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胆子这么小还做会让你丢命的事情。”尽管他的普通话很标准陈小米还是听从了浅浅的不同,小心翼翼的睁开了眼睛,在看到那头金色发丝和蔚蓝眼眸的时候微微一怔,张了张嘴喊出了那个名字——
“k……”
“真是的,等了那么长时间落网的是一条不属于渔夫的小鱼。”修长的身体靠在一边的墙壁上,他摇晃着手上的面罩,似笑非笑的看着陈小米,这动作让K做起来格外的优雅。
他天生是一个贵族,细微的动作就会让人移不开眼。
“你是说……你一早就在这里了?”声音有些干涩:也就是说K早知道自己会出卖他?
“也可以这样说,我是故意引诱你们过来的,纵使你不说言止那家伙也会有法子找过来,他可不是一般的人。”那个男人聪明睿智,尽管从结婚以后脑子有些不好使,但他依旧是一个十分棘手的对手。
“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要送你东西。”他的藏品就是自己的孩子,每一个都宠爱无比,试问谁会将自己喜欢的孩子送与别人,还不是……
故意留下线索。
“你利用我?”陈小米瞪大双眸,里面满是浓郁的愤怒。
“我不止利用你,还利用你的父亲,说起来真不愧是一对父女,你的父亲和你一样傻。”
什么……意思?
她一句都听不懂,这些事情和父亲又有什么关系?
“你的父亲很爱你,要不是我用你威胁他,那家伙早就把事情揭发出来了。”
你的父亲很爱你,要不是我用你威胁他,那家伙早就把事情揭发出来了。
你的父亲很爱你……
脑袋像是要炸开一样,陈小米整个人都变得浑浑噩噩的,她很难过,他们父女二十多年说过的话吧不超过十句,他的父亲不理解她甚至说是厌恶,但是她忘记了……
没有哪个父母会忘记自己的孩子,毕竟……毕竟辛辛苦苦的养下来,没有人真的会忘记真的会恨。
死死的咬住了自己的手腕,陈小米低低的哽咽出声:亲情是她最在意的东西,可惜她连唯一在意的东西都失去了。
父亲的死刑她没有去,最后一面也都没有见上。
而她却要抱着这种悔恨过完这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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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准……不准伤害他,不准——”她抱住他的小腿张嘴就咬了上去,那人纹丝不动,看着安果的眼神像是看着一个小丑。
“邵之竟然喜欢这么弱的女孩子,我还以为他会找一个像是他母亲一样的人呢?”
邵之?
邵之是谁?
“看样子我的儿子没有把一切都告诉你呢。”那人蹲下身子,随之慢慢的将面具摘了下来。
在看到那张脸的时候她倒吸了一口凉气:面目全非就指的是这样的吧,他脸上是密密麻麻的深色伤痕,看起来格外可怖,惟独那双眼睛冰冷深邃,隐约之间竟然……
“你是……你是左邵棠?”那个传闻在精神病院被烧死的连环杀人凶手。
“哈,聪明的小姑娘。”戴着手套的手拍了拍安果的脸颊,她狠狠的挥去,瞪大眼睛看着左邵棠——
“你不是死了吗?!你为什么要这样?!”
“现在的人就是这样,总是喜欢问这种无聊的没有任何意义的问题。”嘲弄的笑了出来,他笑起来的样子格外可怖,转而将面具戴在了脸上——
“从你的表情我知道我真的非常恐怖,那么你是怎么和一个心灵像是我脸颊那样的人同床共枕的,难道就没有人告诉你和你同床共枕的人是一个恐怖魔鬼吗?”
“和你同床共枕的人是一个恐怖魔鬼!”
她的脑海里猛然回响出这样的一句话:陈教授,是那个人……那个人最后和她说过,那么到底是什么意思?到底是……什么意思?
“你还不明白吗?知道这一切是谁做的吗?我想你要是知道了一顶会吓到尖叫的。”
“你到底……到底要做什么?”她大气都不敢出上一下,她突然很恐惧,这种恐惧在之前任何一种危险之中都没有出现过,都没有……
“不应该是我做什么,而是你的丈夫言止要做些什么。”说着他侧身,安果恍恍惚惚之间看到一个修长的声音,那个人是——
“言止……”轻轻低喃出声,她感觉世界上的一切都平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