及防捕捉到几个关键词。
“……严家那个不争气的少爷,突然病倒了。把严杉那个老家伙急得,三代单传就指望这么一个独苗苗了。”
“你是说严家那个扶不起的阿斗?送到国外接受贵族教育,也没培养出个人样的严昊轩?”
“对啊,就是他。那位严少爷上周刚刚回国,把严杉激动地,立刻给他安排总公司经理的位置,准备扶持他掌权。结果入职大会那天,严昊轩突然晕倒,送到医院的时候已经病危了。”
“这么突然?什么病啊。”
“据说是基因方面的病,挺急的,得找人配型。偏偏严少爷基因型比较特殊,一时半会儿配不到基因型相同的。严杉急得悬赏千万,找人救严家的独苗苗。”
“悬赏千万。”易景臣轻声呢喃,勾起唇,扯出一个没有笑意的笑。
他回想自己年幼的时候,有一年冬天病得特别重,高烧不退还一直咳血。
严杉非但不着急,还派人把易景臣从病床上拽起来,冒着风雪带回去,以此要挟他的母亲签离婚协议书。
可笑的是,易景臣的母亲,同样不在乎他死活。
易景臣在家里躺了整整两天,病得死去活来。
最后还是外婆把他接走,从此带在身边抚养。
现在,从别人口中,听说严杉为那位严家少爷悬赏千万,急得头发都白了,他只觉得讽刺。
“啧啧啧,爱与不爱真的很明显。”
“宿主,你别难过。”呱呱小声安慰易景臣。
“我没难过。”易景臣闭了下眼,又很快睁开,“呆在严家那几年,是我生命中最压抑的几年。他后来不认我,我高兴还来不及呢。”
说完,易景臣深深呼出一口气。
“管它呢,反正与我无关。”易景臣快跑几步,嘴里碎碎念,“啊,我的面要坨了!”
服务员的催促很有效率,易景臣刚回到位置没多久,点好的菜都端上来,摆了满满当当一大桌。
酒店大堂的圆桌,每桌可以坐十个人。
刚才走进餐厅,易景臣找位置先坐下* 以后,围过来的都是平常跟他关系好几个,以及两位staff小姐姐。
他们甚至等不到服务员把盘子放下,远远闻到香味,眼睛就开始冒馋光。
杜星纬馋得流口水,伸长脖子张望,“龙虾!牛排!烤羊腿!这些都是我们桌的吗?”
“是的。”几位服务员陆续放下之后,又端来拌面的蟹黄和蟹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