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下,哪儿还有我的人影?
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
015
“哈哈哈……!”
“你笑够了没?我拜托你别那么夸张,OK?”
“太好笑了……”上气不接下气的堃全身瘫软在沙发里,边拍胸口边喘:“我要是因为庞敏那白痴害到进医院的话,药费得找他报销。”
“那好,到时候分我一半,如果没有我恶整他,你也不会得到一笔飞来横财。”我连忙补充道。
“我才拜托你不要一头栽到钱眼里。”她感叹一声。
“小堃堃…你不知道吗?我…我爱孔方兄呀……!”说着我朝她扑去……
她一脚抵开我的接近:“滚开,怪声怪气的臭三八!”
“好难过……小堃堃你……你不要我了吗?”
“啊!我受不了啦!我要打死你这个八婆!”
于是沙发成了我们的攻防阵地,我和她两个岁数加起来超过半百的女人象孩子般打闹做一团……
“痛快!呼……”
一会儿后,我们均倒在沙发里直喘粗气。
“真是交友不慎,你居然把我当沙包打!”我揉着肩膀抱怨。
“哈,谁叫你没事发出那种我最痛恨的声音?没喂你一顿老拳还是看在你是我姐妹份上,特价优惠了。”
“那要不要我写块金匾以兹酬谢?”我打牙缝里吐出一句。
“我要9999纯金的。”她还当真的伸手来要?
“我看掉钱眼里的是你吧。”我笑着拍掉她贪婪的玉掌。
“哎,我说那个姓庞的是大智若愚,还是见你就没辙?真难以相信他还是在读的研究生呢?”
“不知道,反正今天这一关算是闯过了。”
“你当自己是‘闯王’啊?”她翻白眼,“那明天、明天的明天、又明天的明天呢?”
“不知道,再说吧。”我缩到靠枕下藏起自己的脸。
“驼鸟行为!”她嗤之以鼻,扳住我的肩膀拉我回现实当中。
“那要怎么办?我几乎快疯了……”
“我昨天不是说了吗?要是还有感觉吃了他这颗回头草,没有的话直接把他给做了,自己下不了手买凶也行!”
“买凶?买谁?”我瞅她:“你?以后女囚重牢里007住我,008住你。”
“你还真是麻烦,这不行那不行,到底你想怎样?”她鼓起腮帮子。
我无语问苍天,就是因为不知道该怎样才烦嘛!
“唉……我帮不了你,自己慢慢的想去吧。”
看她哈欠连天的走回卧室,突然羡慕起她的无忧无虑来……我滑倒在沙发里疲倦的合上眼,如果现在我变不见该多好!
翌日——
说来也怪,经过一夜的沉淀我的思维能力照理说该恢复个七七八八的,可是脑袋里就是不争气的老想起昨夜堃说的那句——“那明天、明天的明天、又明天的明天呢?”
我断断续续的吸着早餐牛奶,眼睛不由自主地瞄向窗口,窗外阳光好象要和我灰暗心情较劲儿似的出奇的明媚,鳞鳞金光点点缀于窗台盆栽上,头次发现它平凡枝叶会有华丽的存在,我不禁称奇;可是当云飘来遮盖住光芒时,它恢复原有表象,如同打过十二点钟声后的“灰姑娘”暗淡,说什么样的人种什么样的花草一点不为过……如果他就是那耀眼的阳光;我就是这盆栽,有他固然是好,可我又怎么争得过那高高在上的云朵呢?
当年黛玉葬花人们笑她痴狂;而今我在这边乱发神经的想些物似人、人似物、有的没的一大早泄自己的气……怕是只会引人笑做白痴了!
唉!冤孽!碰到他什么都乱了……
人说头上三尺有神灵,拜托、拜托!请你们哪位现在有空的伸个手拍醒我吧!
“铃——”
我的妈呀!神迹现世呀!
xxoo……是电话铃。
我伸舌添着刚刚被吓得溢出来的牛奶,忙不迭地冲向电话——
“说话……!”
“嗨!宝贝……”
“哐!”我一把扣上话筒,一大清早听到那个人的声音真是有害健康,不知道拿话筒的手会不会烂掉?
“铃——铃——铃——”
我把电话铃当出操口令,一声一个动作三下两下背起包包直接开门上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