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也就是说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
“好啊。”跟上我思路的他甚是愉快的答。
我无奈的回他一个微笑,能在死亡步步紧逼时笑得出来,我想我们的死该和“重于泰山”挨得上点边了吧……
“你是不是总喜欢做些奇奇怪怪的事?”他帮着我抚去粘在树干上不肯脱落的树皮,“比如现在,你不觉得你这种留名方法是损伤植被吗?”
“大哥,我都快挂了,管他的!要是有人跳出来抓我罚款岂不阿弥托佛?!”我划过最后一刀,双手插腰欣赏自己的杰作。
“呵,真有你的,不知道该不该羡慕你的乐观主义。”他替我收好小刀又道:“你不会在枫林里也……”
我点点头理所当然的说:“喜欢它当然要永远和它在一起,虽然会有点疼、要做点牺牲,可这就是爱的代价。”
他听着听着眉毛慢慢挑起:“你就那么喜欢枫树?能说说偏爱它的原因吗?”
“偏爱枫树是因为它一到秋天叶子就会转红,象约好了一样,永远不会违背它的誓言,远比生命脆弱的花儿意志坚定,即使寒冬中落光了叶子,来年一定重新来过,平凡的周而复始很多人未必能奈得住,所以我欣赏它。”我娓娓道来他想要的答案。
“是这样……”他点点头,“你还说你是个不懂浪漫的人。”
“告诉你原因不是想听取笑的。”我正色道。
“我可没有。”他连忙澄清。
“那就好。”我给他一个警告的眼神准备离开。
“等一下,我们再聊会儿。”他叫。
“把我们这票人领出去,才是你现在首当其冲该关心的吧。”
经我这么一说点醒了他,也同时唤回了他的责任感,随即去找已经先一步去找水源的阿伦,我则去叫那几只懒猫起床。
过了半小时,大伙终于聚到了一起商讨今天的行程。
他分析着自己脑海里浮现的想法:“既然买得到地图表示一定一早就有人出没此地,尽量找到植物不是很茂盛,看起来象是有人走过的路径,按理说保护区这么大总有一两个防偷猎盗筏的森林看管员吧?”
“那总要有个东南西北吧?”“野战部队”提出疑问。
“是啊,说什么‘尽量’?我们还‘尽量’得少吗?这鬼地方哪里不是长得枝繁叶茂的,都快遮住太阳光了!”小桃紧跟着吐糟。
想想也是,要真照他说的做了保不齐死都没一个全尸,想想看要是不小心误踏了某某动物保护区……六个人刚好是老虎一两天的口粮。
“我同意。”“神仙姐姐”算是在意料之内的投了赞成票。
他的眼神充满了赞许,然后望向了我,这倒是意料之外,连其他人都不约而同的朝我看了过来。
“无所谓,少数服从多数。”脸一热我急忙看向了默不作声的阿伦。
阿伦象是感觉到我那并非询问反而象是逃避的目光,开了金口:“一切听领队的。”
这就等于是拍板了,阿伦在大伙心里还真是个大靠山呢!
“死马当活马医呗。”小桃声响颇大的站了起来。
“你倒是乐观。”“野战部队”随后说道。
“不这样还能怎样?!你的木头脑袋能想出更好的点子吗?”
“还是多留意一下路况吧,这么精神焕发。”有人抢在他们吵起来的时候提醒道,此人就是已经受够了的“神仙姐姐”。
仿佛做的是一槌子买卖似的,人人抱着“死就死吧”的心态,上路了。
一天的时间在走走停停中很快的过去了,又冷又饿又累又绝望的情况几乎没离开过所有人身边,更糟糕的是天色在我们还来不急觅得一处干爽的落脚点完全变黑了,大家不得不分配了仅存的电池打起手电,一行人在陌生的林中摸索前进,人手一根半粗树枝,每走一步都如盲人在前面的地上戳来戳去半天……
“我们放弃吧。”
不知过了多久,我身旁的阿伦突兀的叫了起来,同时他第N次抓住我向下滑的身子。
“啊……?”走得气喘嘘嘘的“野战部队”在后面应声。
“我们还是不要在黑暗中走动,太危险,只怕还没找到宿营地就先迷失在更深更密的丛林里了。”
“那怎么办?”庞敏在前面大声的问。
“原地休息,白天本来已经累得够呛,现在又转冷了。”他喊回去。